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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桉这下是真的怕到不行,又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怎么办?
后背紧贴的是男人的腹部和胸膛,她莫名一阵平静,因为鼻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男人突然就扯起她一只手,反身将她摁在墙上。
程桉吃痛的呲了一声,在异国他乡见到她,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还这么野蛮?
林安明因为角色关系剪了头发,尽管是一指宽度的寸头也难掩他清朗面目,漆黑色的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是说不出的探究和深邃。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他才哑声冷冷问道:“为什么不躲?”
程桉不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手臂被他提的难受,用了用力想收回来,却不想男人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依然禁锢的紧。
忍不住恼怒的抬头问:“什么意思?!”
林安明瞳孔晃了晃,像是有什么亮亮闪闪的东西坠落了。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话出口简直低哑的不像话。
程桉心口塌陷了一块,隐约知道他指的是纪则里,那……
“你看到了?”
看到她和纪则里一起吃饭,看到纪则里亲了她一下,所以才问她为什么不躲?
这个男人,问事情也不说清楚前因后果,这样叫她怎么知道?!
突然入目一斑斑红色血迹,肩膀,手肘,还有腰侧的衣服,深深的红色刺痛了程桉的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受伤了?!”
林安明蹙着眉头,没有否认。
程桉凛凛生气,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敢使这么大的劲儿来拉她!不要命了?!
知道他倔强,所以不由得软了语气,“我们先止血好不好?等你伤口处理好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林安明似是在思虑她话中的可信度,可程桉哪里等得及他的思虑,硬生生喊了声疼,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小了一点,她找到间隙立马往下一缩,迅速挣脱他的禁锢。
二话没说拉起身旁的男人就走,这时她才发现何止是手和腰,恐怕连膝盖都是伤!
心脏顿时揪在一起,忍不住就责问道:“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会弄得这一身伤口?!”
林安明任由她拖着,闷不吭声,像一个暗自发脾气的孩子。
程桉回身瞪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兀自进药店半英文半比划的买了一些碘酒和绷带。这时林安明指了指说他的酒店就在这个药店的后面,程桉这会儿心急如焚,哪里还记得纪则里正等着她试婚纱,便这样跟着走了。
剧组的酒店自然比不上她们住的好,但至少也干净整洁。
林安明这会儿脱了上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果露在程桉面前,她猛地一看就心疼的哭了。
这拍的都是什么戏!还能把人伤成这样的?
张了张嘴,想关心来着,不知道怎么话出口就变成了:“林安明,你是不是被人打了啊?”
话落,泪落。
林安明眉间的川纹皱的更深了,粗粝的拇指抚上她白皙的脸颊,重重抹去,液体的咸涩顺着掌纹浸透他蹭破皮的掌心,尽管刺啦啦的发疼,他也不动声色的收回。
淡淡解释了句:“爆破戏误伤的。”
程桉撇撇嘴,拿了棉签沾碘酒,一边细心吹着生肉的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
“忍着点啊。”
因为自己看着都觉得疼,所以她的手难免有些发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伤了他。
一番涂抹下来程桉都是屏着呼吸,腰间的口子最深,所以也沁血最多,她处理的慢,目光注意到另一侧已经结痂的细长伤口,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不由得一惊。
指尖凉凉的拂过,林安明迅速抓住她的手。
“别乱动!”
程桉抬脸看他,眼眶发湿,“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
林安明眼里一闪而过的微光,低低吐出两个字:“忘了。”
他忘了,可她却记得清楚。
纪则里曾经给过她一份资料,里面记录着她不存在的林安明的那六年。
从他的父亲怎样卷款私逃,到他无家可归留宿街头,从艾琳什么时候签的他,到广告出道唱片发行,从努力偿还贷款,到日益滚大的高利贷。终有一日他在沉默中爆发,可对方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么长的伤口,那会儿他得有多疼?
程桉想都不敢想,在他最难过最无助的那段日子里,她竟然没有在他身旁,这足以让她痛心疾首。
---题外话---最近好多课都准备结,论文考试什么的一***来袭,可能更新上不太稳定,结局只好往后推推推——
会尽量找时间码字哒,就那么一点点了,居然还要拖,我也是RIO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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