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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为难的开口:“二小姐,请别为难奴婢,奴婢不敢打扰小姐休息。”
那喜儿一向老实,只要晚清说出来的话,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态度坚决的回了。
上官紫玉恼了,瞪着喜儿,一时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发脾气,可是就赖着不走了。
房间里,回雪脸色一沉,便要走出去,晚清已被惊动了,睁开眼睛吩咐:“你让她进来吧。”
她要看看这女人恬不自耻到什么地步,还想搞什么花样,既然胆敢对自已的亲姐姐下手,她就要承受她的怒气,晚清唇角浮起清浅的笑意,回雪不再说什么,走了出去,站在门前朝廊下叫唤:“二小姐,进来吧,小姐让你进来呢。”
上官紫玉一听回雪的话,满意的笑了,瞪了喜儿一眼,抬脚便上了石阶,跟了回雪的身后走进来。
房间内,晚清懒懒的歪靠着,微眯着眼睛,望向上官紫玉,只见这女人一脸的谄媚讨好的笑意,走进来恭敬的开口:“大姐姐,你累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知道她要休息,还坚持要见她,这会子又装什么好人,晚清不说话,摆手示意她坐下来。
上官紫玉一屁股坐在晚清对面的椅子上,回雪奉了茶上来,退到自家的小姐身后。
“二妹妹过来是问了什么事?”
晚清开口询问,整个人懒懒的没什么精神,随着说话,眼睛也闭上来了。
那上官紫玉生怕她睡着了,赶紧开口:“大姐姐今儿个去了慕容家的武场,是不是很热闹。”
晚清并没有说话,似乎睡着了,倒是站在她身侧的回雪说话了:“是的,二小姐,今天的武场里很热闹,五大世家的人都来了,还有汉成王府的人,连太子殿下和瑾王爷都来了。”
回雪笑意盈盈的开口,她就是故意要说得热闹一些,让这个女人去嫉妒去憎恨。
果然,回雪的话落,上官紫玉脸色一沉,便不自在起来,那么热闹的场面,父亲为什么不带她去,那里好多的名流公子啊,她们也好结识一两个人,怎么只带了上官晚清去,心里抱怨不已。
不过面上是淡淡的,轻声开口:“嗯,难怪大姐姐如此累,原来是瞧热闹去了,也不带妹妹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回雪一听上官紫玉的话,便笑得意味深长起来。
“二小姐还怕见不了那风光,多早晚的慕容家娶了进去,什么样的场面不见,二小姐知道吗?今儿个五大世家的慕容家又拔了个头筹,不但是慕容家主,连太子殿下都很高兴呢。”
回雪不紧不慢的说完,那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上官晚清不知怎么陡的睁开眼睛,望向上官紫玉:“二妹妹,姐姐忘了问你,这慕容奕多早晚的过来提亲啊?你回头问他一下,好歹让姐姐回了老太太,我们好准备一下。”
这话一起,那上官紫玉脸色便开始冒汗,一刻也坐不住了,赶紧的起身:“大姐姐累了吧,快睡会儿,妹妹先回兰院去了,回头再找姐姐说话儿。”
说完也不等上官晚清说什么,落荒而逃了,房间里,晚清和回雪二人相视而笑,晚清眼睛晶亮亮的,一边慵懒的伸腰,一边招手示意回雪过去:“过来,我交给你一件事,你马上给我办了。”
“是,小姐请吩咐。”
晚清说了几句,回雪点头,满脸的笑意站直了腰,晚清说完便闭上眼睛,睡在榻上,不忘吩咐回雪:“让喜儿和福儿守好了,再有人来,给我撵出玉茗轩去。”
“是,小姐。”
回雪说完便走了出去,叮咛了喜儿和福儿二人,自已出府去办事。
小姐交给她什么事呢,就是去找商铺的掌柜,其中一家是丝绸铺子,还有一家药材铺子,小姐让这两家暂时不营业,对外宣布难以经营,支撑不下去了,资金流动不过来,准备把铺子里的存货以低价抛出去。
这抛出去的对象可是很挑的,自然是二姨娘手中的那些铺子,除非他们过来谈,否则谁谈都不卖。
而晚清母亲的这家丝绸铺子,一向经营得好,而且丝绸虽不是最好的,却是成色十足的,在楚京很有口碑的,现在低价抛出去,自然会有很多人上门谈生意,不过晚清却不卖与别人,专卖于二姨娘,因为她早先一阵子,在进货的时候,已吩咐了丝绸铺子的掌柜,和药材铺子的掌柜,同时进了一批假货,那丝绸虽然与她们家的细绸如出一辙,不过却只是外形相似,若是经水一泡,那丝绸不但褪色,而且起皱,只能穿一水便不能再穿了。
还有那药材,都是假药材,虽然不能害人,却无用,都是一些地道的土种,山上采下来的假药,一般人根本分不清,何况她们的商铺一向有信誉,别人根本想像不到,所以难免会上当。
下午,回雪去办了这件事,两家掌柜按照晚清的指示,立刻对外放消息。
很快便有消息送到了二姨娘的手中,二姨娘有些疑惑,没听说这两家铺子有问题啊,怎么会资金周转不灵呢?想着便吩咐了小丫鬟:“去请张管家过来一趟。”
“是!”小丫鬟领命出去,很快领了张管家进来,那张忠沉稳的给二姨娘见礼,然后请示:“不知道姨娘唤张忠过来是为了?”
