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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这才点了点头,径直离开,经过赵亚身边,禁不住冷哼一声。
王府前院的大堂,此时正是喧闹不已,王瑜等人均早早前来,一个个略显不解的坐在那,议论纷纷:
“王爷一大早将咱们叫来,所为何事?”
“我哪里知道,不过来了这么多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奇怪,王妃娘娘都到了,怎么王爷还不来?”
正前方的座椅上,孟央正安静的坐着那,端起桌上的茶水小抿一口,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众人。
人都到齐了呢,就连段灵箐和郑阿春也在,堂内均是司马睿的侍妾,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不一会,大门前终于出现了司马睿的身影,同时出现的梁嘉末紧挨着他,自然引得所有人侧目注视,不乏嫉妒和恼怒。
“王爷,您可算来了,妾身等你很久了。”
一旁的王瑜立刻笑语嫣然的迎了上去,同时挑衅的望了一眼梁嘉末。司马睿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望向正前方坐着的孟央,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径直走上前。
满堂的夫人妾室们纷纷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即将宣布的重大事件。孟央一路看着他走上前,缓缓起身行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他伸出手将她扶起,眼眸里却有着淡淡的愠色,低声质问:“本王说过不要你过问此事,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慌不忙的看了他一眼,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请王爷看戏。”
说罢,她将目光转向大堂,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顿了顿,开口道:“三日前静夫人突然离世,令很多人不安,原本已经查明她是投毒自裁,但是就在昨晚,静夫人托梦给我,一身的鲜血,她说她死得冤,孩子死得更冤,要本王妃为她做主,否则死不瞑目。事关重大,堂堂的琅邪夫人若真的是被人毒害而死,我与王爷都不会坐视不管,所以经过与王爷相商,现在重审此案,王爷已经授意,全部交给本王妃审理。”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哗然,所有人都坐立不安,王瑜更是立刻起身反驳道:“王妃娘娘这是要造成恐慌吗?王爷已经查明静夫人是自裁,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对啊,此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太可怕了,干嘛还要重新审理。”
“依妾身之见就是宫人伺候不周,将她们统统杖毙好了。”
……
“你们认为此事可以就此作罢,那是因为死的不是你们,如果今日是你们其中一人被毒害,恐怕连冤屈也没处申诉。”段灵箐不冷不热的开了口。
女人多了是非本就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而司马睿此时反倒真的一副看戏的模样,悠闲自得的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等着看她如何继续下去。
“本王妃最后说一遍,静夫人是冤死的,你们可以不信,但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静夫人此时就坐在那!”
她厉声的说着每一个字,突然将手指向右侧一个空落落的座椅,成功的使得所有人变了脸色,几个胆小的还吓得脸色惨白。
“静夫人说,她要亲自看着凶手如何被揪出来,你们若有意阻挠,她化作厉鬼也定不放过!”
满堂的寂静,静的一根针掉下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就这样严厉的站在前方,神色肃穆,开口道:“把人都带上来!”
随后就见几个侍卫押着怜儿她们进了大堂,身着囚衣的她们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望着正前方,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怜儿,你先说,是如何发现静夫人惨死的?”
怜儿重重的磕了个响头,额前都撞得通红:“奴婢清晨前去服侍夫人,隔着帘布见她睡得很沉,想着夫人有孕在身,就没敢打搅,可是快要到了晌午,夫人还不见醒,奴婢叫了两声她也没答应,当下觉得不妙,上前斗胆掀开帘布,才发现夫人已经死了,她的眼睛里都是黑血,瞪得大大地,真的很恐怖……”
她说着,禁不住哭出声开:“夫人是死不瞑目啊,她临睡的那晚还气色很好,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了会话,夫人最重视腹中的孩子,绝不会想不开自尽的。”
“静夫人临死那日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夫人那日跟平常一样,起床后吃了些白粥,接着去了西阁苑看望娘娘您,闲聊了一会,回去的路上经过园林,碰巧遇到王夫人等人……”
说到这,怜儿小心的看了一眼王瑜,孟央皱着眉头道:“继续说下去。”
“王夫人说夫人挡了她的路,让夫人道歉,夫人不肯,于是起了争执,还,还被荣夫人打了一巴掌……。”
“是她先出言不逊,妾身忍无可忍才动了手,并非有意的。”荣姬慌慌忙忙的打断了她的话,急着为自己辩解。
孟央禁不住冷笑一声:“忍无可忍?你似乎忘了,她是静夫人,是琅邪王府的夫人,岂是你一个小小妾室可以动手的!”
