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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玉慌里慌张按照青狐的指示,匆忙的将汪筱沁从床上给扶起,又急急的打扮了一番,汪筱沁才有些醒转一般低声道:“他怎么现在来了?!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这话一问,不只是小玉,连一边探出半颗脑袋若有所思的青狐都有些汗颜。
小玉没好气道:“你是失忆还是得了痴病?你说他大半夜里来这里干吗?!”
比起小玉的冷言冷语,那青狐却是轻笑出声,儒软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你……比着先前,还真是有趣了许多。他这个时候来,自然只有一件事情。恭喜你,离你的目标不远了。”
汪筱沁被他们几句话弄的还是没完全明白,就听见外面那朝礼声更加大了许多。而小玉与那青狐也俱收了或冷嘲或戏谑的颜色,相视一眼,小玉慢慢将笼罩在寝宫内的结界给不易察觉的撤了去。而青狐则是郑重道:“娘娘,从现在开始,我就会助你达成你的目标。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小玉马上会给你装扮好,你就依旧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半朦半意间,才是为他所深好之女子。而且,记得我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定不要忤逆他的话。也不要做出你比他聪明的模样,更不要做出,你当初那凌厉高傲的态势。只有这样,今天才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汪筱沁算是半懂半茫的点了点头,既而发现小玉竟不知道何事已经给自己换上了一件露了大半肌肤的宫纱丝衣。且不说如玉一般的脖颈直接露到一片凝粉扑蝶的胸前,只是转个身,背后那大敞的背衣,就完全将整个后背露了去。若隐若现的曼妙躯体,在昏暗的宫灯里,变的妩媚至极。而刻意被小玉扑了许多银粉的肌肤,更是宛若那一轮冷月一般幽幽而泽。前世连吊带都不敢穿的女子,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羞的整个脸都红了遍去。而一侧目,发现那青狐琥珀色的瞳,清然的锁着自己的身形,更是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小玉……我不要这么穿,你把我外衣给我找一件吧?!这……怎么见人啊?他是男的,我……我一个女的,穿成这样,怎么见他?”
这话一说,小玉和青狐俱是面面相觑。而青狐甚至直接笑出声来:“娘娘真会说笑,时间不多了,估计寒瑟马上就要到了。我先退下去了,你拿着这个如意。有事的话,直接摸一下如意,唤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蝶衣,你快点出去接寒瑟吧。娘娘,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啊,一定要事事听寒瑟的言语。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那青狐的身影,竟如烟一般消散,只剩枕上一个精致的小如意。而小玉也干脆的撩开帐子,直接走出去迎接那宫礼仗队。
只剩迷茫的汪筱沁自己,揣着还是没弄明白的问题,衣衫半掩,吞吐道:“你们还是没告诉我,到底他这个时候来找我干吗?”
等到小玉慌张的冲出去的时候,不早不晚,恰巧接着那领头的太监。那太监,倨傲的递了一个金玉宫牌给跪着的小玉,尖声高调:“恭迎吾主圣驾!”小玉禀了命,恭身起来,命令一边跪着的宫女太监,匆忙将整个中宫悬挂的福灯都给取下,然后灭了尽数,又紧促的去准备熏香。一番侍弄下来,整个未央宫都已经沉浸在一片朦胧和暧昧之间。
这时候,谁都未注意到,角落里一边的欢云,紧紧皱了眉头,怨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福灯熄灭之时,趁着众人眼花,一溜身,从偏殿快步离开。
当一切布置妥当,那寒瑟,终究是来了。
说实话,寒瑟今天本打算还是在御书房过夜。午膳时,照例有那太监,恭谨的递上绿牌(上书妃子的名字),他本想象前些日子一般,直接命人撤下去。可一抬眼,看到那绿牌上赫然的“忻菱泱”三个字,忽然想起那江落鸿语意不明的那句“解铃还需系铃人”,脱口的命令,就变成了,拾了那绿牌,扔给一边的太监的举动。
于是,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寒瑟的心情,还算是好的。一入未央宫,看到朦胧间香气四逸的宫殿,心里,顿时得到了久违的放松。走在殿内,感觉着很久未有过的疲惫与懈怠,寒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谢江落鸿的。算起来,自从出了这事以来,他也有半个多月未碰过女色。想想,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许多。
舍了忽然之间对自己的调侃之意,寒瑟倨傲的一挥手,让一边一直恭谨的玉总管将一干下人退开。自己独自走到那陌生了许多的寝宫,挑开繁复的帏帐,寒瑟眯了眼睛看着半侧着首不知想什么的女子,开口道:“梓童,朕来了。”自以为已经是很温柔的语气,想着只是一番温存而已的男子,并不想过多的再去和这个蛇蝎女人纠缠些别的事情。他慢慢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那别有韵味的宫衣,敞露着大片大片的如玉肌肤,寒瑟顿时觉得,这女子,若没有那些蛇蝎心肠,也算是一不错的尤物。
当他伸出手去,放在女子裸.露的肩膀,灼热的手心,似乎一下接触到冰冷的美玉一般。然而,那显然是在发呆的女子,却被他灼热的温度一下惊到,一个侧身,回头看见他,竟是一声惊叫:“啊!”……
寒瑟顿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的情致,顿时,被她这一叫,给撤了一小半去。可他,难得好脾气的,只是微皱了眉,看她从自己身边躲开,笨拙的将身上大敞薄透的衣服紧紧裹着,只是好笑的问道:“梓童,朕吓到你了?”
