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连窜事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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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夜色笼罩下，淡淡的黑影宛如阴影一样悄然无声的潜行，宛若自己花园般转瞬到了地牢，进入后来到早日被捕的黑衣人所在。

“你们还真不死心，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呢？”就在黑衣人才抬手的瞬间，月希泉领着一帮人将之包围，嘴角戏谑上勾，语气寒凉道。

“撤——”头领一见这架势立刻就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计，毫不犹豫下令。更是第一个拿着武器冲过去厮杀——

夜流寒立刻上前，对上领头之人，与其厮打开来。

月希泉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瞬间战成一团的两方人马，眼底无波无绪，就算明明看见有一只小乌鸦逃离也是死水一片，不惊不澜，毫无反应。

“泉，你还真是恶趣味，明明没有生机的，你却偏偏喜欢看着他们按着你的剧本离开，然后……更加绝望。”身后，一袭黑衣的绯瑶望着这一幕，不由轻声笑道。

“那是因为我足够了解你。”月希泉转头看着那一身阴暗的人，血红的眼眸如今浑浊一片，明明灭灭的的血红里，是更加残酷的色泽，宛若凝结成冰的污秽，晕开的是无尽的斑驳和空洞。“你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给与你重视之人打击的对手？仅仅只是死亡，怎么可能解了你的愤怒。”

“泉，我又没有说过，你其实就是另一个我……”绯瑶笑意更深了，看着眼前一个个自认成功逃离的杀手，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你何尝不是另一个我。”月希泉回击道，“但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即使再相似也不是。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瑶，我已经走出阴影，我有足够的勇气敢去冒险尝试，所以我很幸福。虽然不知道这幸福有没有时间，但我只想活在当下。”月希泉推心置腹的呢喃，像是催眠一样的轻声细语，带着一丝蛊惑。“瑶，是你不愿意让别人靠近你，隔开了距离，而不是别人离开你。这一点，你明白吗？”

“……”

“即使你如今接受了夏玉煌，但依旧没有爱上他，不是吗？你放不开，为什么？”眼底的忧伤有一点点倾泻下来，月希泉赶忙别开脸，望着前方的厮杀。“难道是因为夏玉煌身为太子的，那一身麻烦……”说着，指指这场厮杀。

“……我不知道。”语气有些干涩，绯瑶抚着自己的肚子，眼底骤然闪过一抹什么，但因为太快，连她自己都掌握不住，任由心底继续空落落的，只能重复她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啊……

像是被什么被什么巨大的东西阻隔了情感的付出和涌入，死死的扼住她的命脉，怎么也无法自主的控制。

即使再感动也好，她却依旧没有那份悸动和心跳……手捂着心口，那平淡的跳动只有活着的证明。

明明，她也知道这样不好；明明，她也想对泉所说的那个人靠近……可是她却像是……

她无法心动，心口的心脏除了跳动，似乎失去了其他的意义，一个活着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