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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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涵福了一礼，说道：“妾身来探望四夫人！”

高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虽是国公府女主人，舒眉属另外一个房头。各房访客前来探病，自是不必提前跟她打招呼。

“四弟妹身子好点没？表妹心里惦记你病，特意前来探望。”高氏伸头打量舒眉一眼，然后顺势坐床缘。许是有外人场，她脸上随即露出，舒眉从未见过关切之色。

舒眉也不下来，从床榻了坐直身体，朝她们姐妹做了个福礼动作：“劳大嫂和吕姑娘担心了！没什么，只是身上乏力……”她转过头来，对跟过雨润嘱咐道，“给大嫂和吕姑娘看座！”

和表妹坐下来后，高氏对着舒眉埋怨道：“四弟也真是，弟妹病了也不知回来看望一番。到底还是年轻，不知疼人。下次等他回府，嫂子定要替你说说他。”

舒眉笑着应答道：“夫君公务要紧，总归不是什么大病，没得耽误他前程……”说着，她拿眼底余光，特意打量了旁边吕若兰一眼。

让她意外是，对方比自己面色还差，一脸神情不属样子。舒眉暗暗吃惊，心里不由纳闷，难道齐峻出府后，没有找她？去安慰闺中寂寞？

去岁年底吕家明照坊寻了一座府宅，暂时安顿了下来。吕若兰也就没宁国府住到年尾。只见她脸色，较之齐府时还差上几分，让舒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应该有十八了吧？！古代算是大龄剩女了。

正这样思忖着，不料，吕若兰也朝这边望了过来，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怨毒和愤恨。

舒眉心头凛然，刚泛起一点怜悯，片刻间给冲没了。虽同为棋子，大家都没得选择。可舒眉可以确信是，自己再怎么配合人家，也不会干那些杀人放火勾当。再过两年若她要出府，差不多也到这般年纪了，还是离异人士……

舒眉脸上不觉戚然。

林秀涵见她们来了，知道今日再也说不上梯已话了。便要起身告辞。舒眉正要起来送她，被林秀涵一把按住，劝道：“你都病着，还要起身作甚？赶紧躺回去！”

舒眉只得喊来雨润，替自己送送她。

林秀涵离开后，高氏两人明显自多了。两人对视一眼后，吕若兰出声问道：“四嫂这是怎么了？四哥一离府就病倒了？要不要兰儿劝四哥回来？”说罢。她脸上还露出几分关切神色。

若不是刚才瞥见她眼神，证实自己之前感觉没错。舒眉搞不好会跟某人一样，以为她真是无辜。本性还算善良。

舒眉压住心底不适，虚应道：“不要紧！男人外面打拼，咱们为人妻子，哪能拖他后腿？！虽然不指望他上阵杀敌，封侯荫妻，好歹也要打响齐家男儿名头来。整日里风花月雪，寻愁觅恨。总不成样子，不是吗？！”

吕若兰接口道：“话可不能这样讲，四哥自小聪颖，将来是考科举中状元料。不知齐大哥为何要把他送到军营里去？没得埋没他一生才华。”

谈起别家男人，这姑娘一点都不害臊，仿佛齐家兄弟真是她亲人一般。

“嫂子我倒觉得没什么，有句话说得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相公有文武双全之才，只是前些年祖母太过宠他。舍不得让他进军营历练罢了！”舒眉故意装出一副与有荣焉表情。

这样子倒把高氏唬住了，愣过几个瞬息后，她轻笑一声，说道：“原来弟妹对四叔有这么高期待，只是为何……”说着，她若有指所地朝榻上望去，还特意往舒眉腹部扫了几眼，轻咳两声说道，“我说弟妹啊。咱们府里至今未有子嗣，嫂子和你大伯是不用指望了，你和四叔可不能赴了咱们后尘……唉，这男子外沾花惹草。是常有事，何况四叔这般品相貌，哪是一般人能配得上他？！弟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是一个不慎，气坏了身子起不来了，又没留个子嗣，将来灵前上香人都没有，别说将来当填房……”

舒眉不由怒火大炽：这是看到屋里没其他人了，直接打脸来了？

她心里不由埋怨起齐峻来：看看你口中好人嫂子，都当面诅咒你妻子丧命了……转念她又一想，对方来此目明显着是气自个。若真气着了，岂不是中计了？！

舒眉遂压下怒火，脸上摆了个笑脸，回应道：“多谢大嫂关心，想来弟妹不会赴嫂子后尘。哎呀，我记起来了，前日里，婆母来看望我时曾提过，柯家表妹要入府了。弟妹这儿先恭喜嫂子，马上要当母亲了，将来自然有人上香……”

一听这话，高氏面上抽了几抽，笑着：“弟妹真是善解人意，本来呢！我想为你请个宫里嬷嬷，教几招留住男子招术，没曾想到弟妹不领情。算了，好自为之吧！丹露苑子嗣问题解决了，婆母马上就会想到竹韵苑，弟妹可要担心点。不然，到后妾室没挡住，自己倒先下了堂……”

“妾室？大嫂说是谁？”舒眉故作不解，朝她问道，“相公倒是跟我提过兰姑娘，只是听说大伯不许，你该不会指真是她吧？”

旁边吕若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突然，窗外传来一个男子声音：“你不也不许她进门？别以为爷不知道！把那套欲擒故纵招术收起来，爷不会再上当了……”

舒眉倏然一惊，当即回嘴道：“谁说妾身不许了，之前我就说过，不干净人，我懒得搭理！爷爱纳多少，只管纳进来，谁稀罕啊……大嫂今日这儿要做证！”

没想到她当着大嫂面都敢这样说，齐峻不由一惊，让他为诧异是，兰妹妹竟然也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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