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恐怖的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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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玫看着被一枪毙命的1093所院长。差点儿睚呲欲裂。整个人眼眸都充斥着一股血色。似要将眼前这个女人撕裂“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时妃萱悠闲地靠在墙壁上，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儿让几欲抓狂的凤玫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这一刻她几乎已经不需要猜测，而是直接肯定了什么。

“你早就怀疑他的身份了？”

“其实，我只是好奇他和你的关系。”

这话，无疑是默认了凤玫的问题。只是这是从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的呢……

凤玫不知。时妃萱却清楚地记得当时1093所抓出了一个奸细。当时顺利的让她都差点儿以为这就是答案。却差点儿放走了一条大鱼。

可是今天，这条早就准备好的鱼儿却给她呈上了一道大餐。显然，凤玫的反应终究是愉悦了她……

虽然她还活着。可是她一刻都没忘记过昆仑虚崖边，她身体被炸成碎片那一刻的撕裂感，那种恐怖的撕扯力，让她……终身难忘。

那么，对于始作俑者，她怎么会好心的就这样放过了呢……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之所以是黑夜里的生化之王，这就从本质上阐释了她并不光明的本性不是么……

是非道义，用时信手拈来，无用时，亦可弃之如敝履。大是大非，那是她的原则，但是小范围的掌控黑白，却是这个强者世界的生存法则。她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凤玫沉默了。站在窗前的身躯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萎靡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人，那个疼她爱她的爷爷被人狙杀，她却无能为力。这一刻她恨，恨时妃萱，却更恨凤族！一个强势古老的氏族，却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嫡系都藏在暗中，却让他们旁系在外争夺杀戮。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颐气指使。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的挥霍族人的命运。凭什么？！

感受着凤玫身上愈来愈浓烈的阴暗气息。时妃萱满意的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你赢了。”

呵！多么讽刺的话！

凤玫冷笑。回头看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的模样儿似乎是要将她看进灵魂里。“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一切！你泯灭人性，没有立场，冷漠无情，不懂得何谓爱……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获得的翻身的机会是她亲自夺得，并且是拿爷爷的命换取的。她的心中就恨意滔天。

时妃萱勾唇“看在我心情好的份儿上。允许你问一个问题。不在你赢取的条件之内！”

这话，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时时刻刻都不忘折磨凤玫。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这个他是谁，两人彼此间心知肚明。

时妃萱闻言，耸耸肩，表情无辜的眨眨眼，似乎很意外的样子“不是你说的么？”

凤玫表情一滞。旋即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瞪大了眼睛“你……”

见她的反应如此惊愕，时妃萱好心的道“没错。你每天的举止我都一清二楚。当时我并不清楚你在看什么。不过今天实地参观了一番后心有所悟。”

“所以就有了这个赌？！”

“是的，我在赌，你每天心心念念想看到的人是谁。更想看看国家最尖锐的科技部门究竟藏了多少蛀虫。恭喜你，任务完成的很完美。足以让我给你一个翻身的理由！”

“原来如此。你在赌我看的是谁。除非时刻关注，否则，不可能清楚而又肯定这个世间会出来的是谁。你果真让我刮目相看！”凤玫冷笑。一张魅惑的俏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血色。这样的打击，是她难以承受之重。

“此时感觉如何？”时妃萱笑眯眯的歪着脑袋看她。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丝毫不影响她感受到那股阴郁难纾的气息。心中顿觉畅快。对待敌人，尤其是仇人，直接杀了，或者碾压都不够让人心生快感。反倒是一点点的剥夺她拥有的一切，从物质到灵魂。一点点的剥离……这才是对她的惩罚！

旋即，时妃萱才开始认真起来“悬崖下死的是凤族的大小姐，你的姐姐，和你同名同姓，却可以堂而皇之生活在阳光下，享受一切的姐姐！因为你爷爷偏心，更宠爱你一些，竟然不惜给她用了我研制的半成品致幻剂。你用了催眠术，让她误以为她就是你。然后在你有意的引导下，她追杀我至昆仑虚。葬身雪域。是也不是？”

“你……”凤玫显然被她给吓到了，一时间竟失了声。

“你在我面前处处暗示你和我的重生方式相同。可是，借尸还魂这种怪诞的事情，还没有菜市场上的萝卜白菜那么多。出现一例已经是创造了奇迹。若是两个人同时出现……那么必然有鬼！”时妃萱冷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凤玫听到这里，便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她还有她的把柄。这个把柄足以让她站在有利的位置和她谈判。这还要多谢她的提醒才对。想着，凤玫唇角浮现一抹高傲又自信的笑容。

时妃萱闻言。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圆润的手指甲。半响，才冷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你真的还有翻身的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