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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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大结局(上)
楚心岑霎时红了脸,她偷偷看过去,发现自己没被其他人留意到,便匆匆出门去了。
两人又是一个月未见了,她真的怪想他的!
楚嵚崟在楚宅用了晚饭,这是她在这里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餐桌上大家尽释前嫌,没有隔阂地欢声笑语,感慨世事多变。连木讷胆小的楚北祺脸上也展露了笑颜。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楚嵚崟对此无比坚信。
在回去的路上,她靠在左斯翰的怀里,目光专注而深情,“森,我好庆幸,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容貌如何改变,我们的心一直没变。”
回答她的,是他一个长长久久,恨不得缠绵到天荒地老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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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小野蔷薇的事,楚嵚崟和左斯翰总算定了一半的心,这个潜伏在身边的毒瘤不挖出来,还不知道会给楚家带来多少灾难。
左斯翰开始筹备去普罗旺斯的事宜。临走之前,他召集了朋友相聚在一起,这次,楚心岑也被叫去了,就坐在靳墨的身边。
“好啊,原来你一直瞒着我们暗渡陈仓!必须自罚三杯!”陆思远总算噶出苗头,可也气得够呛。
靳墨二话不说,爽朗的将三杯酒一饮而尽,楚心岑从旁连忙递上了纸巾,给他擦嘴。
靳墨一笑,连纸带手一起握进了掌心。
“啧啧,我还以为靳墨是个铁汉子,想不到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陆思远叹道。
靳墨和楚心岑相视一笑,才悠悠地开口答道:“生命中的那个有缘人,不用刻意去寻找,只要耐心地等待,他/她自会出现。”
大家都很有同感。
楚嵚崟看着餐桌上的几对:肖若和白沐璃的感情历程虽不甚完美,结局却不一定遗憾,单从白沐璃对她殷勤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现在绝对是肖若占主动权;
楚心岑那一对苦恋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只待最后完美的收官;
简思艾和陆思远一对活宝打打闹闹,床头吵床尾和,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却是最风平浪静的;
而自己和左斯翰这几年崎岖坎坷,聚少离多,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和情感的折磨,才方得风雨过后见彩虹。
“出什么神呢?赶紧吃,你不饿,我儿子也饿了。”左斯翰将剥好的一盘虾肉放到她面前。
楚嵚崟故意生气地斜睇着他,“我发现你如今不把我放在第一位了!是不是在你心目中儿子的地位比我高啊?”
左斯翰立刻伸手揽住她,在她抱怨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霸王花!还想老公怎么在乎你?我就只差将你变成迷你版,装进口袋带着走了。”
她笑着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内心无比安定和满足,深深地体会到幸福的定义就是:我需要你时,你就在我身边!
那边,白沐璃举起酒杯敬向左斯翰夫妻,“你们马上要动身去法国了,这回估计又是几个月难见。在这里,我就敬你俩顺顺利利地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我们也赞助!”
大家齐齐举杯,站了起来,表达衷心的祝愿。
左斯翰笑着饮尽,楚嵚崟以果汁代酒也抿了一口。
“我也祝愿,在座的诸位,一年后,两年后,甚至是十年后,还是我们这班人马相聚在一起!”左斯翰语带坚定徐徐说道。
饭后,一群人从包厢走出,却见走廊上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被一个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扇了两记耳光,女人捂着脸尖声嘶吼:“郑少礼,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公关小姐!”
“老子娶了你这么个赔钱货,嫁妆没多少,蛋也不会生,妈的让你陪我客户聊聊天,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他的手都摸上我的大腿了,你也不管!”女人含着泪怒斥。
“啧啧!你当人情妇那会,没少让人摸吧,现在给我充什么贞洁烈妇啊?人家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我和你说,这笔生意如果搞砸了,有你好果子吃!”
“郑少礼,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谢仕卿,你是我用五百万向你老头子买过来的,只有我甩你的份,你想不认账,门都没有!”
简思艾凑到楚嵚崟耳边嘀咕:“渣女终于有恶报了。”
楚嵚崟看向左斯翰,发现他眼见这一幕却无动于衷,再去看白沐璃,只见他撇开目光,偷偷观察着肖若的反应。
肖若举步上前,拦住了那对男女,正色地说道:“这位先生,有你这么对妻子的吗?妻子娶回家是用来疼爱的,你却为了自己的生意让她赔笑,还打她,她完全可以告你家庭暴力!”
