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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鱼媳妇给人揭起旧事,不禁张口结舌,怒从心头起。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憋红了脸腮,指着张大娘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跟那精怪穿一条开裆裤不成?噢,我知道,你听说你要把那精怪说给你家阿牛做媳妇,所以处处维护她。她命硬,连亲爹亲弟都克,当心过了门先克公婆再克夫,克得你张家灭门为止。”

因为张家在许家村是小姓,所以张大伯和张大娘在村里一向和气,无论对谁都十分友善。土鱼媳妇一句比一句难听,说到这份上,就是菩萨也冒火,别说凡胎俗子。张大娘对许家人让三分,她陈家也是小姓,若是识相也好,既然话说得这么难听,已经可以算是诅咒,那么她断无再忍耐的道理。

张大娘的脸红了绿,绿了红,想了一想,冷笑着说:“只怕有人不用克,已经断子绝孙,何用妖孽出手作怪?”

这句话正触到土鱼媳妇的痛处。她的脸当即憋成猪肝一样的颜色,一跳三尺高:“你说谁呢?你说谁呢?你敢骂我?你有两个儿子就了不起了?我们陈家怎么断子绝孙了?大房二房哪一房比你家儿子少?你别狂,你俩儿子都小着呢,还没养大,以后的日子长,谁知道有没有个头疼脑热,三长两短,养大养不大?”

这已经不是两两相骂,而是咒人家孩子养不活了。张大娘平日不发恶言,不是不会,而是不想。想当年她跟婆婆斗智斗勇的时候,土鱼媳妇还没嫁到许家村呢!今天她被土鱼媳妇一气非同小可,想都没想,抬手一掌打在她脸上,响亮的一声让所有看热闹的都惊呆了:“你敢咒我儿子?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来敢咒我孩子?你再咒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像那头狼一样,三刀六洞浑身是血!”

土鱼媳妇这一下面子栽大了。不管她还手不还手,只要她先挨了这一掌,她就在全村人面前没了脸。这不同于私下对打,这是在打谷场全村人面前甩了她一掌,奇耻大辱。她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开始大哭大闹:“打人啦,张家的泼妇打人啦!我的娘啊,我不活啦,我给那泼妇打,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啊。土鱼你这个没用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就这样看着泼妇欺负你的婆娘啊~~~”

她一边哭一边念,念功堪比人家戏班子里的花旦,中气十足,声音嘹亮。乡下的人们对于这种哭唱早已司空见惯,当即围成一圈,袖着手看热闹。

几个妇人上前去劝解,几个男人在旁边插科打诨,煽风点火。

有围观群众,演员的表演愈发有动力,土鱼媳妇哭声几乎变成干嚎,响彻打谷场的上空。

人群一阵骚动,族长许景天在一群族中子弟及管家的簇拥下走上高处。他扫了一眼坐在地上嚎哭的土鱼媳妇,皱着眉看了看身边的人。一个族中的长者对着许景天耳语了几句,许景天在人群中搜索着陈家的老大。

土鱼镇不住他媳妇,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实,故而没有人想到要让土鱼管管他老婆,而是找陈家的老大。作为家中负责的男丁,他有辖制家人的责任。

陈氏的大嫂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拉弟媳妇,说:“婶婶还是起来吧,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呢。公道自在人心,婶婶的委屈大家都知道。”

许家的一群媳妇妇人,看见本家族长来了,都赶紧收敛了,也劝解道:“是啊,公道自在人心,你的委屈大家都看得见。”

许景天是许氏的族长,管不到陈家和张家,但是陈家张家住在许家村,对于许家的族长,比本家的长者还要敬畏几分。

那个时代,宗族的势力是很强大的,这也是上自朝廷下到民间,整个社会看中男孩崇尚多子的原因之一。比如盛川家的先头媳妇生前,娘家何曾不想替她撑腰出头?无奈到了许家村,一村子的本家是她娘家根本对付不了的,族长家长一出头,根本没有娘家说话的地方;死的时候,娘家何曾不来闹过?许氏是名门望族,自然能打通关节,又许给她娘家一些好处。盛川先头兄弟的兄弟还要许家提携,得了好处,这个女儿死了也算没有白死,死了还能为娘家谋些利益,死得其所。

