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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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容恒望向灯光昏暗的湖心小筑漆黑的夜幕下湖心小筑如漂浮在水上一般。容璟穿着官袍远远看到他站在那他招来梁十一沉声问:“世子爷所为何事?”
梁十一觑他一眼便如实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了容璟闻言沉默不语只淡淡地蹙眉。
容恒远远听到脚步声抬头便见穿着官袍的父亲走近了夜色沉沉父亲神色莫辨容恒慌忙低下头朝他行礼却久久没听到父亲免礼的声音了。
夜安静极了冬日寒凉偌大的后院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凉风灌入衣袍内容恒莫名一哆嗦他忽而后悔自己此番的鲁莽了。此前他觉得宋朝夕惩罚太重了纵然程妈妈实在过分可到底是经年的老人了又这把年岁惩罚一番便算了衙门那地方是人待的?程妈妈这个年纪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他不懂宋朝夕年纪轻轻为何这般冷酷油盐不进便罢了还嫌弃他软弱容恒实在劝不了她才想到来找父亲的。
“父亲。”
容璟撩起披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找我何事?”
父亲声音很淡容恒忽而想到自小到大父亲说话都只是这般仿佛天塌了都不能叫他慌乱分毫如此想来他比起父亲实在是差远了可程妈妈已经被送入大牢实在等不得了。
“父亲程妈妈犯了事被母亲送去衙门可程妈妈是经年的老人儿了亦陪伴儿子多年儿子早已把程妈妈当成家人儿子恳请父亲劝劝母亲让母亲手下留情就放了程妈妈吧!”
容恒说完却久久不见父亲出声不免有些慌乱。
容璟淡淡地注视着他神色威严冷肃“我问你程妈妈错没错?”
容恒低声应道:“错了。”
“我再问你你母亲的惩罚可有任何问题?”
容恒只能硬着头皮回:“没有。”
“既然你母亲没有惩罚错你又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容璟毕竟是上位者又有父亲的威严在短短几句话便让容恒冷汗涔涔。容恒自小便怕他如今被他几句话问的说不出话来是啊以程妈妈贪的钱送她去衙门已经算轻了宋朝夕作为主子惩罚一个奴才没有任何问题。
他还要说话被容璟抬手拦住容璟比容恒高一些他俯视着在他面前一向拘谨内敛的儿子沉声说:“你母亲不过是处罚一个下人你认为她手段过火你可知若是由我来处理我不会像你母亲这般证据确凿还得让你满意才把人打发了。我会直接叫人把程妈妈拖下去打死算了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要惩罚下人纵然是冤枉了又如何?你倒是能耐了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因为一个下人敢来我面前说你母亲的不是。”
他语气并不算差可容恒却听得汗都下来了他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想替程妈妈求情之前他还觉得宋朝夕惩罚过重如今听父亲一说忽而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
容恒垂头满腔求情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是儿子僭越了儿子不该不孝不该因为一个奴才质疑母亲。”
“你知道便好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认不认她不要紧你只需记得她是你母亲。”
容璟话音刚落便听到风吹披风的声音阴暗的游廊里昏黄的灯笼渐渐靠近宋朝夕红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似乎已经准备歇息了长发披散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触目惊心。
宋朝夕蹙眉靠近后打量容璟许久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责怪“国公爷你说话不算数!”
容恒心中一惊他从未看到有人敢这样对父亲纵然是从前母亲在时她也不敢这样。自古以来女子崇拜男子以夫为天宋朝夕倒好竟然敢对父亲流露出这等情绪来她难道不知道女子要三从四德吗?她这样哪有一点主母的样子?更怪异的面对他时严肃威严的父亲竟然也没有方才的冷凝。
容璟拨动着串珠笑笑“不过是迟回来一次你就这般瞪着我?”
宋朝夕翻了个白眼把容恒眼都看直了。
“我为什么瞪国公爷难道国公爷心里没数?”
她视线落在他肩头夜色下并不明显仔细一瞧却看得出他肩头的朝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应该是很重的伤吧?可他还有心思在这陪人聊天。想到这宋朝夕看容恒更不顺眼一个大男人离这么近竟然闻不到自己父亲身上有血味?就算闻不到大半夜在这堵人算怎么回事?
