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以身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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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叶和燕纤云将债务还清了天色已经很晚，但长安并没有宵静的规矩，相反在许多人的生活里，夜晚才是真正生活的开始。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口气将沉珂多年的债务还清，苏千叶感觉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

月色下，燕纤云和苏千叶走在一起，莫名来的有些紧张。

或许是为了打破这份紧张，或许也是为了心中的疑问，燕纤云问道：“喂，钱葩，上次你天元魁首取丹药救助的姑娘去那了，怎么不见她来看你。”

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情，至少表面上是。

“她早就离开长安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燕纤云追问道，很关心这个问题。

苏千叶抬头看着那满天繁星，似乎回到了与苗铃互诉情衷的那一样，语气染上了哀伤，幽幽道：“不知道，她原本就不属于长安，谈什么回来。”

“她不来看你吗。”燕纤云微微低头，低声说道，带着几分柔情。

“应该不会来了吧，她没说要来，我也没答应要等。”苏千叶苦笑道，那一夜苗铃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性命和一切都属于苗疆，不做他想。

苏千叶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让她放下那些。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下去，就如同夜晚安静的长安街道，燕纤云不知道说什么，而苏千叶是不想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十分平静的走着。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夜里的安静，两人同时停下步伐，看着黑暗处的街道。

“有什么来了，脚步声很急很乱，不像修行者。”燕纤云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风中传来的细微声响。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苏千叶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燕纤云十分奇怪的问题，女子的脚步声虽然和男子有异，但漂亮又怎么听的处。

苏千叶一举手指，“看，那人不就在那里。”

燕纤云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在灯火摇坠的街道，一群手持折扇的富家公子和一群家仆正围着一个女人，那名女子已经被打翻在地。

女子生的极美，明眸皓齿，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穿着一件十分露骨的粉色宫裙，若隐若现的衣裳下那玲珑有致的身躯，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只是她不过十七八岁，那露骨的衣裳与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有几分不搭。头上精美的发髻在蹦跑中已经凌乱不堪，衣裳也在拉扯中变得糟乱无比，露出细腻的肌肤。

这幅模样，很难令人不想到一些不堪的画面。

那富家公子看上去风度翩翩，但追上女子后，脸色狰狞无比，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女子的小腹之上。

“跑啊，不是很能跑吗，跑去找你的小情人啊，贱货。本公子今夜用钱买下了你的出阁夜，就算你跑到尚书府找到萧晓那个废物，本公子也能把你从尚书府里拉出来，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女子痛苦的弓起身子，宛如一只受伤跌落人间的精灵，但比起身上的痛苦，心中的痛苦更是难忍，她以为她会不同，他会不同，但终究自己还是没有等到他，也没有摆脱自己生为红尘女子的宿命。

想到等下要经历的事情，她的心中不安恐惧蔓延而开。

富家公子蹲下身子，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绝美的容颜之上尽是痛楚，恐惧的眼神中，屈辱的眼泪正在打转。

富家公子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她的这幅表情更加刺激他心中的欲望，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对就是这种眼神，美人你这种眼神让本公子兴致高昂啊，不枉本公子让你故意跑出来，和你玩了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这种希望之后又失望的感觉如何。”

女子紧咬牙关，试图做着最后的一丝抵抗。“你要是动了我，萧晓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富家公子的笑声摧残着女子最后的心防，“等今夜过后，我和萧晓就是好兄弟了，他得到了你的心，我得到了你的人。长安盛传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抵不过一万两的出阁费，你现在又看看，你寄托的人在那里，其实这样说来萧晓和我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玩的是你的心，我玩的是你的人。”

“你胡说，他一定是被事耽搁，所以今日才会没来。”女子仿佛是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咪，毫无姿态的怒吼道，在对他解释，却也是对自己那怀疑的心解释。

“真是感人的故事，就不知你残花败柳之后，这故事是不是还能继续。先把你的衣裳脱了抬回锦烟阁，在慢慢亵玩，也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