二姨娘假装很随意的开口:“是这样,今儿个小丫鬟去街上给我买针线,听到一个消息,说我们家有两间铺子资金出了问题,所以暂时关闭了,不知道张管家听说了这件事没有。”
张忠一听二姨娘的话,老眼里闪过光芒,这事回雪姑娘吩咐过他了,任何人问起,就说出问题了,没想到竟是二姨娘问了,不知道她问这事做什么,不过张管家也懒得理会这些,点首:“是的,姨娘,这事大小姐不让人说,好像说想低价急卖出去一部分货,便于周转,前一阵子,小姐从那两间铺子调了一批现银,说想给老爷买件贵重的礼物,谁知道一下子便出了问题,不过不会出大问题的。”
张管家说完,二姨娘心里大喜,脸色却不动声色点头:“嗯,那就好,张管家该知道,我们这些身份,自然不希望家里的铺子出问题,我们还指着这呢。”
张管家无语了,这二姨娘的体已钱可不少,从来不见她拿出来,这会子还说这种话,缓缓的开口:“老奴有事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二姨娘挥了挥手,等到张管家走出去,她站起身来在花厅内来回的踱步,高兴极了。
对于自已经手过的商铺,她是知道的,这丝绸铺子的进货渠道一直是江南,苏绸是楚京上流女子最喜欢的布料,再一个药材也是最好的,现在要是短价接过来一批,到时候他们非赚死了不可,这眨眼的功夫就翻了番,可见她要发财了。
二姨娘想着,立刻吩咐人去通知那掌柜的,赶紧去谈,一定要拿下来,这样他们就轻而易举的赚了一大笔,玉儿的嫁妆她就不愁了。
玉茗轩,晚清睡了一下午,又听了回雪的禀报,心情格外的好。
“小姐,这机会可是很少见的,相信二姨娘一定会动手的。”
回雪眉开颜笑,想到二姨娘要破财,变得一无所有,她的心情就没来由的变好。
“嗯,只要她动了,就不怕她不变成穷光蛋。”
晚清笑眯眯的赞同回雪的话,想到二姨娘变得一无所有,她真想看看她会是什么样子?一向算计人的人,被人算计了,不知会不会生不如死,花厅内扬溢着笑意,睡了一会上的晚清站了起来,望向回雪。
“我们去院子里散散步吧,今儿个月色不错。”
回雪朝外面望了一眼,夜色确实不错,伸出手扶了晚清走出去,门前喜儿和福儿等丫鬟福了一下身子:“小姐。”
“嗯,你们别跟着我,我和回雪就在院子里转转。”
“是,小姐。”
晚清开口,喜儿和福儿点头应了,只有回雪跟着她的身后,顺着长廊往后院走来,缕空雕栏外,有花枝挤进来,沾了满满的露水,头顶上,玉盘似的圆月挂在中天上,轻辉洒在玉茗轩内。
夜深了,寂静无声,只有花草在风中轻摇,灯笼的暗芒拢了一层浅色。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轻凉的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的寒意,晚清不由得感叹。
“没想到一转眼,都秋天了,万物萧条,花草很快便会枯萎了,花草枯萎了,还能等到来年,人若枯萎了,还能有来世吗?”
她话落,忽然暗处有一轻笑声传来,愉悦魅惑的声音便响起来。
“怎么没有,没有来世,哪来的几生几世之说?”
晚清和回雪大惊,没想到有人闯进玉茗轩来,她们竟然全无察觉,是来人修为太高,还是她们的警觉力低了,回雪一把拉着晚清,护住她,朝说话的地方轻喝:“什么人,出来?”