荣姬的脸色顿时难看,望了王瑜一眼,还想着说些什么,却被她的目光震慑的不敢再开口。
怜儿接着道:“夫人受辱,心里很难受,回去后一直没胃口吃东西,傍晚的时候,梁夫人前来看她,劝了她好一会,又跟她讲起腹中孩子的趣事,夫人才渐渐好了起来,但她仍旧没吃什么东西,便吩咐奴婢们将娘娘送给她的野参熬汤,喝完之后就上床歇息了。”
司马睿的目光在这时阴沉下来,抬起头望向她,却见她冲自己浅浅一笑,仿佛运筹帷幄的样子,便稍稍安了心。
孟央对绿秀使了使眼色,绿秀立刻会意,开口道:“娘娘已经问过江太医,江太医证实,静夫人的那碗参汤确实含有鸩毒。”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她却仍旧是不急不躁的样子:“那野参是我送给静夫人的,而问题恰巧就出现在此,要么是我下了毒,要么是有人下了毒想嫁祸给我。”
“奴婢斗胆,问题虽然出在参汤上,但绝不是野参的问题,”跪在下方的其中一个宫人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奴婢是静夫人身边的紫雀,那晚参汤是夫人交代奴婢熬的,夫人说那野参是娘娘送的,是外藩进贡的珍品,夫人没舍得一次用完,先前早已取了一半熬过一碗,夫人没有任何的不测,偏偏问题就出现在剩下的半支,可见是参汤的问题。”
“熬炖参汤的前后,都有什么人经手?”
那宫人回答道:“奴婢将那半支野参拿去厨房,炖上炉火后一直看着,中间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后就一直守着,直到端去给夫人。”
所有人均已明白,问题就出现在那宫人去茅厕的间隙,可是这中间有太多的可能,追查起来必定不甚容易。
孟央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雀,沉思着开了口:“参汤是你炖的,前后也只有你一人经手,如此说来你也有投毒的嫌疑。”
“娘娘,娘娘明鉴,奴婢不敢,奴婢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投毒,夫人平日对奴婢都很好的,奴婢,奴婢……”
紫雀明显带着哭腔,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她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她:“当晚厨房可还有其他人?你若想洗脱嫌疑,就一五一十的据实说来。”
她仔细的想了想,紧张道:“当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厨房的人很少,除了奴婢在为夫人熬汤外,还有,还有荷夫人的婢女花枝,以及荣夫人身边的玲珑。”
此话一出,庾莲心的神色微微诧异,站在她身旁的婢女花枝慌忙的走上前,跪在地上惶恐的摇了摇头:“不关奴婢的事,奴婢那晚确实在厨房为夫人炖燕窝,但奴婢没有投毒,紫雀一直看着的呀。”
“那可说不准,那奴才不是去了一趟茅厕吗,指不定就是你趁机投毒。”王瑜扬了扬秀眉,不自觉的脱开而出。
庾莲心有些紧张,却仍是故作镇定的对花枝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王妃娘娘一定会还你的清白,谁也不能冤枉你。”
花枝点了点头,胆怯的望了一眼孟央:“回娘娘话,奴婢那晚在厨房为夫人炖燕窝,然后紫雀就进来了,她把参汤炖上炉火后,没多久荣夫人身边的玲珑姐姐也来了,说荣夫人身子不太舒服,晚饭也没吃好,要在厨房熬些雪梨莲子粥给她。后来紫雀去了一趟茅厕,还嘱咐奴婢帮她看着火候。”
她说着,那名叫玲珑的宫人也赶忙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王妃娘娘明鉴,那晚奴婢是在厨房,熬粥不像炖汤一样费工夫,所以奴婢端上了火就离开了,紫雀和花枝都可以作证,奴婢是在紫雀去茅厕之前离开的,回来的时候她们都在。”
玲珑虽然紧张,说出的话却是有条不紊,孟央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离开厨房之后去了哪儿?”
“夫人身子不太舒服,奴婢回去了夫人身边伺候。”
“妾身可以作证,玲珑她确实回来过。”荣姬赶忙说道。
“哦?如此说来,只剩下花枝最有嫌疑。”孟央说着,语气突然变得很是严厉:“事已至此,花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枝的脸色瞬间惨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眼泪肆虐而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奴婢冤枉的!奴婢与静夫人无冤无仇,根本不会害她,王妃娘娘明鉴啊。”
一旁的王瑜再次冷笑一声:“你一个奴才当然与静夫人无冤无仇,可主子就不一定了,静夫人曾经很得王爷宠爱,心生嫉妒的人多着呢。”
庾莲心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微微吸了口气,起身上前行了礼,开口道:“王妃娘娘一定要还妾身清白,不管此事是不是花枝做的,妾身真的毫不知情,妾身与静夫人从未有过过节,不知是何人非要栽赃嫁祸。”
“奴婢真的没有,夫人您相信奴婢,”花枝哭得不成样子,百口莫辩的她想也不想的爬着上前:“王妃娘娘,娘娘相信奴婢,奴婢没有……。”
孟央眼中有一丝怜悯,开口道:“玲珑和紫雀都曾离开过,只有你,从头到尾一直在厨房,本王妃有心救你,但你也要有证据证明自己,告诉我,你有没有离开过厨房,或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发生,一个细小的动静兴许就能救你一命。”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离开过……”
花枝绝望的哭着,对生的渴望使得她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回想那晚发生的一切,突然就灵光一现,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奴婢,奴婢想起来了,紫雀去了茅厕不久,奴婢正看着炉火,听到,听到对面的窗外好像有猫叫…。本来没有理会,可是那野猫一直叫个不停,厨房里有为夫人们明日膳食准备的食材,奴婢担心那野猫偷了东西,所以就走过去赶它,但是猫叫声一直都在,怎么也赶不走,于是奴婢就出去赶它了。”
“你可见到了那只野猫?”
