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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东方世界是一片汪洋大海。随之沧桑巨变,太平洋西岸凸现横无际涯的山脉河流,它滋润了芊芊草木,也繁衍了芸芸众生。于是最具活动能耐的灵长动物──人,生生灭灭香火永续的人类垄断了庞大的物质世界。物质世界是精神世界的虚幻投影,由于形形色色千差万别却又渊薮无穷奇妙无比,致使许多人沉湎于其间,企图拥有世界征服世界自成霸业,这样就发生你争我夺的战争,为了赢得所谓的物质财富,除了人类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败者为寇,也往往殃及到异类生灵乃至土石草木,于是人类与异类生灵出现了贪嗔痴,自然界也出现了不可抗拒的水火风虫波及的种种灾祸。
然而天地之间也不乏浩然正气,如两千年前圣人孔子的教义,以及恒久传承的释迦牟尼慈悲宗教,又让大千世界倍感伟大的恩典。但是真善美与假恶丑从未停止过较量。于是因果报应、缘聚缘分,生死轮回,六道演变永无止息。诗曰:千秋功罪休评说,一朝禅定绝风月;心口意净尘无染,殊灭三途现宫阙。
此时的武当山云遮雾障,看上去就像叠着一大堆褶皱不平的灰白衣饰,至于那缝隙里藏着些什么,外人浑然不知,也不必要弄清楚。然而素有仙风道骨的妙衣真人对此洞若观火,连参天古松一处朽蚀的罅孔里藏着一窝蚂蚁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他走出道观,感触到他的徒儿陶青虎的一股气场在峡谷里推移,他平常教训过陶青虎,不要在有雾的时辰采气,因为有雾瘴现象,那是一种毒气,一旦感染就会损害身心──要么患上疑难怪病,要么染指邪门歪道。
妙衣真人知道陶青虎古怪机灵,直接走去指责他,恐怕没有近身,他就会发觉而装出干事儿的模样来,让你没有理由逮住他的不是。
鉴于此,妙衣真人不得不拿出他的宝贝── 一件他穿着能够看见别人,别人却不能够看见他的隐身服。说起这件隐身服来历还真不寻常,早年妙衣真人,不,早年他还不是真人,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名叫熊梓,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熊梓有慈悲的情怀,尤其不杀生,就连发现一只飞蛾歇在路上,他都要躬身拾起,将它放置草丛或更环保而安全的地方,避免行人无意间踩死。由于做了许多类似的善事,不理解的人私下里指责他有神经问题,还把一件事儿说得有鼻有眼证实他确实有“问题”。那次,村里车水浇苗,池水基本汲干了,泥水里有许多泥鳅,别人下池抓起来都是做一味菜肴,他也抓,可抓起来都放进河里。有人说他是做傻事,他没有作正面回答,只说,我是从同位心理考虑的,假如我是一条泥鳅,别人抓我回家烹制菜肴,这便是一死,虽然满足了人的口福,但是这么死非常难受。为了免除无辜泥鳅的死罪,我才放泥鳅的生,有什么不好的呢?
别人笑得非常厉害,还反问:你会变成泥鳅吗?之后不容他解释,便报以鄙夷的神态。
但是熊梓照样做这种善事,许多人认为帮助人就是做好事、善事,却不把帮助动物看成是做好事、善事。譬如发现你放生,尤其是放那些可食动物的生,别人甚至认为你神经出了毛病,都以异样的目光看你,让你活动得很局促。熊梓最初就是这样,每放一次生,别人都会议论好久,仿佛他犯了什么错似的。后来,在别人的印象里,他似乎改正了这种“错误”,只有人看见他上市购那些活物,却不见他放生,这不就是说,他也开荤了?已被影响成一个正常的人。但事实上不是这样,他30多年来放生做好事的愿力出现了一种奇迹。
有一天晚上,熊梓悄悄地流泪,是因为白天有人见他给泥蛙放生,就说他是傻子,这话传到他家人耳里,也指责他不该做那种“傻事”,泥蛙肉味鲜美,抓着上市可卖个好价钱。熊梓不解释,只暗自伤心:认为杀生的人太糊涂了,不明白杀它者即是慢性自杀的道理。但他也很苦闷,每次放生什么总会被人发现,之后便成了人们饭后的谈资。这会儿,他慢慢地瞌睡了,一只蟋蟀在窗边叫,他怕隔墙的嘎子过来抓,以至弄伤了它,便把房门合上,挂了闩儿,这样他便睡踏实了。渐渐地一个鹤发童颜老者朝他走来,满脸绽笑地说:熊梓呀,别发愁,我给一套衣服你穿上,保管人家不再指责你充满慈悲的行为。什么宝贝衣服会有这么灵验?熊梓不怎么相信。那老者手一抻,一套白色的衣服就抓在手上。他说:我要它变什么颜色就变什么颜色,我要它无色就无色。熊梓看着那套白衣服问:会有这么神?