“你算哪根葱!我们夫妻的事要你多管闲事?”男人态度恶劣地扯高了嗓子。
肖若指指身后的白沐璃,“他是你妻子的远房表哥,还有我们都和她认识。如果她要告你,我们都会帮她。”
起初,那男人扫了白沐璃一眼,不甚在意,因为不清楚他在政府工作。
当看到左斯翰时,表情立刻一僵,讪讪地赔笑说道:“原来是左总,幸会幸会!既然是我老婆的朋友,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喝两杯?”他暗中捅了捅谢仕卿,傍上左斯翰这棵大树,可比包厢里的那个张总强上百倍了!
谢仕卿侧过脸瞅了他们一眼。光影里,男人们个个丰神俊朗,女人们个个婀娜多姿,哪像自己和郑少礼这般不堪入目。
左斯翰和楚嵚崟对了个眼神,没搭理一脸谄媚样的郑少礼,只对谢仕卿说道:“仕卿,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不劳你们费心了。”她低着头,扯了扯还想上前献殷勤的丈夫,面无表情地说:“回包厢吧,可别让张总等急了。”
出了餐厅大门,大家各自散去。
上了车,楚嵚崟好笑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说:“帮你旧情人说两句话,你总观察我的脸色做什么?”
“老婆,你嘴翘得那么高,我一言一行可得悠着点。”他伸手在她的粉颊上轻轻一捏,被她一掌拍掉。
“说得我心眼有多小似的!”她不满地瘪瘪嘴,旋即想起什么,问左斯翰:“那个左诗敏又是怎么回事?我听思艾说,你被她下过药,和她一***后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这个简思艾大嘴猴!明明在丽香那会就处理干净了,被她又翻出来说,没事也要给他找点事!左斯翰在心里恨得牙直痒痒。
“老婆,这件事你可得嘉奖老公,我冒着生命危险都没有背叛你!”
“呵呵,是得嘉奖,”她拎起他的一侧耳朵,假装凶巴巴地训斥:“下次还敢制造绯闻气我不?”
“不敢!”左斯翰马上举起手做投降状,“不过老婆,说起异性缘,你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一想到,法国时不时打来的问候电话,还有默默关心她的那个国际特警,以及神秘消失的佐藤秀彦,他就郁闷得胸口疼。
她连忙岔开话题,“老公,儿子刚才又踢我了!”
不转移话题不行了,某个小心眼的男人,一旦吃起醋来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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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刚才为什么要主动帮她?”白沐璃跟在肖若身后,不解地问。
“我只是站在女性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并不因为对方是谁。”肖若淡然地站在路边。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
“师傅,去园林路。”
“去时代广场。”白沐璃出言更改了目的地。
“不是去爸妈那儿接甜甜吗?”肖若有些奇怪地问。
“今天是周末,孩子明天不去幼儿园,就让她陪陪两个老的,”他殷切地注视着她开口:“我想和你单独过两人世界。”
肖若怔了怔,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到窗外。
白沐璃眸光一黯。
自从两个月前那晚交谈后,只要白沐璃提到感情,她就三缄其口,让他没法再接下去。
司机是位五十几岁的大叔,一看后座这情形,就热心地插嘴:“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小夫妻俩床头吵床尾和,我年轻的时候和我那口子没少拌嘴,现在年纪大了,也想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抵不过家里的热菜热饭,和家人的一句关心。”
“大叔,您说得对!以前我犯浑,让老婆受苦了,现在就希望她能原谅我。”白沐璃诚恳地说。
“啊哟,那你可得向她好好认错了!女人心虽然软,可真伤透了,那可是比男人的心还要硬的!”
“是是!我天天都在认错,为自己的错误做弥补。”白沐璃的态度可谓好得不得了,立即得到了司机大叔的同情。
“我说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都有孩子了,既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不要再为难他,好好地过日子,等你们老了再回想现在的委屈,算个啥呀!”
