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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治再回到宫中之时,天已然蒙蒙亮了。想到媚娘之事刻不容缓,只回甘露殿中稍稍梳洗之后,便直接去了立政殿。
本想着时间还早,或许皇后仍在安眠,本不欲惊醒她,只命宫人噤声,自己悄声入了立政殿,不料想却听闻殿中起了争执之声。
“娘娘可知昨日陛下离了立政殿,便离宫去了感业寺?”萧淑妃微眯着丹凤眼,说话时的语态更是媚得让同为女人的我都险些酥了半边身子,“感业寺中住着何人,娘娘应当比臣妾更清楚吧?”
我听见殿外细微的脚步声和刻意压抑着的呼吸声,凤眸微眯,“感业寺本就是皇家院寺,陛下以仁孝治天下,去寺中为先帝祈福,淑妃觉得有何不妥吗?”
“何处不妥,娘娘心知肚明,何必与臣妾装糊涂呢?”萧淑妃唇角带着冷笑,道:“娘娘想要借武氏讨好陛下,但请听臣妾一言,莫要引狼入室,害了自己。”
我只低头饮茶,并不答话。
萧淑妃虽聪明,却是个急性子,我不与之争锋相对,她却不愿唱独角戏,“其实,武氏入宫,于臣妾而言,不过是多一人争宠,可娘娘就不同了,前朝汉景帝废皇后薄氏,武帝废后陈氏,皆因无子被废……”
“皇后年轻,自然会有孩子的。”李治从来都知道萧淑妃性子骄纵,爱胡闹,对皇后的顶撞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他从未像今天这般生过气。
萧淑妃见李治突然出现,一阵心惊,不知方才的话他听见了几分。面色僵了一瞬,而后强撑笑脸,娇声道:“陛下说的是,娘娘是天下万民之母,自是有福的……”
“梓童与我少年夫妻,总要相伴终老的。”李治并未理会萧淑妃,只抚着我的鬓发道:“而且,民间传说,昔年舜母也是有孕三年才生下舜帝的,可见好事多磨,梓童宽心便是,总会等来我们的小太子出世的。”
这便是口头上承诺不会废后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总要让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作出承诺才行。
“陛下!”萧淑妃闻言,语气也难免更急切了些:“您明明答应过臣妾会立素节为太子的!”
“你且退下吧!”李治皱眉,目光冷冷地看向萧淑妃,“这些日子就待在披香殿修身养性,无事不必出来了。”
“陛下可是有烦心事?”看着萧淑妃不情不愿离去的背影,我扭头看向李治,抬手轻轻抚平李治眉间的川字,“淑妃的性子向来直爽,陛下也喜欢,今日这般,只怕淑妃会伤心了。”
“梓童好似变了许多。”李治知道自己的皇后貌美贤淑,言谈举止亦是端庄有礼,只是对萧淑妃总是爱含酸捏醋,今日却甚是平和。
“臣妾只是想通了,陛下与臣妾本是夫妻,原不该因臣妾对陛下的心意而使陛下心烦的。”
见李治的神情似在深思,我转而问道:“陛下今日怎这般早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便不能来吗?
只是这一句,李治却不曾问出口,也无法说出口,他有些拘谨的将昨夜里感业寺之事直言了,末了,犹豫了下,方才道:“朕……想着宫外养胎总是不相宜,不若……”
“此事是臣妾疏忽了。”我接着李治的话,说道:“一切都按陛下的心意去做吧,臣妾这就着人去安排。”
心愿达成,能和心悦之人相守本该是乐事一件,李治却觉得胸腔中多了一股难解的郁气,“梓童不会委屈吗?”
“夫妻之道,原在成全,而非索取。”我浅笑,依偎在李治怀中,“忧他之忧,乐他所乐,这便是臣妾的幸福,怎会委屈?”
看到李治面上似是感动的神色,眸中讽意一闪而过。
不多几日,六宫就发现久无圣宠的皇后娘娘突然间便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垂青。陛下虽未曾让皇后侍寝,但白日里却常常送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去立政殿,供皇后娘娘把玩。
又因武媚娘方动过胎气,感业寺周围又是群山环绕,山路难行,迎她回宫少不得要仔细安排,耽误的这几日倒是给了萧淑妃机会。
很快,先帝武才人,感业寺的明空师太身怀有孕的风闻便传遍了朝堂内外。
听到宫人们议论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萧淑妃的手段还真是简单粗暴。
“此事都是臣妾的过失,未曾打点妥当,以致让人听到了风声。”听闻李治在太极殿动了大怒,奏章摔了一地,我主动来到太极殿中请罪道。
李治明白此事上皇后纵然有疏忽,但皇后做事素来坦荡,这般风传绝不是皇后所为,因此也放柔了语气:“皇后久居深宫,魏国夫人近来也未曾入宫,这朝堂上的事如何能怪到梓童身上。起来吧!”
李治主动走过来扶我起身,我便知他不曾迁怒于我,一边示意宫人将我带来的冰镇酸梅汤从食盒中取出,一边劝慰道:“其实大臣们也不过是为天下社稷计,对症下药也就是了,陛下何必动怒,伤了自个儿身子?”
“梓童的意思是……”李治略一沉吟,叹道:“罢了,若能成事,已是难得,只是……终究是委屈媚娘了。”
“天下女子所求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来武姐姐会体谅陛下的。”
“但愿吧!”李治叹气,末了又看了我一眼,眸色中似有犹疑,片刻之后,方才叹道:“只怕梓童也会受些委屈了。”
我以为李治说的是后宫多了一人,于是便笑道:“臣妾说过,陛下原不必同臣妾如此见外的。”
李治面色有些尴尬,我不解,直到临离开前,扫了一眼案桌上未及合上的奏章,隐约看见“废后”两字,才了然。
倒是小瞧了这萧氏。
当天傍晚,收到魏国夫人口信,邀我回府一聚时,便也不觉得惊异了,只是需得让我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应付长孙无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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