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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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用这个付账，有兴趣吗？”

“有兴趣，有兴趣，简直太有兴趣了。”那边的雷牙妖王激动的一边捧着那个信仰之力开始吸收一边说道：“这东西你们怎么弄到的啊？要知道这个可是非产难搞的。要说抓个活人逼迫对方为我们干活什么的倒是不难，可这个信仰之力必须是从心里虔诚的信仰才能产生，就算我们把那些人类抓来也不可能强迫他们信仰我们，而且就算是我们偶尔去给那些人类一些小恩小惠，他们对我们的信仰也不会太多。你们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信仰之力的啊？”

其实雷牙妖王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清楚。妖魔和神族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性格比较古怪，一般没什么定性，所以做事情往往是兴趣来了就突击性的做一下，没兴趣就立刻给忘掉了。也正因为这种特点，所以在收集信仰之力方面妖魔是没法和神族比得。倒不是说妖魔不重视信仰之力，而是因为它们的习惯导致它们在人类心目中的形象远没有神族光明伟大，因此人类对他们的信仰自然也就是微乎其微。

实际上雷牙在日本已经应该感觉到庆幸了，因为日本人对鬼怪妖物的崇拜程度几乎上已经算是世界之最了，即便是没有某些泰国人那么狂热，但在普遍性方面日本人绝对是世界第一。也正因为日本人对妖魔鬼怪的崇拜程度世界第一，所以日本的妖怪族群才会那么的强大。要知道在中国妖魔都是没有任何信仰之力收入的，中国的妖魔要想强大起来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慢慢修炼，或者去找一处灵脉之类的地方吸收灵气加速修炼，当然吃人也是个不错的加速方式，只是这种方式就等于是在和其他神族抢饭吃，毕竟你把人都吃了，人家的信仰要从哪来？别的神族之间互相抢信徒还好说，毕竟有的人会同时信仰很多个不同的神族势力，虽然这种人的信仰不够坚定，但有总比没有来的好。再说就算被抢了，也可以抢回来的，而且这些人就算自己不是某个神族的信徒，他还会有子女后代啊，就算发展不了某个人成为信徒，他的子孙后代也是潜在信徒。所以说，神族之间互相抢信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要是吃人，那就是同事得罪了其他所有的神族。

正因为在中国妖魔们能强化自身的方法非常的少，而且都非常耗时间，所以中国的妖魔势力一直就是病怏怏的一盘散沙的感觉，基本上都很难强大起来。像是当初的佛门之中就有很多的妖魔，虽然人家进入佛门之后就不叫妖了，但归根结底，那其实就是妖怪，只是换了个外衣而已。像是现在我们混乱与秩序神族中维娜手下的哼哈二将星火与孔雀，她们其实严格来说都是妖怪。

星火虽然在佛门的时候是以观音菩萨的形象出现的，但她其实是日本高天原神族的一名神祗，而且还是鬼神系的，只是因为天生长相比较端庄，所以进入佛门之后就直接当了菩萨。至于说孔雀，那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妖怪啊。大轮孔雀明王。听听这个法号。不觉得这种法号和佛门的理念有些冲突吗？像是奥林匹斯神族那样战斗狂一般的神族，出现个什么什么王，什么什么帝的确实很正常，可佛门的教义那都是以平和为主的。可是孔雀的法号却偏偏是“王”这么霸气的名字，不觉得很奇怪吗？

事实上这一点不奇怪，因为孔雀本来就是妖怪，而是是上古大妖，之后因为羡慕人家佛门工资高……诶不对，应该是羡慕人家佛门信仰之力配给多，所以就毅然决然的投入了佛门的名下做了护教法王。其实佛门之中那些个什么什么王的其实都不是正经的佛门成员，而是半路加盟的大妖怪。

你想，中国地区的妖怪都混到要去投靠正经神族混信仰之力的地步了，可见野生的妖怪要想弄点信仰之力有多不容易了。相比之下雷牙这家伙已经算是走运了，他好歹还知道这是信仰之力，而且知道这个东西不好弄。要是在中国，除非是像水虚他们那样的妖族老大，一般的妖怪你就是给他一团信仰之力，他多半也是先兴奋的吸收掉，转头再问你这个是什么东西。不是他们傻，而是因为真的没见过。在中国，能认识信仰之力的那都不是一般妖怪。

当然，日本的妖魔虽然因为日本人的习惯问题比自己的同类们要混的好一些，但是和正规的神族比起来，妖魔还是不擅长手机信仰之力的。当然没也正因为不擅长收集信仰之力，所以信仰之力才会有更高的价值。

看雷牙妖王眨眼之间就吸收掉了那些信仰之力，我笑嘻嘻的问道：“这样的信仰之力您觉得合适吗？”

雷牙妖王就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感受一般，仰着头也不言语，一直闭着眼睛休息了足有一分钟才开口说道：“不错，虽然有些凝滞，但确实是纯粹的信仰之力，而且浓度非常高。”