肖若被说得有些脸红,私下里狠狠瞪了白沐璃一眼。不明白一向在人前注重形象的人,怎么这会儿在陌生人面前倒不避讳了。
白沐璃被她瞪着,心里挺乐呵。至少她的表情生动了,不再是这几个月以来冷冰冰的一张脸。
在时代广场下了车,肖若环视周围,诧异地问:“是要给爸妈买什么吗?那得赶紧,十点还差十来分钟,商场就该打样了。”
他将她一把拉住,微笑着说:“我们就站在这里等十点。”
“为什么?”她疑惑地问,“白沐璃,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老婆。”他忽然单脚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面的小锦盒,将它打开在肖若面前,“今天是我们订婚的七周年纪念日,我知道婚礼当天,我伤了你的心,那天对你来说没什么值得怀念的。所以,以后每年的今天就作为我们的纪念日。”
“订婚到现在,我没送给你什么礼物,也没给过你女人向往的浪漫,今天就在这里,让大家见证我的决心,今后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快快乐乐的,做个幸福的女人!”
肖若先是惊讶,而后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他手上的锦盒里不是明晃晃的钻石,而是一颗颜色深浓的红宝石。
“我们已经有了结婚钻戒,这颗‘鸽血红’被誉为‘爱情之石’,代表了我们今后婚姻生活和谐美满,爱情永恒。老婆,请接受它吧!”
肖若不知道怎么回答。当一个平时看上去严肃的人,忽然使出极致浪漫的手段,着实会让人懵在当场的。
“收下吧,我都被感动得不行了!”
“我只看到求婚的这样,还不知道婚后也可以这样浪漫!”
“老公,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好好学学!”
“老婆和你商量个事,跪下没问题,能不能别要求我买这么贵的戒指?”
“﹍﹍。”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肖若羞窘得不行,急忙去拉他,“好啦,赶紧起来!别忘了你是公职人员!”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工作之外的时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更何况我示爱的对象是自己老婆,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原来你是为自己铸造光辉形象啊!”肖若恍然大悟。
“不是,老婆你别误会。”
正这时,时代广场上敲响了整点的钟声,正中那幕巨大的LED屏,跳出了一张男人年轻清隽的脸庞,他的怀里坐着一个扎了两个小羊角辫的萌娃。
“老婆,今天是我们正式确立关系七周年纪念日,我想对你说,纪念日快乐,还有我爱你!”
“妈妈,我也爱你,超过爱爸爸!”甜甜对着镜头挥动嫩藕一样的小手臂,“妈妈,你看得见我吗?爸爸说,以后我是家里的小小监督员,专门负责监督他,如果他对你不好,就让我教训他!这个工作是有工资拿的。妈妈,我可喜欢这个工作啦!”
小丫头脆爽爽的童音一响起,立即博得广场上众多市民的喜爱。
“哎呦,这是谁家的女娃,这么可爱!”
“老公我们也要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宝宝。”
“好,回家咱们继续努力!”
屏幕下,肖若的视线已完全模糊,她任由白沐璃为自己戴上了那枚“鸽血红”的戒指,任凭他从身后拥住了自己。
“沐璃,这是梦吗?”她笑着落下了泪。
“是梦,也不是梦。”他和她紧贴着脸颊,看着LED屏上此时播放的绚烂烟花,眼底是格外的柔情,“以后只要你想,我们天天可以如此。”
她知道,白沐璃一直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从他对谢仕卿近十年的痴狂就可以看得出。只是没想到,自己终于等到了他眼里有自己的这一天。
“不过,能不能别再搭理那个警察了?每次听甜甜亲热地喊‘夏叔叔’,我就浑身不得劲!”
“明灏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这还在考察期,就想干涉我的交友自由了吗?”
她一个眼尾斜着扫过去,白沐璃便偃旗息鼓了,“朋友我不会干涉,如果是情敌我就不会客气了。”
其实,那次在游乐场,肖若已明明白白地回绝了夏明灏,现在他俩是真正的朋友关系,而且夏家也给他物色了一个很优秀的女生。那个女生,肖若也见过,大家聊得挺投机。
不过,看着白沐璃酸溜溜的样子,她心情倒是不错。
“老婆,今晚我订了星际酒店的一间套房,我们去那里过纪念日吧,顺便让你考察一下我的能力,我可是憋了好几年的劲没处使!”
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怪我咯?”
