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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最快更新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

余下的签也不过是饮酒吟诗之类,柔亦按捺不住,也瞧瞧抽出一支,我看时,却写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少女怀春,在座穿花衣衫者陪饮一杯。”

姑姑笑着读出,“原来柔亦姑娘也是有了闺阁心事了呢。”

只是母后国丧大礼未完,在座者无人敢穿红着绿,故而无人陪饮,柔亦羞红脸颊,自己饮了两杯作罢,余碧晨最后一个行令,花签拿在手中的一瞬,便变了脸色,只是众目睽睽,无法更改,也只好递给姑姑。

“拈梨花,看菊蕊。应也成憔悴。”姑姑淡淡读到,“这些东西本做不得数,余良娣不必介怀。”言罢,自己取了酒樽带余碧晨饮下。

“借姑姑吉言。”她笑道,却满满的,皆是愤慨和哀戚,我想拿过来瞧瞧,却被姑姑直接插入签筒,之后不过淡淡喝了几杯酒,夜已深,也就各自散去,我要离席时,却被她挽住胳臂,“姐姐,你信命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突然就想起崇华寺中老人的话,淡淡道,“也许信,也许不信,命,说不上来的东西。”

拂开她的手,我径直离开,因为还算欢乐的气氛,我不打算今夜与她撕破脸,况且,姑姑的脸色,难看的很。

“那签究竟说了什么,叫她那样难看?”回去的路上,我问。

“拈梨花,看菊蕊。应也成憔悴。”姑姑叹道,“梨花,指人华发,菊蕊,暗指秋日,是命不久矣的意思。”

我冷笑一声,“所以她以为,这便是命,所以问我信不信?”

“不,她知道你不叫她活,所以,才问,是不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更是哭笑不得,“阎王叫她三更死,不得留她到五更,怎么会是我的意思?”

便是我的意思,我也绝不会叫你活过今秋。

父皇唤我摘星楼见驾的时候,我有一瞬的晃神,人是最经不起消磨的,一月功夫,我第一次知道所谓苍老。

九五之尊,也斗不过时间,斗不过心魔。

摘星楼一切如旧,他端坐桌前,正自己冲泡茶叶。

“钟灵,你说,朕是不是老了?”邀我同坐,他开口问。

“人都会老,父皇也不例外。”

“钟灵知道李夫人吗?”茶香满溢,他接着问。

见我不懂,他接着笑道,“汉武帝此生最不能忘怀的女子,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城。她入宫后,一直伴随在汉武帝身侧,可惜红颜薄命,最后还是早逝,只是便是病入膏肓,也不愿再见武帝,因为她深知,色衰爱弛,若是她的病态老态入了武帝的眼,那么那个男人的爱,也就此丢失了。”

笑着为我递上茶盏,“你尝一尝,今夏的荷花茶。”

“至死不见,李夫人也实在够狠心,”我喃喃道,“可是,父皇为何要讲到她?”

“因为皇后,她至死,也绝不见朕。”不无哀叹,他突然落泪,“就同朕当年,水月病重,朕也绝不敢见。”

他不再说话,只是望着茶汤缓缓升起的水雾愣神,我不晓得怎样宽慰,父皇一生,所经历的女子,不计其数,可是有多少女子,父皇,便是她们的一生,父皇注定会负很多人,可是七尺之躯,已许国,奈何许卿?

皇帝,是注定没法钟情的,父皇如此,宇文傛,也会这样吧!

许久后,他挥袖起身,目送我离去。摘星楼,那是父皇寂寞的城堡,唯有我,能在他的城堡里进出,也许,只是因为我,像极了水月,而水月,爱极了这摘星楼。

那夜在姑姑的口中,我终于知道父皇没有诵完的诗句,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佳人难再得!

也是这夜,父皇第二次召见我,中宫空位,于国,于家,皆不可行。

我被苏公公领入勤政殿屏风后,看着群臣谏言,举荐皇后人选。

“皇后在世时,便未设皇贵妃,四位贵妃,当今之计,唯有在贤良淑德四妃中,选一人为后,才叫天下百姓信服。”一人跪倒,“皇上三思。”

“正是因为贤良淑德四妃皆德行不够,出生不高,所以这些年都不能位及贵妃,如今曼然封后,敢问徐大人,哪一位有皇后的德行?”一位老者跪在当中,“皇上,立后之事,还应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那位徐大人怒道,“皇后乃一国之母,中宫怎可一日无主?”

