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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看守的禁卫手势传讯,立刻有准备的人马随后跟上。
到了长街上,人流渐多。舒府车驾放慢速度,马车内似乎吩咐什么,四个卫士分散开。跟随监视的禁卫发现,这几个卫士是到街旁的店铺买东西,有的进绸缎店,有人进胭脂铺,还有进京中一家极有名声的食铺买点心的。
禁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分开人手跟上去看个究竟。
领头之人也感到为难,可很快就下了决断。上面的命令最关键还是舒府的那位七小姐,其余人等没有特别吩咐,何况一旦禁卫紧跟卫士分散很容易就暴露行踪。领头人道:“盯住马车,闲杂人等不必太过关注。”
舒轩正是两个进入食铺的卫士之一,见没有禁卫跟上,他和另一个卫士交代两句,很快从后门离开。
马车并未停留,舒仪带着剩余卫士继续前行,去了京城南边一户肖姓官宦人家。肖家在朝中并不显贵,家主是个礼官,最是清水无权的官职。原在江陵任职时,肖家姑娘与舒陵交好,这次舒仪上门打着五姐舒陵的名义。
这一到访惊动了肖府,肖家姑娘听下人通报后亲自到正门迎接。舒仪只说代姐姐来探望,两人到后院坐谈。肖府家主与夫人在正堂令下人时刻回报情况,心中疑惑不已,京中正是形势复杂风声鹤唳的时候,舒家是老牌门阀,任何动作都让惹人遐思。
舒仪也知道惊扰肖府,吃了盏茶,不到一个时辰就告辞离开。
舒轩半路又换一身衣裳,去了禁军统领之一齐巍的家中。
齐巍已是不惑之年,身材精壮,眼眸精光闪闪,是个极有威势的武将,见到舒轩手中的铜符时,乍然变色,眉头深深皱起,脸上有化不开的阴云。他长叹一声,“这十多年,我一直担心这一天到来,想不到还是来了。”
舒轩客气的作揖,“还请将军相助。”
齐巍道:“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你拿出此物就是想要出城。上头昨夜已有严令,不可放舒府的人离京。京城四门,唯有长乐门有规定,凭信物和暗号可随时出城,现在你已有信物,暗号十二时辰一改,今夜戍时到我轮值,到时会令人将暗号送到府上。”
舒轩道:“我家门外有人看守。”
齐巍道:“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舒轩得他肯定答复,不再赘言,就要告辞离开。
齐巍问道:“舒老说过,那两封书信只换我做一件事。”
舒轩朗声笑道:“将军放心,出京之时就将书信交还将军。”
齐巍面色稍霁。等人走后,独自一人在厅中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夫人来寻,见他脸色铁青,惊问缘由。齐巍面有苦色,喟叹道:“年轻时一时糊涂,被门阀拿捏住把柄,或许要一条命才能还上。”夫人大惊,齐巍却不再多说,如往常一般,习武练字,用过晚饭换上军甲,去城门值防。
舒轩回到家中,将情况说给舒仪听,谈起齐巍时评论道:“看他磊落气势,真难想象曾经通敌卖主。”
舒仪道:“谁都会犯错,只不过有人可以改,有人却未必有这个机会。”
两人议定离京细节,各自回房休息。晚间戍时过一刻,有人从下人角门传讯来,说白天舒府去的绸缎铺算错价格,来退还银子,把人叫入院中,果然是齐巍派来传暗号的。
舒仪换上男装,若不是近看,难以发现破绽。
她和舒轩都是一身卫士衣裳,从角门离开。监视舒府是暗令,仆役进出并未受限,大门大户,每日仆役进出次数不少,卫士离开时,禁卫虽然多注意一眼,却没有上前探查。
长乐门,位于京城以东,又称东门,“长乐”二字有祈祝江山长久安乐的寓意。舒轩舒仪到达城门,看门守卫问:“何人?”
舒轩高举铜符。
守卫颇为吃惊,信物暗号是长乐门的陈规,原是方便皇城内有什么隐密行动进出,已有近十年未曾有人用过。他问道:“暗号。”
“长风。”舒轩答。
照理两者都合就该放行,但守卫不知为何总觉得疑虑,问道:“你们是何人?”
舒轩道:“长乐门何时有这样的规矩。”
守卫将要说什么,从城门上巡查走下的齐巍已经道:“何事。”
守卫上前说明。
齐巍道:“既有信物又有暗号还不放行。”
众守卫听令上前去抬门闩。
长街上传来哒哒蹄声。
舒仪意外,舒轩皱眉。
身后有人高喊:“关上城门。”
舒仪听出是杨臣的声音。心下一紧。
舒轩目视齐巍。
众守卫听到叫喊,手上动作已经停止,回头张望。
齐巍喝道:“什么人夜里喧哗,快打开城门。”
当然是顶头上司的话更有效力,门闩沉重,众人齐力推动。
杨臣带着一队禁军快马赶来,“安阳郡王有令,不可私放人出城,你们谁敢抗命。”
现今京城内的动向连黄口小儿都能察觉紧张,安阳郡王已经是京城实际掌权者也不是秘密,众守卫刚移开门闩愣在那里,拿眼瞅齐巍,为难到底应该听谁的。
舒仪当机立断,“走。”
舒轩双腿一夹马腹,朝城门冲去。
杨臣喊道:“拦下他们,重重有赏,放过他们,重责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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