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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墨被送到郝队的家里,郝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董墨,有丝不忍的开口说道:“温先生,董墨还请您多多照顾,董伯父的死并不是意外,你全程在现场,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郝队说完之后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留下温行远一个人坐在床头盯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桩案子警局最终会以自杀来结案,这表面来看的的确确也是自杀,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一场精神他杀。董砚不会无缘无故的切断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董墨是怎样的割舍不得,就算是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没有其他的因素他一定会用自己仅剩的生命陪着董墨走一程。他也更加不想让董墨突然接受自己惨死的这一幕,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外在的因素,逼迫他不得不承重就轻,放弃该放弃的东西。
而这唯一能让他甘愿自杀的,恐怕就是以董墨这个人作砝码。
四周突然沉静下来,窗外的天光已经渐渐的隐匿在了云层之后,那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在董墨的脸上。
他低着眉眼,不语一言,轻轻的将被子替她盖上,却在抬手之间看见了董墨衣兜里那黄色封皮的信封。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信封抽出来,习惯性的将目光放在信封的角落里,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意料之中的鸽子图形。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董砚的自杀,一定与那个人有关,尽管他不知道董砚自杀的背后有什么,但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能再放任他到达暗处,他不确定董墨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董砚,他已经被迫接受了董砚之死的结果,他再也不能去接受董墨出事!
他走到电脑旁边打开电脑,径直的进入了自己的邮箱。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将自己所经历过的案件整理清楚后存一份备档放在自己邮箱里。此刻他搬来椅子,一页页的翻开几年前那桩案子。
在众多大大小小的案件之中找出那一件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几十分钟过去之后,他才好不容易从上千封资料里找出了那一份简短的资料。由于那桩案子只是他在董砚手下实习的时候所经历的,也不是什么大案,所以记录的不是很详细,短短几个字,就连自己对待案件的看法也是寥寥几字,这让他一时有种挫败。当年的他,肯定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就会反转多年后一个人的命运。
他只得回忆起董砚当时和自己说的为数不多的关于这桩案子的话,来进行联想。案子上记录的大概就是当年那名叫赵永的男子因为强/奸了同院子里居住的少女而入狱,赵永是个木匠,从小就是被院子里一个老头带大的,无父无母,平日里待人处事都很礼貌,唯一一点不足的就是易冲动,会突然躁动不安。但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口碑在附近都算不错的。但是当强/奸案发生被指控之后,谁都没有料到他会是这种人,于是从一个正常的人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赵永心虚害怕,连夜逃出了A市,出逃途中还将受害人的哥哥捅了一刀进了医院。
当时董砚追捕他到其他的市,经过一个月的打听才找到他的下落,将他抓捕归案,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可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个开始。
温行远忽然想起自己去B市看望董砚的时候,董砚对自己说起的话。
真正的赵永,潜逃在外。而在牢狱里的那个与赵永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他的亲生兄弟顾长生。
赵永当时逃出A市之后求助了他之前就找到的亲生兄弟,并且已经联系了很久。顾长生这么心甘情愿替他入狱的理由温行远不知晓。由于谁都不知道赵永会有个孪生的兄弟,谁也没有想到会替他入狱,所以顾长生供人罪行的时候谁都没有怀疑,案子就此了结。当时的董砚也不知晓,直到传来替赵永入狱的顾长生被逼死在牢狱里,赵永找到董砚说要复仇的时候,董砚这个时候才知晓当初自己误抓了犯人……
正在他思虑之时,他旁边的窗户玻璃“叩叩”的响了几声,他闻声扭过头,见到一张人脸贴在玻璃上,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不禁让他吓了一跳。
近在咫尺的人脸与自己隔着一层玻璃,见到温行远的反应,窗户外的男人离开窗户玻璃盯着他咧开嘴笑了笑。温行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正要开口问他是谁,而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董墨,生怕弄醒她,于是悄声的走到门外来到那扇窗户的那里。
但是,却没有见到方才那个男人的影子。
刚才明明还站在这里的?怎么现在突然会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他困惑的盯着窗户那里的位置,缓缓的往那边挪动着,脚下踩着一些落叶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那里确实没有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越靠近窗户他的心就越提的紧张,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站在之前男人站的位置时,赫然的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那个男人此时已经站在了董墨的床边!
“董墨!”他大吼一声,拔腿就跑开跑向屋子里。当他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被男人反锁掉了,他瞪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心想那个男人肯定是趁自己跑出屋子的时候他从另外一边进的屋子,他双手奋力的垂在门上:“开门!”
任由温行远在外面怎么捶打,怎么想办法将门打开,此时那个中年男人丝毫没有一点的紧张与害怕。只见他异常冷静的搬过凳子坐在床的旁边,看了董墨一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只答应过他给你留一条命。”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快速的解开董墨的衣服。
温行远四处寻找着可以入门的地方,房间的窗户由于里面有防盗栏,即使打破了玻璃他也无法进到屋内。而唯一一扇没有防盗栏的窗户就是厨房里的那一扇,只可惜那扇窗户是高窗,四周都没有任何可辅助攀爬的东西。他紧紧的提着心,想也没有想的快速的拨通警局的电话,而后又在四周搬来可以垒砌的石头和砖,迅速的堆砌起来。
手心手背都是汗,他干脆的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被汗水都浸湿的衬衣。
男人解开董墨衬衣的最后一粒扣子,嘴角带着笑意的盯着董墨的脸,眼眸当中快速的闪过狠戾的余光,二话不说的抬脚就压了上去。
凌乱的胡渣刺痛了董墨的肌肤,她从朦胧中醒过来,见到陌生男人那张邋遢的脸,大吃一惊,双脚死命的蹬着要将他踢下床去。那男人的力气很大,一手狠狠的按住董墨让她无法大力挣扎,一手快速的解开她裤子的纽扣。
“畜生!”董墨使劲全力的大叫着,当裤子被扒下来的那一刻,她猩红了脸,硬是死命的抬起头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他的牙齿上还沾染着男人脖颈的血液,趁他痛楚之际,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匆匆的跑到门前,谁知道一把被男人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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