“事实上这个是经过处理的信仰之力，本身就是浓缩的，所以比起一般的信仰之力当然会更加的纯。”我这个可不是自卖自夸。我们行会的信仰之力确实是和别的神族那里的信仰之力不一样，就浓度方面来说确实是比那些神族的信仰之力要高很多。这倒不是说我们的收集器收集的信仰之力浓度天生就非常高，也不是因为我们人品好不习惯将信仰之力稀释，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容器不够。

我们行会现在是不缺信仰之力的来源，也不缺产能，唯一缺少的就是储存于消化能力。消化能力是根据消耗量定的，而消耗量则是根据我方的神族单位人员数以及没各神族个体的实力定的，人越多消耗越大，单体实力越强消耗越大。关于这个消化方面我们当然是不遗余力的加速消耗了，但是这个东西是没法增加速度的，因为神祗吸收了太多的信仰之力如果来不及消化就会逐渐消散，因此也没办法一次吸收太多。至于说储存量……这一直是我们行会头疼的一个问题。尽管现在已经找到了这种特殊的气雾可以用来制作简易的储存罐，但是这种储存罐有自然消耗，而且本身也不是可以敞开制作的东西，所以我们的信仰之力储存依然是处于储存装置不够用的状态。

你说我们连现在的信仰之力存量都没地方装了，这种时候要是再稀释，那不是装的更少？所以我们行会的信仰之力非但不会稀释，反而是会不断的浓缩，因为信仰之力本身是没有形态的，而容器的容量实际上是指装入的那种吸附了信仰之力的物质的体积，因此如果能让单位体积的吸附物质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就能提高容器的容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去稀释信仰之力？浓缩都还来不及呢。

雷牙妖王在感受完这个信仰之力之后也是兴奋的不得了，毕竟是高浓度的信仰之力，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十全大补丸加超级狂暴药剂的混合物了，那么一小团下去整个人感觉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在爽完之后雷牙妖王忽然将目光转向了我，确切的说是转向了我手里的那个钢瓶，我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赤果果的占有欲，而且他的身上似乎还散发出了一种强大的威压。

本来这个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首先我拿出信仰之力，然后雷牙妖王欣喜若狂答应用这个信仰之力来付账，接着我们讨价还价并最终确定交易价格，最后钱货两清大家合作愉快。

但是，很可惜，我的预测出了点小问题。

就在我发现雷牙妖王的眼神变化之时我就意识到了这次搞不好是弄巧成拙了。雷牙妖王之前已经答应了我们可以花钱让他们不参战，需要讨论的不过是价格问题而已。但是，我当时心想着反正我们行会的信仰之力也多到用不掉，不如把信仰之力当成钱来用，直接用信仰之力付账得了。

可惜，雷牙妖王显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沉稳的存在。虽然这家伙从我们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表现的非常沉稳，貌似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类型，但可惜的是实际上那都是装出来的。之前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淡定，完全是因为对方没有从我们身上发现什么看得见的好处，而且我们的实力也确实是让雷牙妖王意识到了得罪我们不好，因此才会答应收取报酬然后撤兵。只是，当他看到我手里的信仰之力之后，他的想法就变了。因为我手里有信仰之力，而且貌似分量还不少，因此我的价值发生了改变。

我这边既然已经注意到了雷牙妖王眼神的变化，自然是提高了警惕，尽管那家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但是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说这家伙已经在思考不劳而获的问题了。

不过，在又停顿了两分钟之后，雷牙妖王忽然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个信仰之力的定价如何？你们打算怎么个交易法？”

本来按照我的心理价位，我手上这瓶的三分之一差不多就足够支付这笔费用了，但是考虑到对方的眼神，我很担心如果我给出的价格过低对方会直接动粗，因此在稍微迟疑了一会之后我才咬了咬牙说道：“这一瓶的一半，这个量我觉得应该是足够的了。哦，对了。刚刚给你吸收的那部分就是一个单位的信仰之力，这一瓶一共是十万单位。一半就是五万单位的信仰之力，数量绝对不少了。”

虽然我们行会的信仰之力几乎跟白来的一样，就目前来看几乎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但即便是白来的，我们也不能拿出去白送人不是？再说我们的信仰之力也不是真的白来的。尽管和信仰之力的实际价值比起来，我们先期的资金投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那毕竟是投入不是？而且，我们冒险建立的那些信仰之力吸收器，那都是担着风险的。万一被天庭知道这个事情，不说灭了我们冰霜玫瑰盟，起码对我们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因此这个信仰之力对我们来说既是白拿的，又是来之不易的。五万单位的信仰之力换他们撤兵，这个代价我觉得是绝对超过正常标准了，即便对方不讨价还价，那也是大赚特赚。

