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为谭爱馨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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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这种事情，您问我，我哪知道啊？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就予您说过了吗？您的忘性到是大。那真正会医病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灵兽百草，您问我，哪好使啊！况且……”谭爱亚歪过头，向着百草的方向一偏，好似十分不悦地低斥道“百草，这种事你也不该问我，嫡姐是大夫人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掉不掉胳膊这么大的主意，我可做不了主，得找大夫人拿主意。”头再一转，谭爱亚又再度望向屋中的妇人“大夫人您说爱亚说的对么？”

说白了，谭爱亚就等着看谭爱馨废胳膊呢，她才不会给她们拿主意呢，要是依她的意思，就是还挤什么脓水，干脆这病也别医了就等着看大夫人给谭爱馨收尸就完了。

“这……”大夫人一脸无措的转头求助于百草“百草姑娘，这除了割腕子挤脓水，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啊？那刀子挨肉－－生疼，爱馨，爱馨她怕是扛不住啊！”

也不知是真是假，是不是百草执意要为了自家的主人出口恶气，只听百草道“就这一个方法，还请夫人您尽早拿个主意，若是再晚些，怕是百草也没法子根治这病了，到时大小姐的胳膊废了不说，极有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

“啊！是，是！”烫手的山芋再次抛进了大夫人的怀里。只是大夫人又能有什么法子，为了女儿的胳膊，为了女儿的性命，她也唯有狠狠地一咬牙，最终拿定了主意道“挤吧。”

听闻大夫人这一声，谭爱馨吓得险些一头扎倒床上，昏厥不醒。挤吧！说得轻巧，她谭爱馨得受多大的罪呢，怎不说啊！且谭爱馨一看这谭爱亚就觉得来气，不用细想，她都能知道这谭爱亚一准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她受罪的。要知道，她患病可是早上啊，而她爹也是上午那会儿就出门去请这屋中的女子了，可这女子，竟是拖啊拖，硬是拖到了晚上，临近子夜才肯来为她诊病。这若不是故意而为，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说辞吗？！

谭爱亚，好你个谭爱亚，你个尚书府庶出的二小姐，等我谭爱馨的病好了，我定饶不了你，到时候我们再算总账，而现在“哎呦！要，要命了！”

尽管谭爱馨已经为接下来的一刀做好了准备，可是当刀挨肉，她还是痛得犹如杀猪般的嚎了起来。身子也禁不住疼痛地扭做了一团。

“大小姐，您呢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百草这刀怕是没个分寸，若是那么轻轻一划，一个不小心把您整条的胳膊都给割下来，就不好办了！”

百草的一席恫吓的言辞吓得谭爱馨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得任那刀割肉钻心的疼痛肆意的横行。谭爱馨除了大声的哭嚎，几乎是什么都走不出来了。

而谭爱亚呢，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捧着手中的茶杯，闲来无事的边看‘杀猪’边低低地啜上那么一两口。

一袭诊治下来，谭爱馨几乎去了大半的命，好在百草手下留情，至少还给谭爱馨大小姐留了半口的活气在。而谭爱亚呢却在心头暗暗地低呼着过瘾，解气。一口气整死谭爱馨，不不不，那太便宜眼前这对仗势欺人的歹毒母女了，她谭爱亚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残害了她这副身体的本来的正主儿，又欺辱她娘，还有她的贴身丫鬟，这笔账，她会一笔笔的慢慢跟她们算个清楚明白。

“爱馨啊。”大夫人一头扑进床里，抱着几乎快疼昏厥过去的谭爱馨，登时泣不成声。胳膊是保住了，命差点交代进去，大夫人岂能不心疼。

“主人，百草已为大小姐医好了这所谓的恶疾。但是百草还是忍不住要多提点大小姐两句。”百草头一偏直望向病榻上的谭爱馨“大小姐，这门呢以后还是少出的为妙，要不再沾染上这样的热疫，怕是就又要多挨一番罪受了。另外百草保证，只要大小姐能老老实实的不再四处乱闯，稍加歇息个三两日这病呢也便可痊愈了。”百草鄙夷地斜了谭爱馨一眼，实则它心里明白，若是今日不出门，乱逛，乱闯，这谭府的大小姐又岂能患上这样的病。分明就是咎由自取。

且早前百草从火翼的嘴中得知了件事，便更是对这尚书府的大小姐，报不上半点的好感。这女子大清早的出门，竟是想看她的主人出糗，染病，结果倒好，染病的反倒是她，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若不是主人要‘化干戈为玉帛’，她百草定会暗中下狠手的要了这胆大妄为的大小姐的命不可。

