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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夏浅笑又和绿衣紫衣还有芳菲,一同蹲在假山后,只是今天除了天山老人外,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夏浅笑觉得自己很有说书的天分,原来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职业,是因为这个天分一直没有被发现。

她思索着要不要去醉心楼说书,这样,醉心楼的生意会增加,她也可以赚点私房钱,不过,想到施晏,还是免了吧。施晏是绝不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让一群大男人对着她流口水的。如果可以,施宴巴不得把夏浅笑藏得严严实实的,只给他一个人看。

把《西游记》第二回讲完后,夏浅笑又像昨天一样,扔下一句明天给你们讲第三回,为了激起大家的好奇心,她还告诉大家第三回叫‘四海千山皆拱伏九幽十类尽除名’,瞧这章回名,牛哄哄的,当然夏浅笑是不知道这叫什么意思的。

“丫头,你就把第三回告诉我吧。”天山老人扯着夏浅笑的衣袖,昨天他睡不好觉,一直在想这个故事。

“好啊,老头,你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要去告诉我相公,还有今天不给你烧鸡吃。”夏浅笑知道施晏的醋劲可是很大的,谁多看她一眼,那男人马上就变脸,因此,府中的丫鬟小厮见到少奶奶,都是低着头走路的。唯恐看了少奶奶一眼后,就被少爷惦记上。

“我还是吃烧鸡好了。”天山老人放开夏浅笑的衣袖,故事明天还可以再听,可是今天要是不吃烧鸡,他就得饿肚子了。他很肯定那烧鸡不是这丫头做的,只是不知道这丫头在哪里买的,他昨晚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

“老头,你乖乖听话啊,今天给你两只。”夏浅笑安慰着失落的天山老人,拿点食物来补偿这个老头,想必这个时刻,人妖也做好了吧。

“好啊,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叫我徒弟休了你。”一听今天有两只烧鸡,天山老人眉开眼笑。只是那句叫我徒弟休了你,明显的底气不足,气势弱弱。

这古代怎么就有这么多吃货了,自己是个吃货,不过自己应该还算个现代人吧,这老头也是,芳菲那丫头也是。

一路上,天山老人跟着夏浅笑回房,他得牢牢跟着这丫头,看她的烧鸡是哪里来的。

“相公,我渴了。”夏浅笑朝着里面喊道,等着施晏给她送茶来。

“不用麻烦我徒弟了,丫头,我来。”天山老人立马给夏浅笑倒了一杯茶,态度谄媚,这丫头可是他倒茶的第一人啊。

不过那杯茶,夏浅笑可不敢喝,她还受不起,这是相公的师父,那是长辈。

“老头,还是你自己喝吧,我自己动手,不渴不饿。”夏浅笑拿起一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施晏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到人影。

“丫头,烧鸡呢。”天山老人一口饮尽,既然夏浅笑不喝,那他就自己喝了。他决定了,从今以后,要一直跟着这丫头,就不信找不到烧鸡,晚上睡觉时就睡在他们的屋顶上。只是徒弟会不会劈了他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咚咚,老头,烧鸡在这里。”夏浅笑打开藏在桌底的食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一看见烧鸡,天山老人激动得脸颊发红,立马扑了上去。同时也不忘拍拍马屁,丫头,你真好。

施晏一袭白衣,青丝如墨,容颜如画,看起来纯净无暇,端着膳食从外面走了进来,明明是丫鬟小厮的工作,可是他做起来却无比的优雅。

“师父,我要和娘子吃饭了,你可不可以走了?”施晏看着自家还在啃鸡腿的师父,无语,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是啊,老头,别当我们的电灯泡。”夏浅笑也赶人了,她要不要和施晏商量一下,给这老头找个老伴呢。不然这老头一直缠着他们俩,像施老爷施夫人就很识趣,很少来这里打扰他们。

