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都703章 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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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楚若惜的眼角已经血红，虎口裂开，流出炽热的血。
鲜血流入剑身，凤凰的力量和龙的气息渐变结合，化为自然之力，蓬勃杀出！
清姬大惊：“凤凰和龙不是天生的对头吗？为什么你们的力量竟然可以……”
“对不起，就算是对头，也会有合作的时候，何况它是我的剑！”
楚若惜抬起已经满是血迹的剑，正面砍下——
清姬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住手！”
一声清冷中，楚若惜握剑的手被一串佛珠缠住，随后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剑。
一道白影落下，拦在楚若惜面前：“女施主，放过清姬吧。”
“为什么？”
空明低宣一声佛号：“佛家以慈悲为怀，何况一切冤孽都因我而起，若不是我，清姬又何至于此！所有的错，都该由我背负，所有的因果，都应由我偿还。”
“大师，你太仁慈了！”
楚若惜很生气，空明和尚的这番话已经超越圣母，抵达圣父的境界了。
空明看楚若惜不认可自己，也不生气，温柔道：“我理解施主的愤怒，但这毕竟是我和她的事情，我确实亏欠了她，我必须为我曾经的背叛付出代价。”
“这……”
楚若惜迟疑了。
正思考要不要顺着空明大师的意思放过清姬，空明身后的清姬已然大怒，撑起血淋淋的身体，道：“谁要你给我求情！你若真的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可知道，我在十万大山中等你多少年！在妖魔海的封印中，又等了你多少年！你以为我是生来就喜欢杀人吃人吗？我只是等得累了，我不想再这样无尽的等下去！我……一直都在等你杀我！”
“施主，我是出家人，出家人虽然斩妖除魔，但也讲究慈悲为怀，我……”
“我只问你一句话，杀我，好吗！”
清姬打断了空明的话，她似乎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绝望，却又莫名地含着某种希望。
“空明，杀了我！亲手了结我们的因果！我爱你发了狂，只有死在你手上才能让我得到安息！”
空明眼中，流过苦涩：“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随便杀生。”
“我只是个滥杀无辜的女魔，你难道不该杀吗？”
清姬抬头，看向楚若惜：“我不会死在你手上，这是我最后的骄傲，但是如果空明要杀我，我愿意放弃所有的抵抗！”
“清姬，你……”
“祖母不可以！”
楚若惜的惊呼和红叶夫人的惊叹同时响起，清姬却只看着空明：“杀我吧！完成你的斩妖除魔，杀了我这个最后的心魔，然后你就可以功德圆满，何乐而不为！”
“杀你并不能让我功德圆满，”空明无奈地说道，“杀你只会让我的功德不圆满。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清姬全身一震，随后自嘲道：“你爱苍生，我是苍生之一，所以你爱我。”
“是的，你虽然作恶多端，却也是苍生之一，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你不放弃我，可你也坚持不爱我！”清姬苦恨地说道，“空明，你的爱比死更残忍。”
说完，她对楚若惜道：“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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