只见那长廊外,有一株石榴,从暗影之后转出一道身影来,袅柔轻慢,邪魅万分,一只手轻撩自已的墨发,平添几许的妖气,桃花眼微眯,好似醺了酒一般,炽热而烧烫,直射向晚清。
晚清和回雪一看,脸色微变,这来人不是别个,竟是稼木萧遥,这个死男人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对于稼木萧遥这个人没有好感,但晚清知道他还不至于对自已下手,因为他曾说过,不对她这样的女子动手脚。
正因了他的这句话,所以她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对于晚清和回雪难看的脸色,稼木萧遥好像没感觉一样,他撩着自已的乌发,站在石榴树下,大发感概。
“因为我太无聊了,太寂寞了,若是在我苍狼国,我还能找人**一度,可惜现在却在金夏国,而且我发现最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
稼木萧遥说完似乎有些难过,不过只默哀了一分钟,便又笑意绵绵的望着晚清。
“我发现最近对妇人有兴趣了,这可怎么办呢?”
他似乎相当的苦恼,然后一双桃花眼暧昧的瞄着晚清,上下打量一遍,啧啧称奇:“你的身材保养得不错。”
回雪一听,气得大骂:“稼木萧遥,你竟然调戏我们家小姐,你个流氓,你是什么王子啊。”
晚清一听,赶紧扯了扯回雪的衣袖,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的传出去,只怕于自已的名声不好听,这稼木萧遥并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他就是耍耍嘴皮子,不过这男人半夜三更的来上官府究竟想干什么?
“稼木萧遥,你说吧,半夜来上官府究竟想干什么”
晚清开口,脸上可没了笑意,那稼木萧遥才不理会她的冷脸色,桃花眼眯起,薄唇邪勾,透着一股阴柔冷醺,柔柔的嘟嚷。
“我说了无聊,为什么没人相信呢?真是让我伤心啊。”
他说着,还手捂胸口作西子捧心状,还别说,真是自有一股风情。
晚清转身准备离开,她发现这男人一理他,更是颠狂,倒不如不理他,说不定待会儿就走了。
不过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稼木萧遥叫了起来:“等等啊,再说说话吧,真是无情啊。”
晚清偏不理他,紧走了几步,谁知道那男人竟像个疯子似的大叫起来:“上官晚清,上官晚清?”
其声极大,反正他不害怕,丢的也是上官晚清的脸面,关他什么事啊,谁让她不理他了。
晚清气得停住身子,直冲到稼木萧遥的身边,指着他开口:“稼木萧遥,你抽什么风,信不信你再在这里捣乱,我立刻散发消息,告诉所有人你稼木萧遥已到了金夏国。”
晚清说完,稼木萧遥耸了一下肩,还很绅士的做了个动作:“请吧。”
他说完,得意的挤眉弄眼:“如果你这么做了,从此后我就赖着你了。”
这下晚清是一个字说不出来了,回雪实在受不了他,身形一闪便冲了过去,与他打了起来,不过稼木萧遥一直没还手,身子好似灵蛇一般,左闪右避,上跳下窜,回雪的青玄之级,竟然半点也奈何不了他,可见他的修为是高深莫测的,既然他胆敢公开拿凤皇令来挑战各国,想必是有底气的,要不然他不会傻到如此做。
晚清站在廊下,仔细的打量着稼木萧遥,这人长相有着女子的阴柔之美,又身份尊贵,武功高深莫测,还有什么是他顾忌的事,如果找不到他的顾忌,以后非把自已烦死了,想着便不再出声。
那稼木萧遥与回雪打了几招,忽然一举手开口:“好了,我闪了。”
当真眨眼便不见了,晚清和回雪飞快的望去,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不由得头皮发麻,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小姐,以后当心些,这男人太恐怖了。”
“嗯,我们以后小心些,只怕他还会出现,这男人性情阴骜不定,看来此次的挑战赛,绝对是个刺手的事。”
“回去吧,小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好!”本来极有兴致逛院子的,经过稼木萧遥的一闹腾,晚清是半点心思也没有了,和回雪二人转身回房间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晚清还没起来,管家便过玉茗轩禀报,老太太刚派了人过来传唤,让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边,老太太要见她们两个。
一听到是主宅那边老太太要见小姐,回雪便不乐意,不过碍着这是老太太的主意,便点头应了。
童童今儿个也没有上学,老师是放了两天假的,所以他起来后便过来闹晚清。
“娘亲,娘亲,起来了,今天我们去逛街儿。”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今天上街要找个画师,把他的画像画一画,以后他要有用,找爹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比较比较。
童童想着,却不打算告诉娘亲,走到晚清的床前,掀起纱帐,小手儿便去挠起痒痒来,晚清一贯怕痒,童童是知道的。
一会儿功夫,晚清便被他闹起来了,伸手捞了他的身子压在床上,又挠起了儿子的痒来,一时间求饶声,叫喊声响在房间里,很是热闹。
门前,回雪和奶娘等人皆笑起来,直到两母子闹够了,回雪等人才走进来,侍候着主子起来。
回雪想起张管家过来禀报的事,忙报了上去:“小姐,老太太天一亮便派人过来传唤,让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边。”
“嗯,她又有什么事?”
