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新年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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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慕阳如同往日一般早上清晨起来忙碌，今日是农历二十九了，明日就是除夕夜，所以，慕阳要准备的东西不多，之前都已经清点妥当，就等着新年来！

慕阳平时爱吃清淡的，偶尔重口味发作的时候就想吃点油炸煎炒的油腻东西，不过家里的两个老头子爱吃煎饼果子，楼杉爱吃煎鸡蛋。因为两个老头子都上了年纪，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而楼杉是女孩子，也应该少吃点，所以，慕阳基本上是隔天煎一次。两个老太太爱喝粥，特别是熬得黏黏糯糯的粥，再配上一些开胃小菜。慕阳注意到这两天可能是吃得太多了，所以夏嫣红和潘心心的肠胃有些不好，所以慕阳今早上就熬了些红薯甜水。

小翌晨爱吃红薯，特别爱吃中间是紫色的花心红薯，所以早上起床之后去妈妈房间里找不到妈妈就来厨房里找，现在正在看着妈妈盛红薯汤呢！

“妈妈，我端！”

心急的小翌晨伸出两只红润的小手，想要伸手去接。

慕阳双手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薯汤水，微微侧身，让手里的碗尽量的离小翌晨远点，怕走动时候不小心把汤水洒下了烫到他，这种刚出锅的新鲜汤水要烫到人，皮都要脱了。

“听话，去坐好，妈妈给你端过去。”

“好！谢谢妈妈！”

小翌晨右手握着他的专用汤勺屁颠屁颠的往饭桌走去，过去之后并未坐好，而是回过头来看着慢慢挪步走过来的妈妈，眼睛看着红薯汤，嗒嗒小嘴，活像是馋得不得了的模样！

慕阳把很烫的汤水放在桌上，然后折回厨房拿一个空碗过来。小翌晨坐得端端正正的，右手拿着一个汤勺，舀起几勺汤水和两块红薯到空碗里，小嘴巴嘟起来使劲的吹，都能听到他吹气的呼呼声！

家里其他人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翌晨如此艰辛的吃早餐的情形，无一例外都笑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早上好！”

周洲早上梳洗完了之后就下楼，很有礼貌的和别人打招呼，不过看看下面，似乎楼杉和楼睿还未起。

“小干妈早！”

楼红军他们都应了一声表示回应，小翌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和周洲打招呼。那么灿烂幸福的笑容看得周洲觉得今天会是美好又充满希望的一天！

“小晨早！”

“周洲，起来就过来吃早餐。”

潘心心坐在小翌晨左边，对周洲招招手道。

“洲，你想吃什么？喝粥还是红薯汤还是豆浆？”

坐在小翌晨右手边的慕阳放下手里的勺子起身说，推开椅子欲往厨房里给周洲盛早餐。

“阳，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周洲快步走到慕阳身边，按着慕阳肩膀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走进厨房。在楼家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周洲对楼家厨房也熟，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都知道。

“那好，粥和红薯都放在流理台左边，豆浆在右边的豆浆机里。”

“看到了！”

周洲根据慕阳的提示，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红薯汤水出来，在慕阳身边坐下。

不一会儿之后楼杉和楼睿也起来了，都自己往厨房找吃的，不会麻烦慕阳这个大嫂。

吃完早餐之后夏嫣红提议去逛街，说这几天都忙着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都没有时间好好逛逛。而且现在人又齐全，一起是走走也好。

当然，人齐全可不包括家里的那几个男人，但是得带上小翌晨这个小男人！

等慕阳吃过药之后，家里的女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五个女人外加一个小孩，一辆车刚好坐得下。

这次是慕阳开车，按照着导航仪和楼杉这个活导航的指导顺利的到了一个购物广场。

“大嫂，你又给我哥买衣服啊！”

一个品牌男装的店里，楼杉很没形象的靠在慕阳的背后，双手圈着慕阳的肩膀，羡慕嫉妒的说。

看看吧，这大哥就是幸福，家里有老妈子伺候，现在还有老婆心疼着，她心肝儿胃都酸，咕噜咕噜的翻滚着一种名为羡慕的酸水。楼杉平时都是自己买衣服，偶尔夏嫣红和潘心心也买一两件，可毕竟是少，所以她现在也想大嫂给她买一件，不管好不好贵不贵，就是想要得到别人的注意和关心！

“杉杉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

周洲也在挑看着几件男士衬衫，回过头看着楼杉那副“欲求不满”的哀怨模样调笑道。

“小姑羞羞！”

小翌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守着妈妈的手提包调皮的说。

楼杉不理会，谁让她们都有人疼，她是“孤苦伶仃”的孩子呢！

慕阳不侧头，用余光都能看到楼杉那一副哀怨的小媳妇模样。

“你大哥在家里没什么衣服可以换洗，买两件回去备着。”

慕阳装作没看到楼杉的哀伤，注意力还是放在面前的几件衬衫上。

“哎呦，我这个没人疼的孩子……”

