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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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门洞两边各有一个门，杰拉德朝着右边门看去，从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杰拉德带着哈利走到了末尾，哈利紧张的跟他身边的罗恩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三个人呆在队伍的末尾，杰拉德看着空屋的布置，在心中思考着什么。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纳威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罗恩鼻子那块脏东西上游移了一下。哈利紧张地拼命把头发抚平，罗恩摸了摸鼻子，但是那块脏东西仍然在上边，旁边的杰拉德盯着天花板出神，像是根本没听到麦格教授的话。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房间，小巫师们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开始小声说话起来。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哈利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然后扭头问杰拉德，整个房间都因为哈利的这个问题沉默了。

倒是旁边的罗恩先回答了，他似乎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过分紧张，“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

“做测验在全校师生面前可我直到现在连一点儿魔法也不会！”哈利焦急了起来，再次看向他身边神闲气定的杰拉德。

杰拉德没说什么，他看了眼房间里听到罗恩的回答之后人人自危的小巫师们——没有人说话，只有赫敏口中念念有词，在飞快地背诵她学过的咒语，拿不准该用哪一道——然后失望的叹了口气。

“哈利，动动你的脑子，呆在这个房间里的小巫师们没有几个是能用魔咒的，就算能用，也不过是几个简单的，说不定还施展不出来。”杰拉德懒洋洋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他吸引了所有小巫师的注意，“所以，霍格沃茨不可能让我们去跟巨怪搏斗或者对着白纸说什么可笑的咒语。我们所有的人能来到这里的前提条件就是到了对角巷以及穿过了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这已经证明你是个小巫师了，所以，接下来的分院不会像考试一样，而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根据你的性格你的*你的身世来确定你将去哪个学院。至于怎么判断，恩，在普通人那里应该会用某种仪器然后不断的问你问题，在魔法界的话，既然是考察思想或者性格，那么就是针对大脑的，估计帽子的可能性会大一些——估计是一顶会看透人思想的帽子吧。”

不过是一顶帽子——杰拉德平静又自信的状态感染了一众人，小巫师们都松了一口气一样的放松了肩膀，德拉科有些恨恨的看了杰拉德一眼，哈利则是满眼都写满了——杰拉德好厉害，杰拉德你好聪明——他此时也放松了下来，平静多了，罗恩则是站在一旁，念叨着‘弗雷德，你给我等着’之类的话，赫敏停止了背书，她现在开始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经历了……

这时杰拉德突然猛然回头，哈利罗恩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杰拉德注视的地方，下一刻，两个人差点蹦起来，而杰拉德的眼睛却是终于亮了起来。

“那是——”

杰拉德眼睛亮极了，他手指动了动——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杰拉德目光火热的如同看到心爱之人般一个个的看着幽灵们，将他们的体貌特征记录下来，分析他们所处的年代，并迅速的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幽灵身上，那个幽灵神色冷峻，身上套着件袍子，袍子的样式和阵脚无不显示这个幽灵来自千年前的时代——霍格沃茨刚刚建校之时！

“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杰拉德已经将目标锁定了，尽管那个幽灵看起来苦大仇深沉默寡言，可是由于他完美的呈现了死前状态的样子，杰拉德立刻分析出不少事情来，起码这是一个深爱某人而不得的苦情男子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杰拉德舔了舔嘴角，他觉得自己有点兴奋了，这可不行，要低调。

“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时，正好麦格教授回来了。

幽灵们连忙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麦格特别看了哈利一眼，然后又瞄了他身边的杰拉德，接着转身。小巫师们挤在一起，跟在麦格教授的身后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杰拉德他们走在最后，进入餐厅之后，杰拉德就立刻将整个空间记忆了下来，长，宽，高，数字在杰拉德的脑中不断的变化着，紧着着，空间被分成好几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五张桌子旁边的人数都记录了下来，但是每个人都只用黑线画了个人形安放在桌子旁，等着杰拉德分别记忆——毫无颜色毫无累赘，每个用黑线够了出人形的人物旁还有着基本的注释。而他旁边的哈利则是一副土包子进村的样子。

哈利未想到过竟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他十分激动的跟其他小巫师一样上上下下的看着，根本来不及注意旁边的学长们眼前的老师们——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

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杰拉德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眼光从两边墙壁的对线滑过，听见身后——身后？！杰拉德一回头，发现赫敏正拽着纳威站在自己的身后——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杰拉德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四处看了看，然后果断的把连在巫师袍子上的帽子给戴上了，这一举动立刻启发了不少孩子，又有人将帽子戴上了。 哈利看了杰拉德一眼，又看看周围不断扫过的目光，也带上了帽子。

新生们陆陆续续戴帽子的举动让老生们窃窃私语，有不少都在嘟囔着‘为什么自己在分院的时候没想起来’之类的话，教师们也想法不一，直到麦格教授重重的咳了一声。

餐厅里鸦雀无声了，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但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一巴，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这时候，新生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杰拉德的身上——说的真的是太准了，罗恩张张嘴想问他是怎么猜出来的，但是看杰拉德盯着分院帽的目光，罗恩果断明智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