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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那不是好事吗?”骆霞长吁了一口气,但抬眼却见张忍仍旧面色凝重。
“我能告诉赵冬的老婆,她丈夫成仙了吗?这像个警察该说的话吗?她能相信吗?”张忍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又说,“说是尸解仙,其实却与仙有很大的不同。成仙之道自古有之,在于御气、炼丹二道。而尸解成仙不过是古人的一种美丽幻想,在隋唐以后渐渐解开了其面纱,乃是人死后依靠其怨念驱动其骨而成为妖怪,就如日本的荒骷髅、骨女等传说,以及生化危机里那些由僵尸变异而成的怪物,都属于尸解仙的范畴。”
“也就是说,赵冬变成妖怪了?”
“还是个没有任何族群派系的野妖,一定也不知道新世纪之后的三界法度,恐怕要横生祸端,平添许多杀孽了。”
“那怎么办?”
“抓他。”张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兀自说道,“这倒还容易,我更担心他之所以尸解,是有什么人不顾法度引渡而成。”说这话时,他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里间解剖室那具被人盗走大脑的流浪汉的尸体。
晚上回家,骆霞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此时,骆基正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赵忠祥温和的嗓音,以饱满的热情和抑扬顿挫的语调,述说着一段冰冷的杀戮故事。
蜘蛛捕获了一只蝗虫,用丝线紧紧缠绕住了它,注入它体内的毒性足以令它暂时昏迷。然后,蜘蛛探出它那钻头一样长长的口器,插入了蝗虫的身体……
“太猥琐了,这属于**范畴的吧。”骆基兴奋地大叫。
电视机却没理会他的插科,继续用悠远的声音诉说:蜘蛛的口器分泌一种消化液,可以将猎物的机体组织器官液化,再通过口器吮吸进食……
“诶,喝珍珠奶茶吗?”骆基又一次大叫。
“啊!”这回事骆霞,“哥哥,蜘蛛的话,会变成妖怪吗?”
“嘿,西游记白看了,盘丝洞那集的女主不就是蜘蛛精吗?”骆基兴奋地弹坐起来。
“哥,我在说正经事。”
“额……那么……”骆基立即露出严肃的表情,紧接着抚摸着下巴,双眼抬望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倒是有一种蜘蛛妖怪,名叫络新妇的,很厉害的?”
“络新妇?”
“没错,但事实上,她们也不是纯粹的蜘蛛妖啦。”
“都被你弄糊涂了!”
“好嘛好嘛,听我说嘛。这络新妇又叫女郎蜘蛛,顾名思义,是女郎与蜘蛛的合体。相传唐朝时有一个节度使娶了当地一个美女为妻,但这个女人却背着节度使与下人私通,后来节度使发现了此事,就将那下人腰斩,而对于他更加憎恨的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美女,便投入一个装满蜘蛛的箱子中。你刚才也看到了,蜘蛛捕食是相当恐怖的,这个女人最后只剩下一具皮包骨头,血肉器官甚至大脑都被吃掉了。但这个女人因为死得极其惨烈,其怨恨之心却得到了永生,靠着怨念将这些吞吃她血肉的蜘蛛融合一体,变成了妖怪,可以化作美女,亦可化身为蜘蛛,时常在夜晚出没引诱男子,男子一旦被其迷惑,便会被吸食掉大脑,死于非命。所以说,这种妖怪很恐怖呢。”
“这妖怪就一只吧?”
“才不是呢。这只是其中之一,最早的那个。世间惨剧不断,妖怪也叠生的嘛。”
“哦,我明白了。”骆霞恍然大悟地说,随即弹坐起来,翻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张队吗?你还记得我说过我的窗外挂着一个人头般的黑影吧,或许就是蜘蛛也说不定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骆霞家楼下的咖啡馆见面了。幽暗的光线下,张忍的脸棱角分明,若隐若现,比白日里更加好看。
“如果是蜘蛛的话……络新妇嘛……那恐怕就不好办了。”张忍抱着肩膀,低垂下巴盯着面前的咖啡。
“那个,先前你不是说赵冬有可能变成尸解仙吗?我说是蜘蛛,也是一时猜测罢了……”骆霞见张忍脸色为难,心中有所不忍,便向安慰他。
但张忍打断了骆霞的话:“不论是尸解仙,还是蜘蛛,都只有三个结果,一,这两种妖怪都是无帮无派依靠怨念偶生的妖怪,魔气纵横,不像一般妖怪那么好对付。二,如果不能尽快破案,恐怕这个城市,尤其是黑道中,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很多无辜的人会被殃及的。”
“那第三个呢?”见张忍忽然沉声不语,骆霞赶忙追问。
“三……”张忍拖长了声音,明显带着犹豫,最终,他一咬牙,说道,“它恐怕已经盯上你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危险。”
三天之后的中午,张忍独自来到了本市最大的酒楼——风满楼。
服务生引领着他走上二楼,来到最里面的雅间门口,这里围了不少人,但基本上都站在墙边,其中包括那天他们在赤孺那里巧遇的小混混几人,当然,在他们背后抱着肩膀依靠墙壁的正是东联邦九孔桥扛把子严罗。
推开了门,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了出来。围桌而坐的,只有三个人。但就连严罗都没有坐的份,这三个人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张忍抬头看了一眼雅间的铭牌——春华——信步走了进去,狼眼散发出来的光,将众人扫视一番,见群雄个个低首,他才坐在正位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各位,久等了,我们开始吧。”
桌边左手位的是一个瘦高的男子,蜡黄脸,眉骨突出,口中满是尖牙,一笑起来,仿佛饿鬼扑面。此人年约六旬,正是东联邦帮主东方无口。
在东方无口身边,坐着一个壮年男子,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好似张飞再世,李逵投胎。这个人正是与东联邦分庭抗礼的西江月社总舵头西门有恨。
而第三个人却与这两个男人拉开一定的距离,凑近张忍坐下来,一双杏眼妩媚妖娆,婀娜的身段恨不得贴在张忍身上。
她虽是个妙龄女子,但在本市黑道上却是个跺跺脚就能掀起腥风血雨的魔头。
东联邦与西江月争斗多年,却只能分庭抗礼,从不轻易火并,便是因为有这第三股势力从中插足,形成三足鼎立之局面。
两大帮派各占半壁江山,而这第三股势力洗盘虽不大,却把手市中心商业繁华地段,犹如一枚楔子刺入两帮裂痕之中。
十余年前,无人知道染香花煞这个帮派。十余年后的今天,无人敢不给叶玉蝉这个妖媚帮主三分薄面。
即便是在今天,那两大邦首也都对这小女子毕恭毕敬。
但这小女子,却对张忍情有独钟。
她不是作假,张忍饱受她的骚扰已经三年了,如果不是今日有要事相商,他绝对不会踏入风满楼这个染香花煞经营场所一步。
一步也不会。
因为这个女人,令他也感到无法抗拒的恐惧。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带着最美好的回忆。
三年前的初秋,张忍在红翠酒吧喝酒。他最好的战友黑狼在抓捕胡犬妖时中了埋伏,不幸牺牲。那天他一个人屠杀了三百多只胡犬妖,将这个从上古时代就隐藏在人类中繁衍生息的寄生妖怪族群剿灭。但他心中并没有涌起复仇之后的快感。反而是挥之不去的哀伤。
不知不觉,他喝醉了。
然后他嗅到了一丝暗香。柠檬的味道混合着烟草的浓郁,独特而令人悸动。香气是从人群的那头传过来的。一点一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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