可汪筱沁,看到寒瑟那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心里却防备更甚。这暴虐的男子,笑成如斯模样,总觉得危险更大。况且自己现在这打扮,怎么能见男人啊?所以,想也未想,她干脆的缩到墙角,大声道:“大半夜里,你不好好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那心安理得的质问口气,让一边本是笑着的寒瑟,几乎僵了去。
一瞬间,寒瑟看着那根本是防备状态的女子,只觉得脑子里有点脱线。这女人,玩什么把戏?这种痴傻问题,她也能问得出来?你要是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你穿成这样,又算什么?寒瑟心里残存不多的好心情,立刻变的有些岌岌可危。忻菱泱,你又给朕玩什么把戏?
想到这里,寒瑟一步一步将不断后退的汪筱沁给逼到了墙角。他修长的身影,在宫灯的映照下,变成了黑暗至极的阴影将汪筱沁整个笼罩。平凡的眉目间,只见庞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而那双如墨一般浓重的眸子,此刻若活了一般,不停的酝酿着汪筱沁从未见过的可怕气息。
汪筱沁被他如斯模样吓到,瑟缩着想要离开他的困缚,可不料,寒瑟竟掐了她的胳膊,一下按在了墙上。汪筱沁愣了一下,整个人被他按在冰冷的宫墙上,只觉得背后的冰冷和他身体里所散发的另人惊恐的灼热气息,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和虚软。
“你……放开我!”汪筱沁试图挣扎起来,而另一只手,竟也被他单手给掐住反按了过去。这下,汪筱沁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居高临下的侧着眸,危险的眯了眼睫,笑着道:“梓童,既然你不知道我来找你干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干吗,好不好?”他垂下头,贴了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半侧了眸,他另一只手轻轻划开她耳边散落的发丝,温柔的轻抚,既而微侧了脸,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顿时,汪筱沁的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相信的表情下面,是难以控制的羞辱与愤怒。
兰灯曳曳,流离间的光影明暗,在奢华的金殿玉帏间奔走。没有平常的人影绰绰的宫殿,在如斯深沉的夜,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情愫。
而那一角纠缠的二人,更是将此刻的含糊情致,变成了深入的暧昧。女子一身露的过分的宫衣,若隐若现的勾人,更不要说那半低着眉目的倔强颜色。只消说那倾国的绝色容颜,便只让男人觉得心意难平。而对于牢牢控制住女子的寒瑟而言,比起欲念更多的,是难以消除的憋闷与愤然。
汪筱沁自然不知道寒瑟的想法,只是抬着头,罕见的有了几分凌厉的气势道:“你这混蛋!”她几乎是咬着一口牙说了如此粗鲁的话来。先前被那青狐与小玉惹乱的心思,还有那所谓的勾心斗角,她倾数忘了尽去。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个平淡的男子,她只是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
起先,那奇怪的青狐和小玉的出现,让她满心只有关于这蟠龙戏凤佩的事情。也没有别的心思去想,这叫寒瑟的男人,到底大半夜里来这里干吗。满脑子只有眼前这波云诡谲的局势的她,惯性的以为,这个男人,定是又出于逼迫自己交出蟠龙戏凤佩的目的。哪知道……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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