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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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一抱拳，“楚老先生，您好。”

“几个月前，金陵蒋家的事，就是你给办的吧？”他问我。

“是”，我点头。

楚龙明白了，赞许的看着我，不由得点了点头，“真是英雄出少年哪！好！好！小伙子不错！没辱没你爷爷的名声！”

“您认识我爷爷？”我问。

“五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他说，“那时候你爷爷也是你这般年纪，我发妻要闯天劫，于是我就请四爷为她算了一卦。你爷爷的卦准哪！他把我发妻渡劫的地点，时辰和方式说的一点都不差。真是太了不起了！来，吴峥少爷，坐！”

“谢谢老先生！”

楚龙手一挥，又变出一个红木太师椅，拉住我俩，面对面的坐下了。

“听楚夕那丫头说，不到两天的功夫，楚桓的精锐就损失了一半”，楚龙看着我，“吴峥少爷，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呃……不是……”我看看楚灵珑。“其实帮灵珑的不止是我，还有别人。”

“杀得好！”楚龙说，“楚桓这个畜生，杀兄夺位，罪该万死！那些跟着他造反的人，都该死！就该把他们杀个干净！一个不留！”

他看看楚灵珑，“灵珑，楚桓那个畜生刚从我这走，他这次来，是逼我帮他，替他说话，让他以三件信物登家主之位。刚才我这心里还在着急，心想你到底在哪？怎么还没你的消息？可巧正想着，你们就来了！说吧，你们想怎么办？需要太爷爷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为你办好！”

“谢谢太爷爷”，楚灵珑抹抹眼泪，平静了一下情绪，“太爷爷，楚桓明天要在老宅举行继位大典，我要回去参加。我要在楚家诸位长老面前，亲手杀了他，为我爸爸妈妈报仇！”

“这……”楚龙想了想，“灵珑，你有信心能杀了他么？”

“我没有十足把握”，楚灵珑说，“但我会拼死力战，为我爸爸妈妈讨还这个公道！”

楚龙沉默片刻，看看我，“吴峥少爷，你怎么看？”

“灵珑能打败楚桓”，我说，“但是楚家的长老绝大部分都支持他，如果我们贸然闯进去，他们一定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我们如果大开杀戒，那就是与楚家为敌，就算灵珑最后能继承家主之位，之后的残局也很难收拾了。”

“你说得对”，楚龙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所以我的意思是，由您出面，控制住局势”，我说，“您德高望重，楚家的长老们都是您的儿孙辈，只要您到时候站出来支持灵珑，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动，剩下的事，就可以让灵珑自己来解决了。”

“只靠我说话是不行的”，楚龙说，“我们手里得有人，有实力，我这话才有分量。”

他看看楚灵珑，“除了我，楚家还有谁是你的人？”楚灵珑下意识的看向我。

我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说。

“还有我五伯父楚梁，六伯父楚杼和七伯父楚极”，楚灵珑说，“当初我爸爸为了防备我姑姑楚桃叛乱，曾经秘密培养过一批精锐，交给了三位伯父。现在他们已经把这批精锐集合起来了，正在等候我的命令。”

“这还不够”，楚龙说，“要想战胜楚桓，你还得得到你姑姑楚桃的支持！”

“她？”楚灵珑犹豫了一下，“她会支持我么？”

“你姑姑楚桃的势力，不可小觑！”楚龙说，“你爸爸防备她没有错，她确实想做家主，而且从小就想做。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楚桃为楚家立下了很多功劳，她又善于笼络人心，所以楚家的很多长老，都是支持她的。只是后来她总想篡位，你爸爸不得不逐步削弱她的势力。那些长老们见你姑姑失势了，这才纷纷转去支持楚桓了。如果你能不计前嫌，和你姑姑好好谈谈，并许诺将来恢复她的权力，那她一定会站到你这边来。只要她支持你，到时候振臂一呼，那些支持楚桓的长老至少有一半会转过来支持你！”

他看看我，“只要争取到一半长老的支持，我这话，就管用了！”

“楚桃现在在哪？”我问。

“在西京”，楚灵珑说，“她现在还是长老，这几年闭门不出，谁都不见。可是她越这样，我爸爸越对她不放心。在我爸爸去闭关之前，我无意中听到过他与几个长老的密谈。那几位长老都劝他杀掉我姑姑，以绝后患，但我爸爸没同意，只是让楚桓盯紧了她。结果，我姑姑没造反，反而是楚桓造反了……”

“明白了”，我看看楚龙，“我们这就去西京，找楚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