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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祁衍竟然点头道：“我可以记住。”然后他分毫不差地将慕灵汐的话重复了一遍。
启德帝赞赏地点点头，“朕这就命人准备，你们也尽快准备一下。”
等手术的地方做好消毒和尽可能的无菌处理后，慕灵汐和祁衍这边也准备好。
整个临时手术室，除了慕灵汐祁衍，以及依旧昏迷的太后，再无旁人。
慕灵汐给太后注射了一管麻药，侧头看祁衍：“我以为你会装作记不得，不来趟这趟浑水。”
她整张脸上除了一双眼睛其他都被口罩遮盖住，看人时就显得格外专注。
祁衍低头打开她的器具箱，声音一如既往的甘洌。
“你一个主刀的都不怕，本王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是有目的的。”慕灵汐对他眨眨眼睛，小声说。
祁衍不置可否，“本王也有目的。”
一管麻药推下去，慕灵汐将注射器递给祁衍，问：“你有什么目的，难道也是想让太后做靠山吗？你不需要吧！”
祁衍当然不需要，他进宫求见皇上也是听说慕灵汐被召见，自己便鬼使神差地过来了。
“废话那么多，小心一个闪失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慕灵汐撇撇嘴，不再和他闲聊，专心地准备开颅。
……
整个手术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考虑到恶劣的手术环境，慕灵汐每一步都分外小心。手术结束时，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拧一下绝对会出水。
祁衍也没比她好到哪里，一头飘逸的黑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服全部粘在了身上。
见他们出来，启德帝神色略有紧张，上前一步问：“怎么样？真如你所言，太后脑袋里长了瘤子？”
慕灵汐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点头道：“确是如此，臣女已经将异物清理出来了。”
说着她招招手，一个小公公端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盖着一条丝质手帕。
启德帝将手帕掀开，里面是半个拳头大小的紫红色肉瘤。
他深吸一口气，从未想过人脑会长出这么大的一个肉瘤。
“太后她什么时候能醒？”他问慕灵汐。
慕灵汐道：“麻药的药效还没过，而且臣女之前也说过，就算手术成功，太后她也有可能……”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显然启德帝已经懂了。
启德帝微叹了口气，看向慕灵汐的眼神带着几分和蔼，道：“辛苦了，太后醒来必定重重有赏。”
没等太后醒过来，慕灵汐刚回到落梅轩，付公公就带着皇上的赏赐过来了。
各种绫罗绸缎，翡翠白玉，听的流光眼睛都直了，对自家小姐的敬佩更如滔滔江水奔涌而来。
慕灵汐暗自松了口气，如此就算太后醒不过来，陛下应也不会责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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