“呵呵,哪能怪老婆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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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普罗旺斯那会,左斯翰见楚嵚崟的身体状况不错,便开车带着她去了泉水镇和石头城一些地方游玩。
到了七月,大片大片直排式的紫色薰衣草开始成熟,颜色渐深,在骄阳下与金黄色的向日葵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不过这个时候,平均气温均在三十五度以上,不太适宜出行。仅去过几次,左斯翰就不再带她出去,让她安心在家待产。
于是,她将拍摄的美景制成一张张明星片寄给国内和巴黎的朋友,附带上自制的玫瑰酒。
期间,楚嵚崟设计出的三套时装系列“普罗旺斯的日落”“梦幻”“骄阳”在巴黎时装周上好评如潮。
只不过这些荣誉,都让韩修文代去领了。
她挺着大肚子,行动笨拙,每晚左斯翰都会帮她揉捏小腿去水肿。
“森,我算是个最不称职的总裁了,自从宣布身份,就从公司职员的眼中淡出,真是苦了托尼!”想到每次韩修文欲言又止地暗示他的辛劳,她就觉得万分不好意思。
“哪家总裁还辛辛苦苦自己设计作品,你就是学不会坦然享受!”
“我认识的就有一个,安德烈。”
一提这个名字,左斯翰的眉毛就开始打结。
这个法国男人,自知道他们回到普罗旺斯,就立马跟了过来。虽然他和楚嵚崟更多的是在讨论作品的创作,可他就是不爽。
“你好像和他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嘛?”左斯翰挑着眉看她,手里仍不停地帮她做着按摩。
“你想说什么?”她眯起双眼好笑的看着他那张臭臭的脸。
“我在想他为什么还不结婚,总围着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是马上要临盆的孕妇有意思嘛!”
“我们谈的可都是工作!”
“工作交给韩修文,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地在家生孩子!”
“是不是我生完孩子,也不能工作了?”她立刻也不高兴了,“左斯翰,你一直都支持我独立的,否则你干脆把N2收回去好嘞!”
“没说不让你工作,就是让你挑一下工作的伙伴。”他嘟囔了一句。
都说孕妇的脾气特别大,果然不假。他不和孕妇计较,不过嘛,生完孩子,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就得由他说了算!
七月下旬的一天,薰衣草刚收割完毕,楚嵚崟正艰难地趴在桌上画设计稿,突然感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艾伦!快来!”她大声喊道。
女佣和管家即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快去喊先生,我要生了!”她知道是自己羊水破了。
“先生下午去镇上了,现在通知他赶回来也要两个小时,我先联系梅尔医生。”
一通电话一打,管家急得直拍大腿,“怎么这节骨眼都不在!太太,我赶紧先送你去附近的医院!”
“好。”阵痛来临得很快,她疼得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了。
城堡里的所有人都被调动起来,好在之前备了好几套方案,还算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楚嵚崟被送往医院前,已通知了医院着手准备,所以当她人一到,立刻被安排进了观察室。
“刚开始宫缩,还没这么快,先去特护病房等一等。”一番检查下来,她离生产还有段时间,便又被转移到病房。
一个小时后,左斯翰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老婆,对不起!早知道我不出去了!”
“傻子,预产期还要十天,小家伙急着要出来,哪能怪你。”
过了一会,她又被送进了产房。
左斯翰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晃得管家头都晕了。
“太太进去几个小时了?”
“有两个小时了。”
“这么久?!”左斯翰大惊失色,连忙拍着产房的门,大声喊道:“让我进去!”
“什么事?左先生?”护士探出了脑袋问。
“我太太身体弱,我要陪在她的身边!”
“好,先去护士那儿做个消毒工作。”
等他急吼吼一切就绪,穿上无菌服进入产房,正见自家老婆满面汗水,眼眶里含着热泪,形象全无地躺在手术台上。
“老婆!”他心疼得不行。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这样辛苦的一件事!
“森,你怎么来了?”她想扯开一个笑容,可是实在无能为力。
“依莲,加油!头马上要出来了!”妇科医生带着鼓励的口吻说道。
“啊!”她使劲地喊道,握着左斯翰的手已是青筋突起。
左斯翰被她的指甲掐得手疼,可更疼的是心,“老婆,咱们回家,孩子我们不生了!”
“啊?”“呃﹍﹍。”
病房里出现了诡异的十几秒安静。
医生摸不着头绪。啥?孩子的头都出来了,他爸爸居然说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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