会。老者笑着回答:我现在让它变成黑色就会变成黑色。只见老者默念“变黑”二字,那套衣服像被浓墨浸染了一样,霎时像一堆乌云。忽然,老者将这套衣服罩在身上,连两个脚掌都遮没了,他口中不知默念什么,渐渐地就无影无踪了。熊梓问他到哪儿去了,老者说我不就在你的面前吗?说这话时,熊梓还感到一股气流冲在自己的脸上,可就是看不见老者形迹。真是太奇怪了,熊梓连连发问:老人家,你是用什么办法隐身的呢?老者嘿嘿大笑:你想一想就会明白。蓦地熊梓感觉老者在用手拍他的肩膀,还发出“噗噗”的响声,可就是看不见老者的手,熊梓将他的手一把抓住,仍然看不见他的手,只能看见自己的手。熊梓说,老人家,我明白了,是这套宝贝衣服在起作用。
是哦,你之所以看不见我,我能看见你,是因为我发了“无色”的指令。“无色”即透明,我隐身在透明的空气中,你当然看不见我。老者说我再发其它指令,你就能够看见我。熊梓道:你就发个“变红”的指令。老者按熊梓的意念说了,果然老者就像从一团烈火中现出了体形,他被熊梓抓住的那只手也了然凸现。二人在一轮艳阳下相视而笑。
良久,熊梓摸着老者身上罩着的那套衣服说:老人家,这么好的宝贝,你给了我,我该拿什么来报答你呀?
不用报答,你拜我为师就行。熊梓即刻行了三叩九拜之礼。老者边扶起熊梓边说:此后你就叫我师父了。话音甫落,老者的身影消失了。熊梓放开嗓门喊:师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师父。这声音响遏云止,整个蓝天像它的回音壁,是那么广阔而悠远。可是仍见不到师父的踪影,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只有到道观出家,这套宝贝衣服才属于你,那时我给你赐号妙衣真人。
熊梓继续追赶老者,口里直喊师父,喊着,追着,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住而醒来。熊梓睁开眼,天已大亮。他起床洗漱后,心里还惦念着昨晚做的那个梦,尤其惦念着梦中拜谒的师父,并且深深记住师父的话。于是他来到父亲面前双膝跪下,父亲是个厚道人,感到莫名其妙,便问熊梓:孩儿,你这是干嘛?熊梓什么也不说,只是哭。父亲越发感到奇怪,便蹲下身子问:有什么事?说吧!
熊梓吞吞吐吐说出了其中的缘由,父亲基本听清楚了,便说:傻孩子,梦到的都是虚幻事儿,何必当真?熊梓又哭起来,说他已经拜了师父,相信那是真的。父亲感觉真假都无所谓,要拉孩子起来。孩子说:父亲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长跪不起。
这时太阳升高了,一朵浮云被淡淡地驱散,仿佛开阔人们的心境样的。父亲盯着熊梓问:孩子,你有什么要求提吧!熊梓说:我要是说了只怕父亲不答应。
只要不是干违法乱纪的事儿,父亲一般不会阻止。
熊梓破涕为笑:父亲,你说话当真?
哪回说话我没有当真?父亲扶起熊梓,熊梓便顺口说道:我想到道观出家。你不会反对吧?父亲听后一怔,然后说:出家,孩子,你可要想清楚。熊梓说他想清楚了,希望父亲不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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