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萝莉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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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三年前，独臂神尼传授给左小右一套铁剑门剑法，以及一套名叫【岳王神箭】的轻功。

铁剑门剑法招式狠辣，快如疾风闪电，同等功力之下，面对其它武功招式可以占据压倒性优势。哪怕强上一筹的对手，也可以维持不败。可谓上等剑法。

而岳王神箭这套轻功更是了得。一脚踏出，如离弦之箭，一息之间，已在十数丈之外。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左小右却发现一个问题，岳王神箭虽然速度极快，却见远不见高。

于是左小右又求独臂神尼传了一套名为【攀云乘龙】的见高不见远的轻功身法。

高快结合，才是好轻功。

三年来，左小右勤学苦练，剑法和轻功身法都已有了不俗的火候，独臂神尼都称赞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到了这时候左小右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独臂神尼当年会说他的内力已经有了十几年火候？原来内力的深厚与否，也是要看武者天赋的。

左小右的内力来自于凌凌漆，而凌凌漆就是一个根骨不错的武学苗子，所以他练了二十几年内功，却练出了普通武者五十年的内力。

五十年内力除以三，可不就是十几年火候吗！还是‘大十几年’。

而左小右在这里练了三年内功，发现自己的根骨居然比凌凌漆还要好，而且好的多。

也许是当初经历了时空穿梭，导致身体机能年轻了十岁，同时也提升了根骨的原因。短短三年时间，左小右就练出了九年的内力火候。换算成现实中普通武者的内力，就是二十七年苦修。

凌凌漆十六年多的功力，再加上左小右自己的九年功力，在鹿鼎记这个世界，他已经有了二十五年多的功力，比陈近南也不差多少了。而且现在的陈近南还不是七年后的陈近南，如果和现在的陈近南交手，左小右反而比他多了两年多功力。

根骨好真是太欺负人了。

独臂神尼的确是个好老师，见左小右的武功小有成就，就带着她一路南下，四处劫富济贫，锄强扶弱。

一路之上沾染了无数血腥，死在左小右剑下的清兵、恶匪不计其数。期间也遇到过不少高手，左小右至少三次遇到了生命危险，但在这连番的生死战斗中，左小右的实战能力飞速提升，也学会了许多在生死战中的卑鄙作战方式。

对于这一点，独臂神尼非但没有不满，反而非常满意。

独臂神尼是前朝的公主，从小生活在宫斗不休的地方，早就知道了人性的丑恶。

他很清楚，不管是后~宫当中，还是江湖之中，是没有道德正义可言的。唯一的准则就是【胜者即正义】。

纵观历史，任何一个改朝换代的都是‘明君’，而任何一个亡国之君都是‘昏君’。

实际是那么回事吗？

当然不是！只因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罢了。

江湖仇杀也是如此。

比如江湖上的张三杀了李四，李四的儿子苦学武艺二十年，杀掉张三为父报仇。

人们怎么评价？肯定会说李四的儿子为父报仇，是个英雄。

但如果在里面加一点料，张三是个正道侠士，被杀的李四是个恶霸，但张三看到李四的儿子还小，一时心软放他离去，于是李四的儿子长大后为父报仇，杀了张三这个正道侠士……

这时候人们又会怎么评价？

肯定会有无数人对李四的儿子口诛笔伐，同时也会扼腕叹息：“当年张三就不该心软放过李四的儿子啊！”

表面看是为父报仇，其实是放虎归山，反受其害。

然后把这件事的案例反过来看，就是历史了。

我李四的儿子为父报仇了，哪怕我老爸是个混蛋恶霸，哪怕我杀的张三是个侠士，那又如何？我是胜利者，我就能站在正义和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编排失败者，粉饰我的恶行。

因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左小右遇到生死之战，决不可能因为招式卑鄙就不用。你不用，对方也会用。就算对方不用，你打不过对方，难道要眼睁睁被对方杀死吗？

左小右做不到，所以他各种卑鄙下流，甚至不入流的招式都使出来了，只为活下去。

但因为他的招式实在是太没下限了，给了独臂神尼太多的新鲜感，让独臂神尼是大呼过瘾，跪求更新……

就这样走走杀杀，一年之后，两人来到了云南。

这天，左小右正在客厅打坐练功，却突然听到敲门声。

左小右收功：“谁？”

“小右，开门。”

“师父？”左小右立即把门打开，就看到独臂神尼扛着一个麻袋站在门口。

“师父，这么晚了，您这是？”

“不要多问。”独臂神尼扛着麻袋走进来，把麻袋放在桌角下，对左小右道：“关门。”

左小右把门关上，开口问道：“师父，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