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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陆摇了摇头,他心里明白,刚才自己的举动,自己的语言,已经刺痛了这些人的心,他们对自己现在没有好话,也是绝对正常的事情。
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得告诉秋一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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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一件事,瘟王菩萨不是胡雪印。”
敌仇不地方孙恨所孤战显太于是方百玲的眼睛也变色了,比江自流的眼都红,眼光太随意是什么意思?
秋一潇也默然地说道:“我爹也不是张起秀。”
胡雪榆强大,或许瘟王菩萨比他更强大,然而在峰城如果有张起秀助战,胡雪印至少不会有机会杀仲孙如玉和司徒不咎,同样,秋诰甘若是肯帮他们,瘟王菩萨也未必就是不可战胜的。
冯陆已经知道不可能劝动他们早做防备,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房间,往一边去了。
离心离德至此,又有何话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做事来得快些,等江自流这次安然回来,他再回来不迟。
长孙不臣也没有跟着冯陆出去。
他们虽然是一起来的,但并不代表他们任何时候意见都是统一的,何况这次的敌人太多,人手分散一点,也可以彼此照应,不至于被一锅端了。
走出秋府,苏鸣凤就放开了江自流的手,和他并排走在道路上。
难道她刚才牵着江自流的手只是为了让秋一潇吃醋吗?本来秋一潇就怕他们两个旧情复燃,苏鸣凤再让他以为这个害怕地就成真了,图什么呢?
江自流默默地走在苏鸣凤身旁偏后的位置,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毕竟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丈夫,两个完全平行的人走在一起,能有什么话题?
唯一让江自流觉得可怕的,是他们两个的这次出行,有些太平静了些,一般这样正大光明的出行,都至少有四五个人暗中“保驾护航”的,可是这一次,江自流就像是一条在七八只猫面前一跳一跳的一尾鲜鱼,这次陆荡没有动,盐文君也没有动,好像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一样。
这些人还好说,但是明知道他们的路线是去回春堂的,一直等他们走到街口,却还是连狄玉飞的人都没有出现,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管狄玉飞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江自流做这种生死大事时,作为江自流的情敌,他也总该有些反应才是。
两人停在街口,没有立刻进去,抱着双臂叉着腿站在外面往里面看着。
江自流忽然问:“在你看来,如果回春堂的杀手真的是你母亲的话,她杀了你们自己人,是为了什么?”
苏鸣凤蓝色的裙子随风飘摆,一双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她轻轻抚了抚自己面前被和风吹乱的青丝,道:“很难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回春堂中混入了别的人,娘一怒之下,才把内奸和办事不利的人一起处死。”
江自流没有否定她这个答案,因为在他心里,他也很清楚,只有这么一种解释,问苏鸣凤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这种推测安妮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苏家的政事,他不想参与,否则,他和苏鸣凤的关系,就再也说不清了。
“内奸的话,你觉得谁会有可能?秋伯父,秦青,或是狄玉飞?”
苏鸣凤道:“都有可能!只是相比较的话,我更希望这个人是狄玉飞。”
江自流的热气化在空气里,变成一片烟雾。
如果没有方百玲的这层关系在,他也希望这个人是狄玉飞。
秋诰甘是秋一潇的父亲,这个人不能怀疑,也不容他们怀疑,秦青身份特殊,虽然只是存疑二字,但也足以让他们不对她有任何怀疑。
如此看来,狄玉飞倒有些无辜躺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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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鸣凤道:“不会有人跟过来了,走吧!”
她先往前一步,走进了这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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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仇科远酷结术陌冷阳羽科房门扑地被关上,孝服妇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道:“你们杀了我的丈夫,我的伙计,现在,连我也不放过吗?”
一个见母亲的女儿,和一个赴死的囚犯,心态自然是不同的。
江自流现在就好像是一个被绑在了绞刑架上的罪犯,走进了这条街就等于是身体被捆缚了,等会儿再走进回春堂,绳索就套到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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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迟迟不愿意走进这条街,为的就是害怕见到杨菲心。
哪怕再多看苏鸣凤一眼,多回忆一刻方百玲,也是值得的。
看来想要多看她的一眼,只有在走到回春堂以后了。
王晾的人都已经撤走,把地方给江自流他们腾了出来,案子是怎么回事王晾也一样能看得出一些端倪,但他宁可装作不知道,惹麻烦的事让别人来做即可,他是不想往这趟浑水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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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不管是余震刚冯陆,还是秋一潇,他们都在逃避着这件事,说是江自流和苏鸣凤更合适来做,其实归根究底,还是他们自己得罪不起杨菲心这个女人而已。
因为杨菲心的可怕并不是她有多强,而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强,未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可怕的,至少人类的本能,都是这样认知的。
所以他们选择了让江自流做这个挡箭牌。
因为这个挡箭牌最能吸引人注意力,而且防御力足够高,挡了箭,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苏鸣凤推开了大门,即使在阳光之下,现在的回春堂,仍旧阴森得可怕。
不管外面的阳光有多明亮,这时的屋子中,仿佛就是黑暗的。
黑暗的柜台,黑暗的地板,黑暗的药柜,黑暗的一切一切。
这一切的黑暗和恐怖,仿佛都是来自柜台中坐着的那一个披麻戴孝的美貌妇人。
在这样的黑暗中,她一身孝服,显得苍白,但是却又恐怖。
无论什么时候,黑色和白色组合在一起,都是恐怖的,黑白无常,白花圈上黑色的奠字,黑色棺材前白色的孝服,无不印证着这一点。
而这个妇人,一身孝服,反而有些艳丽的色彩,残酷的**。
房门扑地被关上,孝服妇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道:“你们杀了我的丈夫,我的伙计,现在,连我也不放过吗?”
江自流心说到底谁不放过谁啊,我们只是走了进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成杀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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