“行了，既是嫡姐的病也医好了，那我也就告辞了，至于这诊费嘛？！”谭爱亚聪颖的凤眸里透出了精打细算之光。

“娘，您服我起来。我有话要与她说。”谭爱馨强打起精神，要求自己的娘亲扶她起来，要说这谭爱馨，那叫一个气啊！这卑鄙的女子，暗中要她的灵兽下狠手不说，竟还惦记着跟她们母女要钱，凭什么？！在大夫人的扶持下，谭爱馨勉强才算坐了起来，她身子虽是有气无力，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刀般狠厉“谭爱亚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我尚书府的庶出二小姐而已，别看你现在身为豫王妃，又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无非就是没了男人的寡妇。一个寡妇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资本？！就凭你也配，连给我谭爱馨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病榻上的谭爱馨身衰体弱，也就只能跟谭爱亚的面前耍耍嘴皮子，况且，她打又打不过谭爱亚。不过，她谭爱馨有她娘替她撑腰，就谭爱亚那个软柿子的娘，能抵得上她娘亲的身份高贵吗？！不过就是个出身市井的商家之女，跟她这丞相家的表亲有的可比么？！

“你……”百草听闻紧紧一攥手中的刚刚还用来当做手术刀为谭爱馨医病的利刃。

“呵呵！”只是谁知，谭爱亚竟是不怒反笑，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竟是那般的刺耳。“论提鞋的资格，我却是不如嫡姐，这点我承认，我哪里像嫡姐那般的天生丽质啊，一打娘胎里出来就生得一张给人提鞋的脸，且竟还是只会专提破鞋。是么，嫡姐？！”

“爱亚，大娘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可别急！”见女儿气急败坏的模样，大夫人哪里还坐得住，自是张罗着要为女儿出口恶气“若不是看在你帮爱馨医病的份上，大娘我现在就可以叫家奴给你乱棍打出去。让你跟你那身份低贱的娘，永远都不用再想着进我尚书府的大门。”大夫人不禁满脸威风凛凛的道。现在谭老爷在屋外，没进女儿家的闺房，这一刻，就在这房间里，自是她大夫人一人说的算，就算是谭爱亚占理，她也有本事将这白的给说成黑的，然后硬生生地把谭爱亚给乱棍打出去，到时就算谭老爷出面，也不好使。

“呵呵……”听闻这话，谭爱亚不禁又是一番蔑视的讥笑“要我说，大娘您可真会说笑，莫不是您想逗死我吗？！要不是爹执意托我娘请我回来，您以为我愿意回来看您闺女这专门给人提破鞋的臭脸吗？况且，让不让我进这尚书府的大门，是大娘您说的算吗？大娘真是好威风，好气魄，什么时候竟是能做尚书大人的主儿了？！更何况……”

谭爱亚抬手轻触当啷的一声，直撞在银铃赤红色的部分上。

“火翼。火宝儿……”两声轻唤，便一下招出两只火系的灵宠出来。

雄狮瞪着赤铜的双眼，虎视眈眈地直盯着床上的两个面目可憎的女人。而火焰似的鸟儿则俯首直立在谭爱亚的肩头，也同火宝儿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床畔的女人，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会直接飞扑上去。

“不知大娘和嫡姐，是喜欢哪个死法，是喜欢碎尸万段呢，还是喜欢染上热疫慢慢地煎熬病死呢？其实我倒是认为这两个死法都挺不错，皆是让人回味无穷。”谭爱亚阴冷冷地歼笑道。

“谭爱亚，我看，我看你敢！你就不怕老爷……”

“老爷？我爹？！”谭爱亚微微一笑“就像大娘想的一样，爱亚我也是那么想的，我爹现在不在房中，我做什么，我爹又看不见。况且大娘，该不会是以为只有您会说吧？！我又不是华佗再世，什么病我都医得好，所以，我大可以让火翼给你们种上个罕见的热疫，然后哭着跟我爹说，我医不好，不就完了！”

谭爱亚的一袭嬉笑之话，说得大夫人和谭爱馨，这二人皆是纷纷盗了一身的冷汗。还真就像谭爱亚说的那般，现在谭老爷在屋外，屋中的一切都看不见，若是谭爱亚真的给她们种上了罕见的疫病，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那她们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爱亚，你是知道的，大娘我跟爱馨都是口无遮拦的人，脑袋一热，没事尽说些浑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大夫人一看眼前的状况，自是连忙对谭爱亚说起了好话。只求谭爱亚能好心的放她们母女一把。

“既是大娘跟嫡姐都自认说的是浑话，那爱亚又怎好往心里去呢，不过，这说浑话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既是爱亚来了，也见着了，不如就帮二位医医这总说浑话的臭毛病好了。百草……”谭爱亚一声低唤。

大夫人与谭爱馨皆是吓得浑身发抖，不过好在谭爱亚唤的是百草，而不是火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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