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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马哥应声，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程然让方素英跟李婧竹先带着孩子跟小马哥走。
二女相视一眼，也没问什么。
等她们都离开后，程然再次谢过百里明阳，随即转身向甲板一端的角落走去。
苍云背对着他，双手撑着围栏，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的星光。
“是要杀我了吗？”她头也没回的问道。
程然随即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背靠在她身旁的栏杆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条雾龙，随即，眼神迷离的看向满天星斗。
“你跟他们不一样。”他说。
“他们？”苍云一怔。
“你父亲阿卜允，还有你哥哥跟你弟弟。”程然说道：“他们是恶人。”
“我也是恶人。”苍云不屑的冷哼一声，冷笑道：“我设计杀了我的兄弟，还设计利用过你。”
她其实还少说一点，那就是害死过方素英。但因为白槿兮的存在，导致历史发生了些许变化，从而让苍云再次见到活生生的方素英，不禁怀疑她当初并没有死。
程然却微微摇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一忍再忍，一直没有杀你吗？”
“呵，还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苍云轻蔑的说道：“你大男子主义泛滥呗。”
对于她的嘲讽，程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淡淡说道：“还记得当初在无名岛，我生命枯竭，身上所有器官都在快速的衰败，眼看都要与死神握手了。”
“在我最孤独最无助最不知所措最害怕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陪着我度过那段恐怖期的，那时候的你并没有想着要杀我对吧？反正那时候我也要死了。”
“我借助龙的力量救龙的时候，被杨睿的天赋本能冻住，阿卜允要杀我，你试图尖叫发生阻止。”
“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苍云愕然，眼神惊讶的看向程然。
程然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微微一笑说道：“所以啊，后来我没想过要找你复仇，而对于你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一直忍让克制，只是觉得不愿辜负当初你对我的恩情。”
“恩情？”苍云一脸疑惑。
“是啊，恩情！”程然苦笑道：“算是恩情吧，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点起一点星火，虽然微弱，可对当时的我来说，就像一座火山，滴水之恩嘛。”
“所以你对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不会杀我？”苍云不敢置信的看向程然。
程然点头：“对，即便你刚刚几乎杀掉所有人。”
“为什么？”她有点发狂。
常人很难理解，这时的苍云不是应该庆幸吗？她为什么不知感恩还有发狂？
其实有些东西不在其位不知其内，程然对于苍云的宽容，让她无法接受，因为这会让她毫无存在感，同时那颗本就飘摇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深深的重创。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苍云对程然尖声历喝。
而这时，程然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不，我当然不会这样放过你，因为你毕竟是一名接近神武境的强者，我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就等于把危险时时刻刻留给我身边的人，所以让……”
“所以怎样？”
“所以，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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