楼杉放开大嫂，一屁股坐在小翌晨身边开始假哭，又和小翌晨玩上了，逗得慕阳和周洲都笑了。

周洲给周洋挑了一套西装，还挑了一条好看的领带和皮带。因为周洋现在已经开始出去面试一些单位实习，所以周洲就想给他准备一套衣服。周洋性子倔强，不肯花太多家里的钱，所以周洲就想给他买一套好的，算是她这个姐姐给他的生日礼物。

慕阳给楼曦挑了两件颜色深一些的衬衫和裤子，然后又挑了两件颜色稍微浅一些的给楼睿。楼睿身高和楼曦差不多，就是身材比楼曦要精瘦一些，所以衣服比楼曦的小一号。

夏嫣红和潘心心在对面的那一家专卖中老年人服装的店里，见到慕阳她们出来，也拎着一个袋子出来。

楼杉一路上眼睛瞄啊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服装。刚才她可看见了，大嫂买了两个号的衣服，肯定是给大哥和二哥的，按照大嫂一向公平的做人原则，接下来就该是她的了！所以啊，她得看清楚了，买最好看的！其实，楼杉图的不是钱，她也不缺钱，她图的就是一份心意！想想到时候穿出去跟别人炫耀一句“这是我大嫂买的！”，那该多威风！羡慕死一帮的小青年。

等楼杉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大嫂给她亲自挑选亲自结账的两条裙子之后，满意了！满足了！圆满了！

因为明天就是小翌晨的生日，所以慕阳带着小翌晨去了他最爱的模型专卖店。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生活环境和楼曦的影响，小翌晨不爱那些卡通形象的模型，酷爱那些战机枪支这些军事模型。

等到慕阳去结账的时候，楼杉偷偷的去瞄了一眼那个价格，丫丫的，贵得让她咂舌，她的两件衣服加起来都没那一款什么新型的战机模型贵。怪不得大哥总说大嫂疼小侄子，而且大哥还经常吃自己儿子的醋，现在看来是有根有据，而且大哥吃醋那也是应该的！楼杉觉得她大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慕阳把联系电话的地址都写给店主，让店主把战机模型黏好之后送过来，因为慕阳是明天就要，所以手工费就贵了些。慕阳和店主商量了一下，说自己预订最新的某某款的战机模型。知道慕阳还要买，店主就给慕阳一个优惠，还和慕阳聊了不少，算是混了个脸熟。因为喜欢这些模型的人很多，但是买的人少，因为价格太贵了，而像慕阳这样买一个再预订一个的就更少了！

“大嫂~你也太宠着小晨了吧？买一个还预订一个！”

楼杉是真的觉得世界不公平啊！她小侄子都比她得宠！她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妈妈呢？

“刚才买的是给晨晨的生日礼物，预订那一架是你大哥的。”

慕阳好笑的解释，她虽然宠爱小翌晨，可是也是有度的，在物质生活上她尽自己所能满足小翌晨，但是也不会太过分。本来小翌晨爱的东西就这一样，而且这些东西本身就贵，物有所值这个道理慕阳还是很清楚的，况且还是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买，所以慕阳会尽量满足小翌晨。

最后店主提出的价格优惠了些，不过还是要花不少的钱。不过慕阳向来是对自己想要的喜欢的东西不会计较钱，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楼杉觉得这个大嫂出手阔绰，而且还霸气，给儿子买还给老公订一个，真是个十佳好媳妇！

潘心心、夏嫣红和周洲没有跟上来，她们结伴去给小翌晨买生日礼物，要是知道慕阳花这么多钱，潘心心估计有点看不开，觉得这个儿媳妇不会理财，到时候回家又得让楼炜烨开导了。夏嫣红也不太能接受一下子花那么多钱，不过因着那孩子是花自己赚的钱，所以也不会阻挠，毕竟之前买衣服的时候慕阳都是一人两件，毫不手软，可见这个孙媳妇有一定的消费能力的。而周洲对这个是司空见惯了的，貌似她们几个花钱观念都是大同小异的，觉得自己赚的钱要花得舒心，甭管贵不贵，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需不需要！

慕阳带着小姑子和儿子在之前说好的餐厅等婆婆她们，先点着几样菜。

等潘心心她们过来，一人手上都提着不少的袋子，笑容满面的。

大家伙吃完之后一起回家，带着庞大的战利品！那些购物袋把后尾箱塞得满满的，有几个放不下的就塞到前面副驾驶座的地方。

高高兴兴的潘心心不知道自己带着婆婆媳妇女儿孙子逛街的“壮举”完全落入了另外几位结伴逛街的太太眼里，引起她们翻天滚地的羡慕！

“容太太，那不是你的好朋友楼太太吗？”

“是啊！你看她旁边的是她的婆婆，那其他几个年轻的就不认识了。”

“听说她大儿子结婚了，牵着孩子那个应该是她大媳妇儿吧！”

“走在后面的两个年轻女孩子有一个是她女儿，我前段时间还见过，不会认错的，不过另一个就不知道了。看她们那么亲密，该不会那个也是她媳妇儿吧？”

