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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骄傲归骄傲,暗爽归暗爽,话口谁都不松。
无论求见者谁,都是统一回复——将军阁下损耗巨大,需闭关静养,一律不见外客。
……
营帐,周大福得到允许后,躬身快步进入其中。
他抬头,余光扫了一眼,案桌后脸色微白金吾将,恭敬跪地行礼,“拜见将军。”
秦宇挥挥手,“起吧。”他似乎颇为倦怠,抬手揉动眉心,“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周大福道:“回将军,营地外求见蛮部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蛮族强部,是否还要继续拦下?”
秦宇“嗯”了一声,微微闭着眼睛,算是给出答案。
周大福继续道:“第二件事,一些蛮人求见将军不成,纷纷提出要求,要与我们达成交易合作。”
秦宇皱眉,“之前你不是说,此番带来的各项物资,基本已经交易一空?”
周大福面露古怪,“是,可这些蛮人,他们同意我们赊欠,可先将交易物资取走,日后再补还他们便是。”
从业多年,见多识广,可这样的交易方式,周大福还是第一次遇到……真·闻所未闻!
至于原因,周大福自然清楚,看着面前脸色微白,面露倦怠的金吾将,且不提内心几分焦虑不安,的确令人钦佩万分。
秦宇暗暗苦笑,心想这些蛮部,看到金乌部、青柳部的例子后,未免太过热情了。
当然,涉及图腾,关乎部落未来,他可以理解。
想了想,挥手道:“既如此,你照单收下便是。”
周大福恭敬称是,脸上露出些许迟疑。
秦宇淡淡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将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无需担心,下去吧。”
周大福额头直冒冷汗,此刻竟有一种,自己整个人被彻底看穿的感觉。
面对金吾将,就好像是,再没有半点秘密。
这滋味,的确不太好,退出营帐后,他脸色依旧微微发白。
几道身影围上来,虽然没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将军是怎么回应的?
周大福深吸口气,“将军说了,一切自有盘算,无需你我理会。”
呼——
众人长出口气。
若在之前,金吾将这么说,他们大概率是不信的。
想想吧,蛮、荒两族世代为敌,彼此战争无数,不知多少儿郎葬身于战场之中。
“血仇似海”四个字绝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双方就是死敌,这天上地下只能活一个,有你没我!
尽管走私交易猖獗,暗中也有不少触及底线之事,可总体上走私本身,也是战争的一部分。他们刺探蛮族情报,探查蛮族地理环境,各方部落分部,甚至做一些暗中挑拨勾当。
没人想到过,自己在蛮人境内,会如此受到欢迎。
可代价,却是金乌部图腾进阶,完成了冰火归一相融,可以预料金乌部的实力,必将在未来暴涨。
青柳部,因部落图腾神柳将死,已濒临毁灭边缘,就因为金吾将出手,令神柳得以重生,青柳部随之得保全。
这无疑,都是在帮助,蛮族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是很犯忌讳的事!
换一个人,周大福等人怕是,都要认定他命不久矣。
但金吾将……他本身的深藏不露,接触以来种种表现,都逐渐让他们深信不疑。
只要将军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至于为什么没事,天知道。
营地中,些许不安躁动,尚未来得及扩散,便被掐灭不见。
……
西疆边军大营。
大将军营帐。
边军与蛮族之间大战,各自丢下百余万尸体后,随着蛮族退去,逐渐恢复往日对峙局面。
小摩擦每日不断,却已经不再有,大规模的战事爆发,整体局势真正趋于平缓。
可所有人都知道,最近大将军心情很糟,从早到晚阴沉着脸,周身气息低沉骇人。
只有最亲近的军中参赞,出身后叶家的老人,才知道原因——大将军又失手了!
金吾将非但没有,被冰鲤部拖下泥潭,落得凄惨下场,反而不动声色,就给了冰鲤部一个教训。
几乎斩断了,大将军好不容易,在蛮族疆域深处,发展出的得力臂膀。
可就在近日,局面又有了新的变化,大将军数日之间,连续收到十余道蛮族密信,内容不得而知,但大将军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这让将帐之中,行走众人松一口气,却又万分好奇,这些密信中究竟提了什么。
亲近参赞试探着,稍稍询问一二,叶桑都微笑开口,“这件事,并非什么隐秘,你们很快就能知晓。”
说完,他起身向外行去,直奔武帅大帐。
金吾将宁秦,现今身份非比寻常,即便拿到确切证据,要上军奏去帝都中弹劾,也需要武帅亲自点头后,才能更有份量。
虽说之前,通过隐晦交流,叶桑都已经得知,武帅与通天王之间,达成的某些约定。
但这并不影响,当金吾将自身,出现极大问题时,武帅与他联手,给与他重重一击。
而武帅,肯定也不会,拒绝这种机会。
很快,一封由叶桑都署名,武帅用印后的军奏,以加紧传送阵方式,直接送达帝都军部。
如地龙翻身,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军奏内容,可一句话简单概括:臣等查明,金吾将宁秦,行于蛮部疆域之内,行资敌之事!
讲的,当然是金乌、青柳二部之事,这对荒人而言,这就是最大的背叛。
因为有了之前,涉及金吾将的乌龙事件,军部震动之余,第一件事是联系西疆边军大营,确定此事真伪。
否则,再闹出一场笑话,军方颜面何在?得到再三边军确定后,军奏以最快速度送入帝宫。
恭请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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