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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帮秀秀,那是一定的,可若说原因,却是有三:其一,是她喜欢秀秀那股天真的劲儿,真心想要帮她;其二,文老根说得对,秀秀陪了她五十年,她至今能活着秀秀当是功不可没,她不喜欢平白承人恩情,所以即使无此事,这恩情她也是要报的;其三,文老根、秀秀虽不知她重生的具细或原理,但知道她身体的本源是水,且以水作躯的法子本就是超乎寻常之外,若是此些对外流传出去,她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她得做些什么事情绑住两人。
基于以上原因,她必得帮秀秀,到于哪个原因是主,哪个是次,她自己也分不清,但每一点拿出来却都中心让她帮秀秀,现在搅合在一起,虽然事情简单了,但却令她感慨,何时起竟要开始算计真心待她的人?
只是,她必得活着,她想要活着,从这一刻,为自己而活着,纵然需要不择手段!
山风清爽,明月皎洁,山脚下灯火几簇,郑莞随身布下小隐甲禁,不想因自身的出现打扰了村庄的安宁。
村口处,挂着工整写有“平泰村”三字的牌子,村内远远近近地房屋或对门、或比邻而建,多以石砌,虽不见宏伟,但石头砌出一种严整的感觉,恍如五百年前尘国的气息。
郑莞心中一动,加紧脚步,向着村内最大的石房——思学堂而去。
未近思学堂,但闻朗朗的诵读声,再配以思学堂之名,但知其是教、学之所。
既而走近,透过因未设大门而永远敞开着的思学堂大门的位置,可见光洁的青石地面上,横竖各有七数膝高的石砌石案,前五排的每一石案或坐有一个,或坐两人,正朗朗而读,后两排空置着。石案四侧,或案与案间,各有灯火,明亮非常。
最前处另设石案,石案之后五步之外,可见石屋三间。
此刻,花白头发的老夫子正坐在最前处的石案旁,凝眉横扫众人,朗读之声即罢,他肃然开口道:“此段文字是何意思,留你们一刻讨论一番。”
一时间,案与案间坐着的人交头接耳起来,那些两人共坐一案的大多一年老、一年少,年老的视力不好,由年少者诵读木简上的文章;年少的见识不足,由年老者讲解词句含义。
此中一切,其乐融融。
一刻钟后,各案之人纷纷起身答老夫子所问,各抒已见,各表体悟,答案琳琅满目,夫子纷纷点头,若不违大义,但不作批判。
郑莞回首思考“思学”二字,却觉此处并非真正意义的私塾,而是要让人知道:人活在世,不思则退,是以得日日思学、日日思索。
郑莞立于一侧,直至夜深,众学者散去。
在众学者中,有一人令郑莞格外注意,他一身邋遢,看似约有四五十岁,单独坐在第五排最靠近一角的位置,他的案台之上未置木简,自始至终他仅是张大嘴憨笑着,嘴里看不见舌头。
令郑莞注意他是因他在众人答题时,他脸上的笑容会有细微的变化,而这些变化点却十有*与众学者所说有关,众人说得深刻些,他便开心一些,说得不够深刻,他的开心便少一些。
他状若痴傻,似不懂所有,其实他都懂,看得比谁都透,郑莞心想。
“虎子”,待众人皆散,老夫子冲着那人喊,语气上少了肃穆,更多了一些平和,“今天开心吗?”
虎子憨笑着,不停地点着头,替老夫子抱起石案上的木简,熟门熟路地走入后方的屋内。
屋内四壁皆有书架,架上有大量的木简,都是些寻常的书籍,应是一间藏书室。
老夫子入了屋,私自走到石案旁,打开案旁的一个木箱子,箱内亦是满满的木简,老夫子从中取出一卷,递给虎子道,“最后的了,去吧。”
虎子满心欢喜跑到一侧书架旁,拨动墙壁上的小机关,书架往外而开,露出一个密室,室内竖了十来光滑的青石板,石板上刻满小字,细细一看,竟是篆体。
郑莞先前见过众人的木简,书写的只是秦朝通用的简字,是以在此见到篆体,便有些惊奇,随即便认真看起青石板上的字迹。
青石板上记载平泰村乃尘国后裔,这点不出郑莞所料,但有关于尘国的记载却令郑莞大惊,其共有两篇。
首篇曰:初年,吾醒,身现巨石堆,石外黄沙,伴吾者二百三十九人,男女老少尽皆不前事。吾仅记略有奇力,遂于黄沙之中建起绿都,命名为尘。吾费尽一生,终不得回忆前事,然有数点线索供后人参考:其一,吾等三百余人仅不记前事,但凡世间轮常、纲纪、擅长技艺等却无一忘记;其二,吾醒时身怀帝海珠(一见此珠,帝海之名便盘旋于脑),便以此创尘国,并以帝为王姓。建城以石,故石为民姓。其三,吾梦中,多次梦及一景,山水俱全,若仙境妙地,但每当梦醒,略作深究,便头疼愈裂。吾以此景作画,留与后人寻源之用。”
此篇应是尘国创国者自述,但若其述为真,那尘国当真便是一个被遗落的国都,不知溯源何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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