“那这么说楼太太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哎呦喂，我还想说过了年把我那侄女介绍给她二儿子来着，看来还是迟了一步。”

“这楼太太这命真好！……”

……

几个穿着端庄的贵妇站在走道上看着大厅下面走向门口的潘心心一家讨论，或羡慕或后悔……

容嘉妈妈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心底里可是满满的羡慕啊！这好朋友都有两媳妇了，她还一个都没有，心里酸啊！

不过容嘉妈妈听着身边的几个人说着那个和楼杉走在一起的女孩子，心里多少都有些谱了，想起之前好朋友给她透的消息，看来今年她得早些去楼家走动走动，免得像那个后悔没早些介绍侄女给楼睿的贵妇一样，把到家门口的媳妇给弄丢了。

家里的女人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

一家老少都聚在客厅里分礼物，新年新气象，穿上一套新衣服迎新年，这是楼家的习俗，所以大家都有份！

不过楼睿在接过大嫂给他买的衬衫时候，还是很兴奋的跟大嫂道谢。

慕家两老还是坚持在小镇过年，说家里还是有兄弟姐妹要走走亲戚的，而且家里也还有老人，所以就不过来和女儿一起过年了。

年三十那天楼家过得特别的热闹，因为今天不仅是除夕夜，还是小翌晨的生日！

慕阳去蛋糕店给小翌晨订了一个小蛋糕，不大，刚够一家人吃。昨天买的战机模型也到了，让看到的几个男人无一例外的都眼馋了。

从早上吃完早餐开始，一家人就开始动手了，潘心心洗菜，楼炜烨剁饺子馅，楼红军和夏嫣红擀饺子皮，几个年轻的就动手包饺子，大家有说有笑的！

晚上大家给小翌晨庆生，吃完年夜饭和蛋糕之后，年纪大了不怎么闹腾的就看晚会，年轻好玩的楼杉就去院子里放烟花，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一张张笑脸，听着耳边的一阵阵笑声，慕阳突然很想很想男人，想着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也有丰盛的年夜晚吃，是不是很想吃儿子的生日蛋糕，是不是也想着她和儿子……

慕阳站在暗处，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落寞和思念。

仰望着漆黑无月也无星的天空，慕阳对着空气无声的说着话，说着她想告诉男人的话，她希望风能把她的思念带到男人身边。

……

在边境的一个营地里，战士们吃着比平时丰盛一些的晚饭，但还是严格遵守用餐规定，不喧哗。所以偌大的食堂里出了咀嚼声和碗筷的碰撞声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近半个月来，他们已经抓捕几伙的贩毒团伙，虽然都是几个人的小团体，但是通过这几个小团体能摸出躲在后面的大鱼。

楼曦站在营房转角的黑暗处，抬头仰望着如黑布一般的天空。此时他仿佛能看到一幕幕影片以天幕为荧屏在播放，里面有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有他的弟弟妹妹，而更多的是他时刻想念的妻子和儿子。他们的音容笑貌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都跟随着他！

想起女人，他就会想她身体是不是好一点了，晚上是不是睡得暖和一些安稳一些。再想到自己承诺母亲的事，他回去就和女人生孩子！他可以看着他的孩子一点点发育成婴儿，然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和小翌晨一起追着他喊爸爸！

一想到自己描绘的场景，楼曦严肃冷峻的脸上绽放出比烟花还炫目的笑！

……

过了年三十，大年初一。

慕阳从早上到现在，不知道见了多少人了，她现在脑袋昏沉，刚见过的那些人她好像一个都记不住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那个又来，总之一个词：络绎不绝！

来拜年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拖家带口的来！

有儿子的带儿子一起过来，有女儿的带女儿一块来！没儿子没女儿或者是儿子女儿都结婚了的就带侄女或者侄子来！

慕阳刚开始看得瞠目结舌的，后面就麻木了。

因为这些有身份或者是有财富的人进来肯定会问一下这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问家里几个老人的身体状况，慕阳心里暗答好得很。二是夸慕阳这个媳妇儿漂亮能干，打听慕阳是干什么的，家里情况，潘心心只说慕阳的教师身份绝口不提慕阳的家世和她另外一个职业，来的宾客一听说是老师，面上大都有一秒的鄙视或者是不看好，然后面色自然的转话题。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旁敲侧击的问楼杉和楼睿的感情生活，要不然就是打听楼家的一些动态。话说骨头断了还连着筋呢，虽说楼红军自己带着家人在H市生活，可和北方的楼家还是有血亲的一家人，那边见不到就来这边凑凑。

潘心心对这些人的话回答得滴水不漏！你要问候我家里人，我感激你！你要夸我媳妇儿，我赞成！你要赞我孙子聪明伶俐，我很开心！你要羡慕我命好，我承认我命好！你要想打我儿子女儿的注意，没门！

慕阳和周洲坐在一边看着，对于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她们两个小姑娘还真是没经验，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笑，微笑，问到就答一两句，需要的时候倒杯茶拿点点心，在潘心心累的时候送送客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