这是那个时代身为女子的悲哀。

这陈家不同。土鱼媳妇能靠着泼辣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跟她嫁的陈家是小门小户不无关系。有一次她跟婆家吵架,娘家派了几个壮汉上门一顿指鸡打狗,可怜陈氏三兄弟都躲了出去,把两个妯娌留在家里劝解才算了事,从此公婆再也不敢为难这个媳妇。

如果换成许家的哪一房,她哪有这么容易得逞?还不给罚跪祠堂三天三夜才怪。

此次情节颇为诡异。表面看来土鱼媳妇跟张大娘吵架,是陈家跟张家的事,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我虽然姓何,可是我的亲娘是许盛业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许家人,我虽然不是许家名正言顺的后代,却是许家男人的继女,不管怎么说,拐弯抹角也关系着许家的面子。

土鱼媳妇看见许家族长,也不敢再任性撒泼,在众人的搀扶下,借坡下驴地站起来,以袖掩面地哭泣诉冤:“许老爷你要替我做主!我偌大一个人,被一个孩子打骂羞辱——”

许景天沉声道:“不是我许景天护短,土鱼媳妇,你也忒不像话了些。你比阿草年长二十岁,是长辈,简直是痴长!小孩子家家口无遮拦,也是有的,你要是跟一个孩子计较起来,全村这么多孩子,计较得过来吗?再说,她平白无故为什么骂你?还不是你骂她在先?你一个长辈,又年长孩子二十岁,说出去好听么?”

土鱼媳妇掩面而哭。

许景天叹气道:“陈三家的,本来不该我说你,无奈你们陈家没有男人能够辖制得住你,那么我只好越俎代庖,得罪了!”

那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当家的男人要为女人在外的行为负责。谁家的男人如果无力辖制家中的女人,是很没面子很丢人的。

许景天的最后几句话很重,说得陈家的三个男人躲在角落里不敢抬头。

许景天扫视了人群一眼,从左到右,一个不漏。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坚定有力:“山上有狼,这次虽然找到这三匹狼,而且都打死了,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还有别的狼。以后天黑之后,无论大人孩子都不要进山。进山打猎的,最好能搭个伙,回来晚了,也莫要忘记打个火把什么的。”他的目光在盛川和盛川媳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盯得盛川和盛川媳妇心里发毛脸发烧,不敢抬头。他顿了顿,接着说:“阿草天性聪明,这次能智斗野狼,为村里立了一大功,要奖赏。我已经吩咐夫人为她做一套过年的新衣服。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大家都不要再提这愚昧之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许家的,要家法惩处;不是许家的,我们会到县里说理!”

他威严地扫视着全场,众人都屏住呼吸,全场一片安静。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许景天沉声问道。

“可她确实是个妖孽。她还咒我——”土鱼媳妇不甘心地高叫着,被土鱼情急之下捂住嘴巴拖出人群,往家里走去。

土鱼媳妇边走边挣扎,到底不抵男人力气大,被拖出打谷场。

许景天的目光落在许盛川和盛川媳妇身上。这夫妇俩无奈只得跟着众人表态:“谨尊族长严命!”

打谷场事件发生的时候,我还在高烧中,母亲衣不解带地日日守着我。张大娘回来,将这事儿一五一十地学给母亲听。母亲听到族长如此表态,顿时松了口气,露出感激欣慰的笑容。

“到底是读圣贤书的,与众不同!我真要好好谢谢族长!”母亲由衷地说。

等到我烧退的时候,许夫人着人传话给母亲,让母亲进府去吃茶。

这一次,没说让带上我,只请了母亲一个人去。母亲的心里又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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