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是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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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依旧在平静的水面上划过，转眼几天便已经过去。

塔克对于黛妮丝的到来并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当然也没任何的欢迎，而凌飞宇在乎的则是小船顺着水路忽左忽右的行驶，这让一直坚信往西才是正确方向的他感到焦虑不安。

小船上也算是安静，凌飞宇和黛妮丝不需要太多的食物，但是一对比，塔克和他们就是截然不同了，他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维持体力，而且经常需要靠岸寻找食物，凌飞宇这才发现了他吃货的隐藏属性，纳闷自己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由于经常需要停靠，因此黛妮丝偶尔会对塔克表现出不满和嘲讽，但塔克也不在意，反正日子也过得悠闲，吃饭睡觉晒太阳和被嘲讽也就成了他固定的日常。

天色渐暗，小船也没再前进，即使是这条安静的小河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之前就有一条尖牙虎鱼从水里跃出，直接咬向了黛妮丝，后来也受到凌飞宇和塔克的点评：“味道还不错。”

将小船停靠在了岸边，塔克便自顾去寻找明天的食物了，凌飞宇在岸边生起了篝火，默默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黛妮丝坐在船头上，一点一点地给无悯之夜涂上刚寻找到的毒液。

看着无悯之夜上斑驳的流光，凌飞宇暗暗咽了口唾沫，他想起阿盖比死前的惨状，心里有些发毛，也不禁有些疑问，张口像黛妮丝问:“毒素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吗？”

这些日子来的相处，黛妮丝依旧表现得冷淡，但总算比刚认识那时的冷漠好了不少，偶尔也会回答凌飞宇的一些问题。

“敌人不会给我多余的时间。”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这次也回答了凌飞宇的问题，依旧专心地做些她的事情。

凌飞宇撇了撇嘴，好像自己经常会问出这些弱智的问题，上次就被溪灵那个小女孩嘲笑了一番，“我听溪灵提起过你。”凌飞宇说，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小女孩调皮可爱的模样。

黛妮丝抬眼望了凌飞宇一眼，手上的动作也稍稍迟缓，凌飞宇也是萨蒂斯，因此能见到溪灵自然也不是什么值得她意外的事。

见她没有回话，凌飞宇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火堆发起他的呆来。

“冰霜萨蒂斯？”

黛妮丝沙哑的声音突然传到凌飞宇耳边。

听到黛妮丝的问话，凌飞宇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而愣神，而是因为“冰霜萨蒂斯”这个对他拥有极大意义的词语，他不自觉地紧张了，手心也微微湿润了起来。

“冰霜萨蒂斯在两百年就已经灭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见到凌飞宇淡蓝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黛妮丝皱了皱眉，直到看到他眼里的真切，她才又低下了头，淡淡的沙哑声又传了出来。

“灭...灭绝了？”

凌飞宇心里压上了大石头般的沉重，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比较特殊，但是没想到这么特殊，如果说自己的种族已经灭绝，那自己算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海难的沉船上？

黛妮丝看着凌飞宇握紧的拳手和苍白的脸色，没有再说话，对于失去亲人和族人的感受，她比凌飞宇体验得更加深切，这一刻，她感觉三人是多么地相似，她举着毒液容器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甚至有想去安慰凌飞宇的冲动，但还是被她深吸一口气之后把这份情绪给压抑了下来。

凌飞宇觉得要自己的路途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就连那张美丽的侧脸都变得模糊，他突然感觉到了累，一种深深的疲惫，就连呼吸都感觉到一阵无力。

“在伊诺斯能寻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吗...”他心里想着，神色萎靡下来。

黛妮丝注意到凌飞宇的变化，心里也是泛起了微微的酸楚，但下一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无悯之夜收好，站起冷冷地撇了凌飞宇一眼。

“它确实不应该在你的手里。”

说完，黛妮丝纵身一跃，踩在不远处的一个树干上，又是连续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树林里。

着昏暗的树林，凌飞宇回味着黛妮丝最后说的话，他知道黛妮丝说的它是指无悯之夜，确实，自己真的没法和她相比，她为一个信念坚持了十多年，而自己呢，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就变得如此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