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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动听的声音宛若丽人素手拨动琴弦而发出,宛若天籁。

狗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呼吸几乎都停止,活了十几年他几时见过这宛若神仙一般的人?若不是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烈痛楚提醒着他,他怕是要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

“怎么?不愿意?”拓跋玄玉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道。

狗子说不出话,只能拼了命的抬头,当作应答。

“那以后就叫你刍狗,好养活。”拓跋玄玉打一个响指,唤来近身侍卫,“抬回去,好生为他养伤。”

“是。”侍卫应一声,扛起狗子,使轻功,快速离开。

狗子在那侍卫背上睁大了眼睛望着拓跋玄玉的方向,哪怕是风越来越大,眼睛刺疼得难受他也不肯闭上。

从今往后,他刍狗只人一个主子!

上齿深深咬住溃烂的唇,他在心底对自己高声发誓,“明堂、关鹰,有朝一日我刍狗归来定要让你们为今日辱我、伤我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这代价是付出性命!”

刍狗为重获新生而决心对救他的人死心塌地效忠,却不想那拓跋玄玉只是勾唇一笑,道一声,“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也,仅此而已。

……

明令堂的那些长老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劝服明堂的,准时的将金银给抬了出来,可途径闹市的时候却冷不丁从前方跑出一匹疯马,疾速往这方奔来。

“快,快闪!”

护送金银的明令堂长老惊骇欲绝,下令的同时蹂身而上,长剑迎刺向疯马。疯马吃痛,长长嘶鸣一声,高高扬起的蹄子重重踏在地上,朝着长老狂踏而去。长老躲闪不及被它踩住胸口,顿时吐血,再也没有了动手的力气。而疯马并没有因此而止步,反而更是发狂的前奔,疾如迅雷,将明令堂那些来不及闪躲的抬着金银的弟子不是踏个半死就是踏断手脚,一路掀翻箱子无数,金银珠宝滚了长长一条街。

“啊,这不是我府上的库银吗?”

“天哪,这是官银,还有印记!”

“这是我银联的商号的银子,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商号丢的五十万两银票,整整一箱,是我亲手系上的一捆捆的结,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我玉行为上官将军打造的飞鹰吗?怎么会在这?”

……

人群里,惊呼声连连,有人喜不自胜有人恐惧。喜的,自然是那些失主,他们有独有的印记,一下子就能辨出自己的银子;恐惧的人自然是明令堂抬金银的一帮人,他们对于皇城前几日发生的猖狂盗贼案子都是有耳闻,也曾聚众在一起讨论哪伙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这么猖狂的作案。可是在今日,他们竟震惊的发现自己抬着的就是皇城盗窃案里丢失的金银,那样的感觉真不亚于晴天霹雳!

明令堂后边负责押送的长老们几乎要吐血,明明这是他们的人点过的银子,完全是出于他们明令堂地道内的珍藏,他们还查看过数额,怎么会变成别人的银子?而被自己人调包根本行不通啊!一路护送金银的弟子的人选都是他们临时挑出的,他们在护送之前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可能调包?不是他们,那会是谁这么堂而皇之的玩了这么一出偷龙转凤计?

可怜的长老们还来不及思考这事情的曲折,就听到有愤怒的商人怒喝,“他们是贼,抓他们去见官!”

“抓了他们,要回我们的钱!”

有权贵和商人们的护卫把守,硬是没有人敢上去哄抢银子,可怜的长老们被人紧紧围成一团。

“我的马往这边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马?

众人闻言朝着发声处望去,那一脸贵气,高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俊秀男子,不是当今的五皇子又是谁?

且,和他同行的还有当今三王爷凤翔!

“他杀了您的马!”

某权贵子弟亲眼目睹长老拿剑刺马腹的一幕,想着跟这两位贵人拉关系,一口招了,手指坚定的指向躺在地上不停吐血的长老。

“他竟然杀了我的马?!”五皇子勃然大怒,俊秀的面庞顿时铁青。

那吐血的长老心知闯了大祸,求救的目光望向凤翔,希望他看见昔日他和明令堂多有共谋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凤翔眉头一皱,嘴还没张开,就听到那权贵子弟又愤怒道,“回禀殿下,这贼人不仅仅杀了您的马,还大胆带着偷来的金银出来招摇!刚才大家伙儿都在这里发现了自己的钱财,恳请殿下审问这大胆的贼人,将银子还给我们。”

五皇子闻言翻身跃下马背,拨开那层层护卫,当看见那一长条街上的金银财宝和银票的时候,太阳穴边青筋顿时一跳一跳的,“好你们这些大胆的盗贼,竟猖狂至此!来人,给我全部拿下,送京兆府尹,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

“看来明令堂也没把你们当人,这么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等待的上官莺终于不耐烦了,看看天色,讥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笑得古怪,“你们没保护好你们的三堂主,又等不到赎东西的人,回去不过是死路一条。杀了你们,我还嫌弃脏了我的剑!你们谁要是回去的话,帮我传个话给你们堂主,不想明令堂的人死绝,就马上乖乖的给我送银子到角斗场来!”

说完,手一招,“阿黎,我们走!”

拓跋玄渊不吭一声,收剑,默默地随着她离开了。

才不管后边的人怎么惊愕、怎么面色灰败,也不管明辉的尸体有人收还是没人收,走得那叫一潇洒,明令堂上百弟子,愣是没一个敢拦他们。

“我还有事办,先走了。”

一起走到角斗场门口的时候,拓跋玄渊向上官莺告别。

“嗯,去吧。”上官莺摆手,算是送他。

这么冷淡……

拓跋玄渊心口闷闷的,但当看见某人毫不留恋转身离开时,心里闷气更重,这没良心的臭丫头!

愤恨的一咬牙,他大步离开了。

走回房间的上官莺却是不知道某人傲娇的性子又发作,在生闷气。

把门一关,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洋洋的靠在桌边,倒一杯茶,悠哉的喝着。

“娘子,你自斟自饮,怎么能忘记为夫正渴着呢?”

在她喝得正高兴时,怨夫般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月倾邪!

她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窗户一声响,白色衣袂随风扬起,不过须臾,某妖孽双手缠上她的脖子,含情脉脉的媚眼欲语还休盯着她,语气那叫一个娇。

上官莺差点没被茶给呛死,月倾邪伸出手为她不轻不重地拍着后背,一边娇声抱怨道,“娘子,看见为夫你高兴,为夫可以理解,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怎能喝这般急?”

上官莺终于缓过气来,唇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意,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这不是月大美人么?刚才小爷我还想着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自荐枕席了。来,美人儿,让小爷我亲一口。”

说着,嘴就往他唇边凑去。

因为了解,所以胆子大,她比谁都知道这妖孽男人一有严重的洁癖,二最讨厌人家叫他‘美人’,她可是专拣他痛脚踩,就不怕他不跳脚。

“娘子,请你轻一点。”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无疑是将她的美好幻想啪叽一下摔得粉碎,甚至都来不及躲闪就被他亲个正着,整个人被强势的搂进他怀里。异样的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鼻翼,带着迷幻的效力,将她的警戒的精神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

“娘子,为夫……为夫可让你满意了?”

一吻绵缠,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月倾邪微勾的媚眼迎视她明媚的水漾双眸,手扬起,一点她被吻肿的诱人菱唇,调笑道。

------题外话------

月家小邪是怎么看出来的,谁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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