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奔向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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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呢？

他正考虑着去哪里，忽又想起住宿的那几个室友。其中有一个是大学毕业的学生，正在找工作。他听他在屋里和别人交谈时，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很有些厌烦他，没想到素质差的大学生因为受不了他晚上的呼噜声而搬到另一屋里去住了。过了几天，有一天的上午，天下着细雨，他们都待在屋里聊起了天。他一个人走到了另一间有落地玻璃窗阳台的屋里。他走到了阳台上，望着窗外的落雨，看着外面空旷的世界，又望了望楼下，他觉得这十五层的楼高很有些危险性，万一谁要是发坏，那可就真的危险了。还是离窗口远一些吧。他往离窗口远的地方挪了挪，窗外的雨让窗外的景物越发静逸了，他也更加感觉无聊的寂寞了。

他看了一会窗外的雨景，就回到屋里。这时，一个年青的男基督徒正在床上跪着祷告着。

他回到他所住的屋里，有几个年青人正在聊着天。这其中有两个从武汉来的大学生，他们也是来这所城市求职的，他们是已经联系好了工作，就等着上班了，在这里，只是临时周转一下。他们正胡乱聊着，忽然那个素质差的大学生又说脏话了。李远德看见素质差的大学生手里拿着他自己的大学毕业证书，只见上面写着德才兼备之类的期望语，就开口带着训责地口气说道：“你看你这毕业证书上写的多好，做一个有品德的大学生，年青人应向好处学习，别学说那些不好的言行。”素质差的大学生听后，也不吭声，拿着自己的大学证书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素质差的大学生走到另一间屋里，看到正在祷告的年青的基督徒，就看着他祷告完。年青的基督徒在床上祷告完，就下得床来。看到了素质差的大学生。素质差的大学生对着他说道：“以后你就跟我混吧。”他说这几话正好让在屋里闲走的李远德听到，李远德心想：人家是要跟上帝，跟耶稣，跟《圣经》的。怎么会跟你混呢。他想，素质差的大学生肯定对基督教、对《圣经》不了解，再加上综合素质修养差，这样以来，无形中，就行成了文化思想上的隔膜。基督徒没有说什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时那两个武汉来的大学生也走到这间屋里的阳台上来看雨景。

武汉来的两个大学生看了会雨景，就回到屋里，眉飞色舞地聊着天，他们说随后又有一批大学生要来这里住宿。他们都是联系好了工作，集体往这里来的。李远德也和他们闲聊着，偶尔，有个活跃的大学生也会把时事上的热点穿插点缀一下话题。大家都在轻松的谈笑中打发着时光。

晚上他躺在床上，想想在这里已经有六天了。他觉得这座城市没有再吸引他的地方了。他于是决定真的要走了。去哪里呢？

他在屋里想着，他的思绪又飘来飘去了。

原来，他在家乡闷极无聊,又处于失业状态，心上人又始终找不到，眼看着已经三十多岁了，心里又对自己的祖国是个什么样子也不了解，就想出来走走看看。他首先向往的是上海。于是，他买了张开往上海的火车票，还是张站票。

当他在站台排队等着上火车时，感觉自己的背包好像被人动了一下，他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不好的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他的身后。 他一看她那佯装看向别出的脸，和她那让人看了让人心烦觉得诡诈的表情后就知道她是个贼了。他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看了看，见拉链开了，里面并没有少什么东西，就重新拉上拉链。并有意躲开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一看他提防他了，就装作没事人的走开了。李远德心想，这还没离开家乡呢，就碰上贼了，看来得小心警惕了。

踏上了向南开往的火车。刚上火车没几个小时他就后悔不该直接买了一张直到上海的火车票，因为天一黑，车窗外的景物就都看不清了，他出来的很大一个目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国家是个怎样的一个轮廓。天黑了，他在火车上还是个站票，结果，郁闷吧，找个角落里挤着。忽然他发现了几个模特。是在家乡的相亲联谊大会的演出上见过的。其中的一个好看的女模特时不时给他飞个眼风，他似真和尚般无动于衷。他太羞于暗示显白了。

火车在向上海的方向奔去，那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车窗外是黑黑的看不清，车厢里是密集的人们的不同的脸孔。人们，有聊天的，有发呆的，有互相观看注视的。他则沉默地后悔没有一段一段路程地只在白天坐火车坐到上海。

火车到南京了，模特们下了火车。

因为在火车上站得久了，有时候会有些心烦，就漫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忽然他注意到离他有五、六米远的一个中青年男的，也在瞪着他。他知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难免容易引起误会，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过了一会，他在往那个方向看时，那个中青年男的也不再向他这里瞪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