“没有,只有猫叫声,奴婢并未见到它的影子,奴婢出去后猫叫声也消失了,以为野猫被赶走了。”
花枝含泪说着,王瑜又是一阵不屑:“什么都是你自己在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胡编的,那野猫又不能出来为你作证。”
“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王妃娘娘还有什么可查的。”
坐在王瑜身旁的华菱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得大家纷纷附和道:
“就是,也只有这奴才最有嫌疑,不是她还能是谁?”
“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一直沉默的梁嘉末望着这样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勾起柔弱的笑,轻声道:“依妾身之见,花枝兴许是无辜的。”
听她这样一说,花枝赶忙感激涕零的望了她一眼,她又接着道:“开始的时候娘娘也说了,紫雀也有嫌疑,说不准是她端参汤给静夫人的时候,自个下了毒,妄想栽赃给别人。”
“不是的,不是的,”紫雀慌忙的摇着头:“奴婢没有。”
跪在一旁的怜儿也赶忙为她澄清:“夫人对奴才们都很好,上次紫雀她娘病重,夫人还拿了银子给她,紫雀不会害夫人的。”
“这样啊,那妾身可就不知道了,”梁嘉末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目光望向跪地的怜儿:“我记得你是静夫人最信任的奴才,若是你来投毒更是天衣无缝呢,也说准是你们一起串通着谋害静夫人呢。”
“梁夫人说的有道理,反正她们这些奴才都有嫌疑。”
“反正定是她们其中一个,干脆把她们都处死吧,也算为静夫人伸冤了。”
“她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八成有人在背后指使。”
……。
段灵箐冷眼看着她们发牢骚,忍不住冷笑出声,饶有兴趣的望着早已摆脱嫌疑的玲珑:“你说你是在紫雀去茅厕之前离开的厨房?”
玲珑赶忙点了点头:“是,奴婢将粥水端上炉火就离开了,花枝和紫雀都可以作证。”
“你刚刚还说,回来的时候紫雀和花枝都在?”
“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那我再问你,你回来的时候莲子粥可熬好了?”
“是的,奴婢没敢耽搁,端着熬好的粥就离开了。”
“又是在她们之前离开的?”
玲珑有些不解,依旧老实的回答:“奴婢两次来到厨房她们都在,离开的时候她们也在,所以奴婢不会有机会下毒,奴婢没有任何嫌疑。”
段灵箐面上带着笑意:“我又没说你有嫌疑,只是好奇,你怎么就知道紫雀是在你第一次离开厨房的时候去了茅厕,难道就没有这种可能,你把熬好的粥端走了,然后紫雀才嘱咐花枝替她看着火候去了茅厕,还是你亲眼看着紫雀什么时候离开的,否则怎会连她何时去的茅厕也一清二楚?”
玲珑的额头顿时冷汗淋淋,咬了咬,道:“奴婢,奴婢也是琢磨着应该是那个时候,反正回来的时候她们都在,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夫人可以证明奴婢的清白。”
荣姬赶忙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段灵箐又接着笑道:“那只野猫无法证明花枝的清白,但你的主子也无法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准她护短呢。”
一番话,使得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孟央不得不佩服段灵箐心思的缜密,望向她的眼神暗暗的赞许。
而此时的王瑜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咬着牙对她道:“段灵箐,我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看在你与哥哥是旧识的份上有意与你修好,你为何三番两次的与我作对,非要陷害于我!”
“王夫人严重了,我只说玲珑有嫌疑,她是荣姬身边的人,着急的人应该是荣姬才对,你为何这样气恼,莫不是做贼心虚?”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使得她更加恼怒,二话不说站了起来:“荣姬与我亲如姐妹,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且玲珑原本是在我身边伺候的,是我将她指给荣姬,你这样栽赃我,到底是为何!”
背对着司马睿与孟央,段灵箐细长的眼眸眯起,面上的笑灿烂而明媚,轻轻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因为你是王导之妹!
只有王瑜清清楚楚的看出了她的唇形,当下深深的震惊,段灵箐嫁人王府之前,与哥哥王导也算熟识,她也听闻过她心仪于王导之说,但是自她成为王府的段夫人,她便没再多想,以为她真正喜欢的人就是王爷,可是如今看来,她因为哥哥而事事冲着自己前来,可见以往的传闻都是真的。
她是因为没能嫁给哥哥而因爱生恨吗?还是哥哥哪里得罪了她?这个女人疯了吗!
王瑜只感觉气恼,望着她不由自主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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