“皇上,臣以为,淑妃有皇三子,贤妃有皇六子,若入住中宫,储位毕生变动,良妃和德妃二人膝下唯有公主,可以为后。”另一人再拜道,“若论德行才干,二人也不逊于淑妃贤妃。”

“魏卿此言,还有一二分可行。”父皇的声音,听着有些疲倦。

“可是出生,未免有些......”那老者思量一二,冷笑一声,还是不服。

“臣记得,当年陛下以为中宫失德,曾有立若妃为后的打算,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如今虽然若妃去了,但是在妃嫔中取一位德才兼备的妃嫔为后,也不是不可以。”又一人拜倒,而我却傻在当场。

若妃?立若妃为后?

所以父皇,为了爱情,也愿给水月最高的位份,也曾经有属意叫阿泰为太子。

所以宇文傛这仇记了这么多年,不止为我,不止为他娘,也为他自己。

“惠妃娘娘在皇后娘娘病重时,也曾代掌六宫,其父也官拜利州刺史,在六宫中,也是出了名的贤良,若为皇后,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心里偷笑,果然,演了这么多年,这么好的演技怎么可能没人看的到。

可是惠妃有宇文棠,今天父皇叫我过来听着朝臣谏言,便注定了,不会给太子位,任何威胁。

半个时辰后,仍是没有丝毫论断,翻来覆去,不外乎便是哪个妃子合适,然后立刻便有人反驳,来来回回都是一个理由,连我都听的烦,何况是父皇。

果然,父皇摆手叫他们下去,只说,改日再议。

看他们退下,我终于从屏风后出来,揉着发酸的双腿,去为父皇研磨。

“怎么?你听的累了?”

“自然,来来回回就那些话,没一点新意,也没点见解,不如不听。”

“那么你呢?希望哪位母妃,入住凤仪宫?”父皇搁下手中的朱笔,仰头看我,“你喜欢谁?”

“我喜欢水月,水月洞天的水月,镜花水月的水月。”这是我的真心话,唯有真诚的,爽朗的,才能叫我喜欢,她爱的铭心,恨的刻骨,我只会喜欢这样的人。

“可是,她已经死了。”

水月,是他心中最最不能触及的温柔,我晓得,安静跪下,“父皇,只当是钟灵,为她求一份恩典,钟灵真的希望,若妃娘娘同父皇,生不能*,死后,可同穴,而且,只当是我们活着的人,唯一给她的补偿,只为我们自己心安了。”

“放肆——”折子连同烛台一齐飞下来,宣纸最经不起火苗的,顷刻,便燃起来,苏公公带着一众太监冲进来想去扑火,父皇的雷霆之怒未消,踢翻桌椅,“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补偿?朕,从来没有欠过谁。”他怒吼道。

“没有欠过?你欠水月承诺,欠她的命,欠阿泰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你站在摘星楼上望一望,这后宫千万盏灯烛,哪一处不是为你点亮?三千宫门,哪一处不是为你开启?红妆黛眉,哪一个不是为你而画?你欠的,何止一个水月,何止一个阿泰?九五之尊,难道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分,才敢直面自己的心吗?难不成,都不敢说自己做错了吗?”熊熊火焰,也点燃我的怒气,起身直视,“父皇,别叫钟灵都瞧不起你。”

“滚,都滚出去!”

“滚就滚,我钟灵就此发誓,再不踏进勤政殿半步!”转身出殿,才不要理这个喜怒无常的老男人,越老越惹不得了。

“哎呦我的祖宗哎,陛下在气头上,您就少说两句吧。瞧瞧,这叫奴才怎么收场?”苏公公拉住才出殿的我团团转,“祖宗,回去认个错,饶了奴才们吧!”

“认错?”没门,我又没有错!

是他叫我来听的,是他问我的意见的,问了别人反而自己生气,还生那么大的气!错的是他,我凭什么要认?

“要杀要剐,老娘在东宫等着。”一路疾行,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压根不敢同我有什么正面的交锋。

可惜我越走越心虚,越走越后悔,我才十七岁,还不想死啊!

宇文棠还等着痊愈了回宫见我,我们都没来得及比翼,更没机会双飞。

我老爹老娘还在巴州等着我,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

余碧晨那个绿茶婊还在东宫活得耀武扬威,没我,谁在这个秋天送她见阎王?

总之,我今天说的过火了,父皇把勤政殿都要烧了,还会可惜一个我?

“要死了,要死了!”芙湘殿外,我来来回回,前前后后,脚步不停,都要把等着的柔亦小路子转晕了。

姑姑倒是淡定的很,还有心情给我去备宵夜,反正吃一顿少一顿,我也绝对不拒绝。

“主子,您这么转下去,您没个好歹,小路子的眼睛都要瞎了。”

“你眼睛瞎了?我整个脑子都要炸了。”柔亦跟在我身后一样的团团转,“主子,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你们说,五马分尸和千刀万剐,哪个更疼?”我终于停下,反而差点吓死柔亦,她不住的捂着心口大喘气,“主子,你发什么神经?”

“你就说哪个疼就对了!”

