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黎明一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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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门是全金属焊接而成的，很是高大粗阔，很有一种重工业的质感，但金属横梁上鎏金的厂牌斑驳脱落了很大一部分，似在无声诉说工厂的现状。在厂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一个头花白的老人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静候张风二人的到来。张风下车，跟二人亲切的握手，楚天给双方做了介绍，年轻人是市委秘书班的刘秘书，是市委负责这次飞机制造厂出售事宜的代表，穿着一身工装的老人是飞机制造厂的老厂长，叫曾旭平。

四人寒暄一阵，分别上了两辆车，开车进了大门，直奔飞机总装车间方向，那些飞机制造厂的老人都等在那里，张风今天来的目的也是说服他们，同意出售飞机制造厂。

飞机制造厂的面积非常的大，从门口到总装车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借着这段时间，张风一边开车，一边跟同车的老厂长闲聊了起来，以提前了解一下厂子的真实情况，“曾厂长，你退休有些年头了吧？”

摸摸花白的头，老厂长感叹道：“是啊，整整退休十年了。我退休后，上面空降下来一个厂长。干了两年，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差，新厂长就直接申请调离了。再后来就谁也不乐意接手这个烂摊子了，上面只得让我出来暂代厂长。可惜我曾旭平没本事，折腾了六年，不紧没使厂子摆脱困境，还欠了五千万的外债。我真是愧对组织的信任，愧对全厂的近万名职工。”

老厂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询问张风是否可以在车内吸烟，张风点头示意没关系后这才掏出火柴点燃，幽幽的吸了一口，继续道：“厂里那批老职工的心思我很清楚，他们无非是想让自己工作了一辈子的厂子有个好的出路，只要能够继续造飞机，他们也就满足了，是国有还是私有他们不在乎。娃子，能不能跟老头子交个底，你们买厂子究竟想干啥。”

张风微笑道：“我们买下飞机制造厂当然是为了造飞机，不过咱们国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军机市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向民间开放的。我们也不可能有几百亿的启动资本来造大型客机，所以我们只能先从简单容易的开始。买下飞机制造厂后，我们的第一批产品会是航模，无人机和商务机。”

老厂长点点头道：“想法不错，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像国内搞的那个大飞机，从里到外国产的零件不足一半，而且全部是技术水平不高的部分，其他全世界各地的采购，还美其名曰国际化合作。就这东西，还有脸说自己是国产，填补国内空白，还不如说是万国造来的准确。”

张风不禁莞尔，没想到，老厂长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愤青。

一路闲聊，从老厂长的口中，张风大致了解了飞机制造厂的概况。东海市飞机制造厂占地面积足有一百公顷，生产各种飞机零部件的车间配置的非常齐全，飞机总装车间也有两处，甚至厂区内部还有一处用来试飞的小型机场，据说连起降大型客机的标准跑道都有。设备方面有一台万吨级水压机，一个亚音风洞，其他机床，电炉，各种焊接设备，等等无数，不过这些设备型号都比较陈旧，维护情况也不清楚，能不能使用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