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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千梦雪老言回到大厅,“老爷,夫人她……没有走,还在大门外跪着呢!”

莫千山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低沉和无奈,“事到如今,她又何必?”

“老爷,非要这样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回美国去。你们在美国从前生活的多开心啊,看到你和夫人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痛心。”

老言试图劝莫千山。

莫千山缓缓的摇了摇头,“回不去了!有些事发生了之后就再难挽回了。如果我母亲没有……也许一切还不至于这样可悲。”

他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看着老言,“老言,可是没有如果。她们做了太多错事,不是我不能原谅,而是我无法面度。你知道吗?每天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是什么吗?”

老言不说话,静静的听着。

莫千山缓缓的走着,步子有些颤抖,老言赶紧递上拐杖给他。

“看到他们为我收尸下葬,看到北北带着手铐在监狱里造人欺凌,看到小宇被人打断了腿,躺在医院里。”

他停下脚步,点燃一根烟,然后靠着窗户看向外面,“我欠她们的太多太多了。这一辈子只怕是换不完了。”

“可是,那个女人当初到底也是我自己选的。她纵然做了错事,谁都能抛弃她,唯独我不能。”

老言没听明白莫千山这句话的意思。

“老爷,你的意思是……我让夫人进来?”

老言疑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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