晚清现在对于老太太还真没什么好感,觉得她真的太多管闲事了,那么大的年纪了,偏偏管东管西的,她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已老当益壮,还是证明自已有权势,若是后者她就错了,现在的上官府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可从昨儿个的选拔赛上看出来,五大世家的地位,至少评委席上有一席之地,结果竟然没有,她大伯父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所以说上官家真的没落了,老太太还想要什么样的威严权势。
回雪听了晚清不高兴的话,忙摇头:“不知道,小姐不愿意,不过去就是了。”
“若不过去,你以为她会善罢干休。”
晚清脸色暗暗的,身后的儿子上官童比她还生气郁闷,撇起了小嘴一个字不说了,晚清收拾齐整,见儿子没说话,转身望他:“怎么了儿子,这是谁惹你了?”
童童无力的哼着:“娘亲,本来人家想逛街的,谁知道逛不成了。”
晚清一听儿子说得可怜巴巴的,哪里舍得让儿子失落,早哄他了:“这样,童童与娘亲一起去主宅那边,回来后娘亲陪童童逛街怎么样?”
“好啊,娘亲,那我们快走吧,快走吧。”
童童一听到可以逛街,早拉了晚清起身往外走去,晚清好笑的提醒他:“儿子,娘亲还没有吃早饭呢?”
“那一起吃吧。”
童童可不忍心让娘亲饿着肚子,笑眯眯的拉了晚清去花厅用膳,简单的吃了一点,母子二人便领了回雪奶娘,并喜儿福儿,还有马成等护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上官府去主宅那边了,而门前除了她们,还另有一辆马车也随了她们的后面一同前往主宅那边,这人自然是上官紫玉,虽然打扮得光鲜照人,不过却没什么精神气儿,黑眼圈很明显,似乎一夜没睡好似的,一坐到马车里便打起了哈欠。
丫鬟云袖以前还有些为主子自豪,可是最近因为主子心情不好,她连连的挨训被打,完全不被当人对待,心有怨气,所以对于上官紫玉也不似从前尽心,平常能不说话尽量少说话,此时马车内安静无声,一路往主宅而去。
上官府的西府,老太太住的碧纱橱内外,此时站满了人,廊下石阶上都立着年轻的丫鬟媳妇,人人敛息以待,诺大的地方鸦雀无声,不过却从碧纱橱里面传来一阵开怀大笑,老太太的心情似乎不错。
晚清微挑眉,看来今儿个有客至,既然有客,为何又要传了她们过来,不动声色的领着丫鬟立于门前。
那丫鬟媳妇的哪个不认识晚清和上官紫玉,早有人掀帘走进去禀报,很快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来:“让清丫头和玉丫头进来吧。”
“是,老太太。”
有小丫鬟退了出去,连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侍锦也跟了出来,一走出来,便笑着福了身子:“侍锦见过大小姐,二小姐。”
晚清伸手扶了她起来,笑望着她:“今儿个是有客吗?老祖宗的心情似乎很好。”
侍锦飞快的点头,望向晚清身后的上官紫玉,不过话却是对晚清说的。
“慕容家的夫人在里面呢,所以老太太很开心。”
侍锦话落,晚清倒是没什么,那上官紫玉却脸色一沉,腿脚发软,都快站不住了,立刻支着云袖的手站定,周身全是冷汗,这一刻她是巴不得自已昏过去,不过偏偏不能如愿,虽然心惊胆颤,却好好的站着。
她不会愚蠢到以为慕容府的夫人过来是为了向老太太议亲,那们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性,慕容府的夫人过来,只怕是和老太太说明这件事的。
上官紫玉的脸上开始冒冷汗,不住的拿帕子擦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晚清手中的童童,好奇的开口:“姨娘很热吗?怎么一直擦汗啊。”
上官童一开口,很多人便注意到上官紫玉的脸色很难看,不停的擦汗,这下连晚清也稀奇了,淡淡的开口:“二妹妹怎么热成这样,难道上火了。”
上官紫玉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咬晚清母子一口,这两母子真的太邪恶了,分明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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