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魔道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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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苦笑道：“师弟你想得太简单了，二虎相争各有损伤，大道祖师纠集了大半道界同道，我们与他们争斗起来，谁胜谁负殊难预料，伤亡残损不可避免，我们这里的人又有谁能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也许你我众人都会亡在那未知的一役里。”

葛青一拍胸脯，做雄豪状道：“仙子姐姐放心，有我葛大真人在，绝不会让那些宵小妖魔邪丑伤了你半分毫！”

红莲很是感动，道：“多谢师弟，但人世间生生死死自有定数，勉强不来的，我们也只有尽力而为罢了。”

葛青摇头道：“仙子姐姐此言差矣，一旦事起，我葛大真人若不能回护你周全，还有何面目示人，又怎么能对得起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大师兄？”

一提起丁顶天，红莲默然无语了。

葛青没有察觉，仍接着道：“大师兄的事师父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我只是听元虎师兄告诉了一二，他说大师兄乃是当世第一英雄，是师父的骄傲，也是龙虎山的骄傲，后来······后来······”

他扭头发现红莲神色有异，忙住了口。

红莲却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他只身入魔道，逐天荒地老二魔君远走极北，又将魔道六王封印于无底深渊，做了魔道之主。”

葛青已发觉自己口误，触到了红莲的痛处，便挠挠头嘿嘿两声，不敢说话了。

红莲道：“师弟无需谨言，都已经是多年前年的事了，我已不再介怀。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勾起了葛青的好奇，便问道：“是什么事不那么简单？仙子姐姐说来听听。”

红莲略一沉吟，道：“这事我从未对人说起过，其实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说我是替他巧言辩白。”

葛青笑道：“你又没有说，怎么知道没有人相信？反正我相信。”

红莲道：“师弟若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这话说起来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魔道的主人日月魔尊已死，魔道无主，势力被天荒魔君、地老魔君和魔道六王瓜分，聚众作乱，为祸道界人间界，正道各宗各派数次剿杀都没有结果，一时间世道纷乱，妖邪四起。又正值俗界朝代更迭，战祸不断，魔道中人参与其中助纣为虐，凡人百姓苦不堪言。你大师兄丁顶天那时道法初成，又有大诸天天雷印依仗，便身入魔道，挑战天荒地老二魔君，将二人逼走远赴极北，发誓终生不离雪域，然后找到魔道六王，用天雷符印将六人封在无底深渊，但是魔道修魔之人何止千万，总不能一一打杀，况且顶天并不想大开杀戒，就连大鹏王等人他也只是封而不杀。”

葛青插嘴道：“啊！我知道了，大师兄之所以做了魔道之主，就是要以他一人之威制约魔道中人，约束他们，化解与正道中人的纷争。”

红莲点头道：“师弟猜的正是，顶天的想法正是如此，但他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所以就连真人当时也很是震怒，三次寻顶天欲清理门户，都被顶天巧妙避过，于是真人才决然辞去龙虎山掌教之位，到忘我崖面壁思过。”

葛青嗐了声，道：“师父也真是的。”

红莲道：“你不知道当时情景，真人也是受到了来自内外各方的重重压力，才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据我猜想真人后来可能也悟到了顶天的用意，如今再提起顶天，又如复当初师徒一般情深了。”

葛青又道：“大师兄做了魔帝之后又怎样了呢？”

红莲道：“顶天那时结识了妖人王，在妖人王的助力下登上魔帝之位，魔道诸人也渐渐都服膺于他，收敛作为，不再作乱，十余年中与正道相安无事，各不相扰，道界和人间界才有了一段安稳岁月。”

葛青无比崇敬地道：“大师兄牺牲一人名誉，换得十数年的平安，实是功德无量，有朝一日若能见到他，我葛大真人必施以五体投地大礼以示敬意。”

红莲叹道：“顶天自十六年前失踪就再无消息，生死未卜，吉凶不知，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葛青见她神色凄然，忙道：“仙子姐姐放心，我葛大真人的大师兄没那么容易就死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红莲知道他是宽慰自己，微微一笑道：“但愿如师弟所言。”

葛青又道：“只是不知大师兄是如何失踪的呢？以他的道行哪个又是他的对手？”

红莲道：“这个世上神秘莫测的事时有发生，也许······唉，那日如果我坚持不让他去赴西昆仑枯石大师之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了。”

“枯石大师？”

葛青诧异道：“据说枯石大师乃是三四百年得道的高人隐士，从不涉足尘世，怎会与大师兄有了瓜葛？”

红莲道：“也难怪你奇怪，当时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详情，那枯石大师本是大道祖师的师叔辈，受了大道祖师蛊惑才约战顶天的，个中原委除了大道祖师无人知晓，那一战的过程如何没有第三人在场，所以他们两人是怎样一齐失踪的，也成了迷局。”

葛青道：“难道后来也没人去他们约战的地方探看究竟，寻查线索？”

红莲叹道：“怎么没有，那时大道祖师，妖人王，龙虎山掌印**师都曾去过那里，一丝线索痕迹都没有找到。”

葛青挠挠头，道：“这可奇了怪了，两个人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凭空消失了？”

红莲忽想起一事，道：“我一直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