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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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善道人？”阿音错愕，这绝不会是自己所认识的臭老头！“你确定他不是牛鼻子臭道士？”

珞玉笑道，“看你的年龄，应该也是刚刚入山的小道士吧，怎的对你师父这么大的意见？”

阿音白她一眼，撇撇嘴说道，“切，是你们这些凡人眼睛瞎吧，都被臭老头的伎俩给骗了！还巴巴送人上山，闷都闷死了！”

珞玉娇笑着点了点阿音的脑袋，“那你这次跑出来是为了什么？怎么想到来找我？莫非香儿在观中不适应？”

阿音转了转眼珠，心道，如果让她知道我欺负了他儿子，那岂不是要立刻跟我翻脸。想到这里，阿音立刻笑道：“我与秦香同住一屋，今日牛鼻子臭老头派我下来采买，秦香特意交代，让我替他来看看你！”

珞玉一听也不觉有异，拉着阿音行至内厅，柔声说道，“小师父辛苦了，今日我买了新鲜的鲤鱼，小师父可吃过饭了？”

阿音一听，立刻摇晃着小脑袋，大眼灼灼地看着珞玉。珞玉笑着挽了下耳边丝，将袖子撩起用一根粉色丝带系于臂弯处，露出白嫩的手臂，弯腰端起地上一个棕色木盆，出了内厅。

阿音自木窗向外看，正好看到厨房中洗手做汤羹的珞玉。美人如斯，温婉贤惠，阿音恨不得此刻自己是那讨人厌的秦香。

积善在飞云洞等了半日，濯清才缓缓睁开眼睛，将真气运行周身穴位，总算不再凝滞，这才轻舒一口气，看了眼焦灼万分的积善，淡淡开口，“师弟，经书背完了？”

积善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经书，见濯清脸色不再苍白，立刻开口说道：“师兄，大事不好了，适才我现青云镇上空有妖气笼罩，也不知来的是何方妖孽，道行如何？来此有何目的？哎呀呀，你说这好端端的，怎地又来了妖怪。十年前被那花妖折腾了一次，青云观简直元气大伤，我存的那些钱还不够手下弟子的医药费那。这刚安生了一段时间，怎么，怎么就~唉！”

濯清静静地看着原地打转的积善，清冷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师弟，经书背完了吗？”

积善一愣，见濯清如此淡定，自己作为一观之主也不能失了风范。忙盘腿坐在濯清对面，单手为掌置于胸前，答道：“回禀师兄，背完了！”

“嗯，那开始吧！”濯清重新闭上眼睛，双掌摊开，掌心向上置于膝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始于万物之源，立于、于、于”积善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一骨碌从蒲团上爬了起来，扯着道袍激动地说道：“师兄啊师兄，我现在哪还有心思背经文啊？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来求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药。你说说，我拿什么打他啊？”

濯清轻叹道：“师弟，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若此事还是因丹药所起，那我，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说罢起身出洞，积善提着道袍急忙跟上，边跟边嚷，“师兄啊，你这次一定要把天罡剑法的最后十招教给玉清扬啊，不然，不然你若不在观中，老道我岂不是死定了！喂，师兄，师兄，你听到我说的话没？师兄，师兄，你等等我~”

二人刚踏入后院，小七小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迎头看见一脸冷寂的濯清，吓得立刻止了脚步规规矩矩地站好，齐声唤道：“大师兄，无量天尊！”

濯清回了一礼，冷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七卢子明忙道：“回大师兄，前堂来了位求药的。按照惯例，我将师父事先准备的丹药交予她，谁成想，那女子看似柔弱，却性情粗野，竟说丹药为假，不仅吓跑了其他香客，还打伤了一个新来的师弟。二师兄气不过，正在与她争执，并派我与八师弟前来寻师父！”

“有没有打坏我的金像啊？”积善一听急急问道。

濯清不悦地瞪他一眼，吓得他急忙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训道：“还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