果然，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我这边报价结束，那边的雷牙妖王想都不想就直接说道：“五万太少了，我要这一整瓶。”

“妖王大人，我觉得谈生意就要讲究个规矩。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虽然是有这么个说法，但也不能太离谱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五万单位已经是我们吃亏了，虽然不能说是多大代价，但至少也是超出你们的付出很多了。就算再加一点，也不能翻倍吧？我看这样吧？我也知道您是希望多弄一些信仰之力，毕竟这东西对你们妖族用处也很大。不过我们的信仰之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弄来的信仰之力，全给你们的话我们的投入就全都打了水漂了。真要那样我不如不来求你了。不过，我看雷牙妖王也是一方强人，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这个信仰之力我再让一步。这瓶的三分之二都给你，妖王觉得意下如何？”

“不行，我要全部。这点太少了。”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我的提议，这已经不是在商量价钱的问题了，而是在明抢了。面对这样的雷牙妖王，我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已经动了抢的意图，因此整个思维方式都发生了改变。

妖魔这种东西之所以不如正规神族得到的信仰之力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的性格有强烈的不定性，刚刚还表现的沉稳无比的雷牙妖王这一会就突然从一只慵懒的猫变成了一只盯住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的猛虎，这种感觉的转变太过跳跃，以至于即便是崇拜他们的人也没法完全适应这种极端的性格变化导致妖魔的信仰之力非常难以获得。

正因为这种性格导致了信仰之力的难以获得，而也是因为这种性格上的特征，雷牙的态度变化非常的突然。可以说妖魔几乎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图在修改自己的人格，当他们想要和你交谈时，他们就会是沉稳的状态，而一旦他们意识到自己想要某个东西，那他们马上就会进入战斗状态。这种对自我意识完全没有约束的特点正是妖物的主要特征，不管是佛门还是仙门，或者别国的神族，几乎只要是神，那就会有一定的戒律之类的东西。神族当然也不希望自己被约束，但他们更清楚，一定范围内的自我约束可以让他们更容易获得信仰之力，因此神族都会自我约束。但是妖魔不会，他们的特点就是放任自己的思想不做越说，只要自己想，那么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这就是妖魔的理念。这种理念有好处，但坏处更明显。

在发现了雷牙妖王的这个状态之后我的警惕型立刻就提到了顶点，同时一边向门边退去一边说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们大概是很难达成协议了。那就还请雷牙妖王忘记我的提议吧？我们用别的东西结算好了。”

“不，我们只要信仰之力，别的东西不行。”说到这里雷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说道：“你身上不止那一瓶吧？”

听到这个话我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谈了。在我连一瓶这个基数都不愿意答应的前提下他还问我身上有没有别的信仰之力，这是在谈买卖吗？不觉得这更像劫匪打劫时候的台词吗？所以说，雷牙妖王现在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他要抢我的信仰之力，而且不光是我手里这瓶，还要把我身上所有的信仰之力全部抢光。

我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想明白了关键之后根本没打算再劝说什么。不客气的说，之前给他面子就是因为不想多事，但既然他非要找事，那我也不再乎多点麻烦。这家伙实力确实很强，但是搞死他我还是有信心的。

心里一定下来我立刻就做出了行动，不过不是抢先攻击，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意图，但毕竟对方还没有主动发起攻击，所以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去拉房门做出要回到刚才那个会议厅的样子，同时借助转身的机会我将那小瓶信仰之力储存罐拿到身前收回了凤龙空间，同时一个和刚才那个储存罐外形基本一样，只是有些细节上有不同的钢瓶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刚才那瓶是装信仰之力的瓶子，现在这个里面却是液化魔晶蒸汽。两种物质的储存方式其实并不一样，但钢瓶的内部结构虽然不一样，可外面的壳都是一条流水线上下来的东西，因此除了开口阀门有点不同之外，只要别把它拆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雷牙妖王的注意力虽然一直都在这个瓶子上，但他关心的只是里面的信仰之力，仓促之间当然不会去注意钢瓶本身，因此我换掉了钢瓶他也不会知道。这边我换完钢瓶的同时手指也已经搭在了门上，但是我这边用力一拉门却是温丝未动，而且门上有一道黄色的符纸，上面红色的符号正在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我很确定这个符纸之前是没有的，也就是这玩意是对方刚贴上去的。果然，我这边才刚要回头去问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到一阵狂风吹来，然后手上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跟这瓶子就不见了。

“哈哈哈哈，信仰之力，这么多的信仰之力！”雷牙妖王几乎跟疯了似的的抱着那个瓶子，然后兴奋的狂笑了起来。

面对雷牙妖王的狂笑，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或者惊讶什么的，而是紧跟着也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让对面的雷牙妖王停止了大笑，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这边，但是让他惊讶的是我居然已经撑起了一个魔法护盾，而且面前还多了一名全身重甲的美丽天使举着一面巨大的重型盾牌挡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