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木讷与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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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能请他回到局里，他也是真的倔，宁可被我们带回局里，也不愿意在宿舍说。

到了局里，我问他什么，他回答就是没有，不知道，也许，可能。即便是我这么好脾气的人，此时也被气的够呛，结果折腾了一下午的时间，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也没有明确的抵抗，却也没有配合，或许可以说是无声的抗议。他今年三十三岁，没有老婆孩子，我想他的性格占了大部分的原因。

最终，我问起案发当晚的事情，他终于不在用可能不知道来敷衍我。他说他当晚在宿舍睡觉，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每年都会有新生来解剖楼探险，他也见怪不怪了，也许以前他还能半夜起来抓一下，现在早就没了兴趣。

对于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他完全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而且还没有证人证实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谈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没办法，我只能暂时跳过这个话题，问他发现尸体的经过。

李昌明说，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在解剖楼中巡视一圈，确定当天要使用的工具和解剖用的尸体或者小动物完好无损。在检查到第三间教室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解剖台上有水渍，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认为是半夜有学生来偷偷练习。

因为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有些即将考研的学生生怕考不过，所以每天晚上在解剖楼关闭后，偷偷潜进来练习。

至于怎么进来的，李昌明说他也不知道，只要那些学生做的不是太过分，他也懒得管，不想做那个恶人。

听到他的话，我就气不打一出来，问他之前为什么不说。

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很自然的说道：“你也没有问我。”

我被他怼的语气一滞，强忍着想要揍他一顿的心情，让他接着说下去，我想知道早晨发现尸体时的经过。

李昌明表现的很木讷，他说天天看池子，尸体长什么样他都记住了。突然多一具不同的，于是就用勾尸体用的钩子翻了一下，结果看到了被掏空的胸腔。

并且长时间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和刚刚进去的也不同，或许我们这些外行人会忽略，但是他和尸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凭借着手感，就能分辨出来。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我没有听出来。对于凭借着手感来判断尸体，他并不是吹牛，王春雷教授也可以。

问他就说，不问就不说，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隐瞒的地方。虽然他表现出来的给我们的感觉是很傻，实际这也是他精明的地方，可以最大程度的排除自己的嫌疑。

不过我早已经将目光锁定到了他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掩饰，依旧改变不了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后来我又问了他关于吴世明自杀的事情，他说他知情，尸体就是他发现的，也是他上报给学校的。

我问他这么看待这件事，他抬起头，问我哪件事。既然他都这么问了，我也就让他把对两个案子的线索都说一下，这点他倒是没有拒绝。

关于吴世明自杀的案子，李昌明说他认为是吴世明觉得自己太过碌碌无为，在医学上难有寸进，所以才会自杀。

至于后者的解剖尸体案，他说有可能是学生想要练手，但又没有地下一层的钥匙，所以就想到了活人。他让我将目光放在那些即将考研的学生和考研几次没过的学生身上，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听到他说完后，我目瞪口呆，别人都说吴世明前途无量，到他这里就成了碌碌无为。还有解剖尸体案，除了吴世明，还有什么样的研究生能够做到刮骨不留痕，更不要说那些连研究生都没考上的学生了。

不过他这句话也提醒了我，我确实忽略了其他的学生，过于依赖王春雷教授提供给我的嫌疑人名单。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他在转移视线，让我将调查的重心放在学生身上，直到现在我才猛然发现，他说的每句话都在无形之中影响着我，暗示我这两个案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