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单骑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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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高高的院墙，拐着弯伸向前面，张小六领着大家沿墙向前走了一阵，忽然前面堵死了，原来是个死胡同，他挠了挠头，只好又返回来，拐过一个路口，街心有个碾盘，他跳上碾盘辨别了一会方向，偏偏此时一弯月亮被云彩挡住了，四处显得模模糊糊，铁拐李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应该没有，”张小六信心不足地说：“前面好象有个牌坊，咱们往前走走看。”他带着众人拐进一个稍宽的街道，走了没多远，宽街道又变窄了，出现了岔路口，下了一段台阶，又登上一段台阶，拐了个弯，发现又回到了碾盘跟前。

众人都有些啼笑皆非，雷神说：“我知道了，这里的道路，是按九宫八卦建造的，不过，依照山势，又增加了一些变化，就更加难测，如果不是本村人，即便是白天，也会迷路。咱们不能乱闯了。”

“不如把佟光给带来了。”铁拐李后悔道。

“跟我来，”雷神说道，他对八卦五行之类，素有钻研，向四周辨别了一会，便心里有了底，当下顺着一段高墙，向前走去，铁拐李说：“错了，前面是死的，你看不见吗？”

“不，前面必有出口。”

果然，这段看似死胡同的尽头，竟是一个挺宽敞的胡同，向右一拐，转入另一条街。雷神心里计算着八卦方位，带着大家东拐西绕，终于找着了张小六所说的牌坊，此时，月亮跳出云层露出脸来，朦胧的月色中，四周黑乎乎的街道房屋，都沉浸在静静的月光下，有些人家，亮着灯火，有些则已经漆黑一片。

前面一片高地基，一座诺大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院子虽大，院墙却不平直，而是有很多拐弯，呈不规则形状，若是依墙防卫，非常方便。张小六兴奋地小声说：“就是这里，佟老爷的宅子。”

从外面看去，院内灯火通明，只是静悄悄地听不见人声，大家掩身在院外胡同口的一处柴堆旁，阿虎父亲指着院内说：“看，房上有人。”

院内，因为院墙太高，只看见几间正房的房顶，有些房间的上面，高高低低，似乎堆满了杂物，确实有人影偶尔晃动，邢麻子说：“院内肯定有重重埋伏，不知道盖把头在里面怎么样了。”

雷神蹲在旁边，鼓捣了一会，将几个小包紧紧捆在一起，结起火捻，说道：“你们给我挡一下。”

几个人围起来，遮挡住四周的夜风，雷神打着火，将火捻点着，交给阿虎父亲，“往大院上边扔。”

阿虎父亲接过来，长臂一甩，小包飞过院墙，直上佟家大院上空，火捻滑过空中，拉起一溜火星，在空中爆炸了，“乒，”响声倒不算太大，但爆炸过后，立刻散出一片烟雾，滚滚黑烟，弥漫开来，随着一片粉末细尘，乱纷纷飘落。

“再扔。”雷神又递过来两个。

“乒，乒，”阿虎父亲接二连三地将小包扔到佟家大院上空，连续爆炸，黑烟顿时便将整个大院都给笼罩了，大院里，响起一片喧哗声，房顶上，有数人活动奔跑起来，有人在喊：“有人，有人偷袭。”“什么味儿？有人放毒。”“快跑，有毒气。”

“味道不太好，”雷神笑道：“咱们快行动。”

大家知道院里受到袭击，反击的人马转眼就到，都从柴堆后跑出来，果然闻到空气中一股又辣又酸又腐的气味，格外难闻，铁拐李掩着鼻子说：“老雷，你这臭弹真不怎么样。”

“将就点吧，要是好闻，怎么会把他们给熏出来？”

院里各个房顶上，都看见有人在往下跑，喧闹声越来越大，可以想见，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几个人没向远处跑，而是迅速贴近墙根，阿虎父亲将一根绳子甩上墙头，向上爬去。他将脑袋露出墙头时，向里一望，只见院内就象是开了锅，无数的人影，纷纷向门口处乱跑，还有人从房上“扑通扑通”往下跳。人们乱哄哄地嚷着：“快跑，有毒，”“抓住放毒的。”“别乱跑，听老爷指挥。”

趁着混乱，他从墙上溜下来，接着，后边的几个人也悄悄爬上墙头，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拿着一柄长刀，一边掩着鼻子，一边从后边奔过来，正好跑到阿虎父亲跟前，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阿虎父亲一拳将他打倒，扔到墙角，这时，雷神等人都一个接一个地跳进墙来，邢麻子四处张望了几眼，看到近旁有一处柴房，敞开着门，里面黑乎乎地装着乱蓬蓬的柴草，轻声说道：“躲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