“这个,这个,奴才没试过,也说不准的,”小路子挠头,“不过主子,其实也不一定就是这种死法,依您的身份,也就是去个冷宫,哪里的错处,把哪里挖掉就算了,就像比干挖心啊,就像姜后剜了双目一样。”

小路子本来是当笑话说说逗我的,可是却把我吓个半死,我的这张臭嘴啊!你就不能忍一忍,不能憋一会儿,不能不送你主子的小命?

一个巴掌抽在嘴巴上,“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

“哎呦哎呦,主子,你这是干什么?”柔亦上来立刻拉住,喊了几个宫女死死活活的要我进殿去,“就是体罚自己,也不能在这种地方不是?”

“你们别管我了,各自逃命去吧,芙湘殿有什么值钱的好用的,你们都带走,最好立刻就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奋力甩开,“快走啊!”

“你也知道来不及了?”姑姑铁青着脸打宫门进来,“若不是苏公公派人过来知会我好好盯着你,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姑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低下头,真的没脸见她。

“罢了,你是主子,奴婢也不该顶撞你,回去用膳吧。”姑姑长叹一声,叫众人散了,“收拾些金银细软,以备不时之需吧。”

“每人都赏五两金子,你们自己去柔亦那边领吧。”跟了我一场,再差,临了,也给个保命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几个人安安静静用掉自以为的最后的散伙饭,也许真的看开生死以后,心里真的会安稳许多,提笔,只写下“珍重。”二字,若是真的因为此事斩于午门外,浅浅,阿泰,宇文傛,柔亦,姑姑,都各自珍重。

我以为我会有许多话想对宇文棠说,可是最后,无声胜有声。

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了,留给室宜,我不能陪她长大,好歹,要她可以不愁吃穿的长大,她要的花裙子,漂亮的簪子,我都留给她。

*无梦,原来我也是可以淡然到这样的。

这*的后宫,风平浪静,平静的叫人捉摸不透,不过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格外的安稳。

父皇将自己锁在勤政殿整整*,不许任何人见驾,而无人知道的是,他一个人,在溪风殿独坐到天亮。

第二日的圣旨晓谕楚国上下,“溪风殿若妃杜氏水月,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虽年少早逝,然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敬慎居心,久侍宫闱,诞育皇子有功,实秀毓名门,贤德无芳,册为皇后,钦此!”

和这个圣旨一起下来的贤良淑德四妃晋位贵妃,主管六宫事宜,另一条,便是宇文泰赶赴封地,不得留京。

父皇还是忌惮储位之争,群臣反对,所以,才急着把水月的儿子送走,不叫人非议他立一个死去的女人为后。

“主子,皇上竟然真的立若妃娘娘为后,也就是说,绝对不会杀掉你了。”柔亦悬了*的心终于放下来,“主子,没有罚,说不准会有赏呢!”

“有商鞅变法才有强秦,才有始皇,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五马分尸,没有一个好下场,皇上怎么会因为是你的谏言,就对你感恩戴德呢?说不准,群臣反对,便全是你的错处。”姑姑为我戴好紫玉步摇,“咱们安安静静的等着处置就是了。”

“皇上不是一向最疼咱们主子的吗?怎么舍得?”小路子辩驳道,“就是皇帝,也该有些人情味的。”

“郑伯克段于鄢,玄武兵变,老生常谈了,那可是兄弟,何况非情非故?”姑姑叹气,“做最坏的打算吧。”

若我此生有什么后悔的,便是我死不足惜,反而因为我是个主子,便要连累这一个芙湘殿的宫人,只是我没有想到,昨日无人去领那五两金子自谋生路,而今日,各司其职,一个个都像无事人,她们这样,我更是心中有愧。

食不知味,一点一点都哽在喉头,好在,父皇也晓得我是个急性子吧,苏公公的身影出现在芙湘殿外,我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心,姑姑,柔亦,都被囚在芙湘殿内,唯有我一人,勤政殿见驾。

“太子妃娘娘,委屈您,随奴才这般去见驾。”苏公公一路哈腰,“委屈娘娘。”

“没事,多走走吧,这样好的清风骄阳,说不准再出来的时候,便见不着了。”

“太子妃娘娘说哪里的话,皇上怎么舍得?便是皇上舍得,这太子爷回来了,还不父子反目。”苏公公赔笑道,“也就是见见您,说会儿话。”

“说话哪用这么大阵仗,还禁足了芙湘殿的宫人,父皇是把钟灵全当傻子使唤了。”我理理自己的衣襟,月白对襟栀子花短袄,下身也是月白色的绣纹罗裙,银色披帛,虽然淡雅,却是这些日子我穿着最考究的一天了,“公公是过来人,直说就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我做了十四年的太子妃,把这些福寿都消磨尽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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