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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在于她还是那么的美丽，还是那么的恬静，恬静的似一汪深潭里的死水。
陌生在于她的眼睛里含着的不是生气，而是一抹升腾而起的煞气，那煞气中含着血色的戾气，盯着叶默的时候，似乎要把叶默给吞噬掉。
完完全全的血色杀气之眼！
“真的是你！”
叶默大惊，“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罗秀儿还有那个巨人是你杀得？”
陶恬恬的诡异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默早前早就注意到了，但一来，他怕陶恬恬再次表白之类的，刻意躲避；二来，陶恬恬性格恬静，不喜跟人说话，叶默也不好自找没趣；三来，彼此之间是同学，叶默把她当作朋友，所以没有强行逼问她，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今细细想来。
陶恬恬自小父母双亡，孤僻之极，长大后，胡大妈又死了，打击加深的时候，树妖姥姥又找到了她，让她倍受折磨。
随后身在兰若寺，她被张飞给捉住绝望之时，伸手向叶默求救，叶默因为太过弱小，还有怀疑陶恬恬的为人，避开了，使得她最终可能沦为了张飞的奴婢？
这个叶默不是很清楚，但敢肯定的是绝对没有好结果。毕竟落在张飞那种狠辣之人的手上，怎么可能有好结果？要知道张飞可是连同盟的魏延都是说杀就杀的人！
再后来。
陶恬恬一路诡异、恬静，似一个幽灵，似一潭死水，虽然活着，但却犹如死尸，只是所有人都以为陶恬恬本来就是那个性子，所以接受了。
只有叶默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深究。
如今思及此处。
叶默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逼问陶恬恬。不过按照陶恬恬的性格，就算逼问她，可能也不会有结果。
“是我杀得。”
陶恬恬转过身来，一身衣服殷红似血，一双眉毛同样红得似在滴血。
此刻的陶恬恬除了一张脸略微有些惨白之外，全身上下，包括头发，都是红得，红得艳丽，红得惊悚，红得绝望。
就如当场在燕京城外见到的那道身影。
“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跳下白虎战车就跑了？”叶默紧握盘龙枪，不动神色的问。
“因为……”
陶恬恬仰头看着天上的血月，幽幽的说，“我想报仇。”
“你找谁报仇？”
叶默心中震动，“就算要报仇，你也不能祸及无辜啊。罗秀儿是无罪的。”
“谁拦我……”
陶恬恬的眼睛血红血红的，血红的似一枝滴血的玫瑰，更似一支刺透自己心脏的绝望之箭，“我就要谁死！”
“到底谁跟你有仇？”
叶默心中发紧，此刻的陶恬恬已经入魔了，不能跟她讲道理，只能徐徐善诱，“你说出来，我去杀了他！”
“你杀不死他的。”
陶恬恬摇了摇头，声音空灵中带着冰冷，“叶默，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相信自己的双手。仇人，我要自己杀！”
“到底是谁？她怎么伤害你了？你难道不能说？”
“你明知故问！”
陶恬恬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指着叶默，尖叫，“当时在兰若寺外，我向你求救，你置若罔闻，让我落入张飞的手中，让我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自私，叶默，是你害了我。
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在读大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卷入这个鬼怪世界，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陶恬恬变得歇斯底里，嘶声厉叫声响彻八方，震动的叶默脸色发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原来，隐藏在恬静面容下的陶恬恬，竟然是如此一个疯狂的人！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心中暗流汹涌，激浪滔天！
陶恬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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