宋朝夕语气不好:“世子爷你可是为了我惩罚程妈妈的事在这等国公爷?若真如此你大可以直接来找我国公爷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平日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世子爷何必拿内宅小事来烦他?且世子爷你堂堂男儿不把心思用在读书谋事上整日围着内宅女子打转长此以往能有什么出息?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容恒被她说的面色难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这样数落过偏偏容璟没出声制止父亲都不发话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谨遵孝道听母亲的教诲了。
宋朝夕越看容恒这个棒槌越不爽不由眉头紧蹙“还有你若有那闲工夫关心一个下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父亲纵然国公爷权倾朝野却也是个普通人世子爷受国公爷庇荫才有如今的尊贵即便是陌生人也该因此心存感激更何况是亲生父子呢?”
容璟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维护他时眉头紧蹙红唇紧抿明显不悦。她是在关心他吧?他其实不想让她担心的未曾想她还是知道了。回想她那番话他心中有种难言的悸动。
他年少成名此生护过许多人年少弱小的皇上、战场上受苦的士兵、后方百姓、国公府上下数百人……他独自前行护着所有人却第一次反过来被人护着。
她明明年岁不大却总爱护着他。
这种体验虽则新奇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她斥责容恒他也没觉得任何不妥。他能教容恒大道理却不能骂他如此浅显的话宋朝夕话糙理不糙容恒心软没有原则做事不计后果这样的人若继承国公府难免会为国公府招来大祸。
容恒下意识想反驳随即又意识到父亲受伤了他看向父亲被血染红的肩膀顿时失声一般说不出话来他向来不认同宋朝夕总觉得这女子过于斤斤计较锋芒毕露从不让自己受委屈这样的性子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就在这一刻容恒发现自己或许错了他不认同的宋朝夕却总是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程妈妈的事如此父亲的事亦如此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都没发现还留着父亲说了许久的话。
“父亲您……”
容璟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没事便下去吧我与你母亲有要事要说。”
容恒想来想去没想得出这半夜里有什么要事。偏偏父亲神色冷峻让人不敢有任何怀疑他只能转身离开。
他一走宋朝夕才彻底炸了她甚至等不及走到屋中便上去扯他衣袍急道:“伤哪了?我看看!”
容璟今日穿了官袍她每日晨起时他已经走了是以成亲至今她竟没有帮他解过官袍奈何她手一直在他身上摩挲再难解的袍子被她这般一弄也难免松开了。穿着官袍的国公爷向来威严何曾被人这般占便宜过?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无奈道:“朝夕这成何体统!”
宋朝夕拉开他的袍子又扒拉开中衣把他衣服扒拉得松松垮垮像是个调戏人的登徒子。
“谁叫你受伤都不告诉我难道国公爷忘了我是大夫?”宋朝夕瞪着他丝毫不让。
容璟当然知道她是大夫只是他征战多年身边备有最好的伤药普通刀伤不足一提。
宋朝夕拉开他的衣袍看清他的刀伤才彻底松了口气伤口虽长却不是很深只是正好伤在手臂关节处短期内不能抬手腕了。这样的伤吃几片仙草便能好只是他现在清醒她不敢喂他怕引起他的怀疑但是把仙草研磨成粉作为伤药涂抹还是可以的。
青竹打开槅扇门二人走进去容璟淡淡地瞄了眼站在槅扇外的梁十一梁十一被他看得一哆嗦慌忙垂下头。
宋朝夕面无表情坐在拔步床上满脸写着“我在生气”。
容璟眼中闪过笑意解下佩剑才道“这点伤实在不值一提。”
宋朝夕想到他昏迷时满身的旧伤眉头蹙的愈发紧了从前纵然觉得那些伤触目惊心却到底没有太大的感觉如今身份变了心境也变了他只受这么点伤她便不是滋味尤其是看他胳膊被血染红明明看惯了伤患明明看到再严重的伤都不会慌乱的却依旧乱了心湖。
宋朝夕好气地瞪他一眼“说得好听要不是梁十一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避着我不让我知道?国公爷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但我是个大夫我平日为别人治病如今我最重要的人病了我却不能出一点力。”
容璟被她的话取悦便坐到她身旁要笑不笑:“朝夕我一次哄人你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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