“晚上再给我一只烧鸡。”天山老人直接说到,不然他就不走。

“好。”夏浅笑点头应声,不就是一只烧鸡吗?买鸡又不用她出钱,炸鸡又不用她出力。

两人吃完饭后,又腻在一起咬耳朵。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夏浅笑又不想早早的睡觉,古代的娱乐节目她目前还没有想出来,关键是到处黑漆漆的一大片,也不好玩。

“相公,咱们去劫富济贫吧。”想了好久,夏浅笑觉得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前世她的目标是当个女警察,为人民服务,结果阴差阳错成了个律师,也算和警察拉上了一点边吧,至少要和他们经常打交道。

被自家娘子的这个想法惊了一下,施宴真想告诉她,娘子,这个天下没有谁比我们更富了,总不能自己打劫自己家吧。

“娘子,想去打劫谁呢?”在外人眼中,这运城里最有钱的就是孙家,其次是赵家,至于他们施家,在运城的十大家族中排名最末。

“相公,排在咱家前面的那些家族我们都去打劫吧,这样咱家才能摆脱最后一名的位置。”其实夏浅笑是想说倒数第一名的位置,想到还是不要打击施宴的自尊心了,不管是哪样的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她自认为最后一名是个挺委婉的词语。

“娘子,想让咱家成为运城第一大家族?”施宴问道。

“嗯,这样我才能成为运城一霸,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我。”不得不说夏浅笑还是爱做梦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的本性比懒羊羊还要懒。

等到夜色已深,月光朦胧,寒风瑟瑟的时候,夏浅笑和施宴才从房门出发,去运城的孙家中盗点银子花花。

两人还未走出多久,夏浅笑就觉得有点累了,她把头靠在施宴的肩膀上,向他撒娇:“相公,我走不动了,咱们回去吧,明晚再来。”

施宴哭笑不得,他敢保证,等到明晚的时候,夏浅笑一定会说明晚再来吧,明晚,总是有着很多个明晚。

“娘子,你不想数银子了?”施宴诱惑道。今晚的他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没有和娘子滚床单,难道明晚又要放弃他晚上的福利,在外面喝西北风,哪里有躺在被窝中抱娘子舒服。

“相公,你抱我去吧。”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夏浅笑想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叫施宴抱她去。

“好。”施宴打横把夏浅笑抱在怀中,正想使用轻功时,就听到怀中的人来了一句“不准使用轻功,得走路去。”

好吧,天大地大,对施宴来说,娘子最大。娘子的话语不得不服从,他可还牢记着娘子给他定下的三从四德呢!

施府离孙家还是有着一段挺远的距离,要是光凭走路的话,估计也得走一个时辰。

到达孙家的时候,孙家依然还是灯火璀璨,好似前些天赵穗儿的离去对这个家族没有一丝影响。孙青山在妻子逝世未足十天就重新娶妻,娶的是运城中第三大家族的白家嫡长女。赵家隐隐有着没落的趋势,风头在运城不盛从前。

“相公,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吧。”夏浅笑此时已没有要把孙家的银子盗走的想法了。

古代的女人是不是都有这么的悲哀,即使原主是被赵穗儿打死的,夏浅笑却觉得赵穗儿真的很可怜。家族利益联姻下的牺牲品而已,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穿越过来遇上了施宴,也摆脱了她一生的悲哀。

两人放了一把火后,就坐在孙家的仓库顶上看着大家提水救火,互相奔走,到处呐喊“走水了,走水了。”

待整个孙家被烧了一半后,施宴才和夏浅笑离去。看了眼已经微微亮的天空,施宴哀叹,看来没有时间滚床单了。盛京冬天的夜晚,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天空阴沉沉的,不时地飘着鹅毛小雪,这样的夜晚,让人觉得寂寥与绝望。

夏浅曜依旧一袭黑衣,外披黑色华裘,面容清俊,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细细看去的瞬间,他的嘴角却是带着一抹清淡的笑意,此时的他正拿着一个桃形的荷包,那双秋水眸中也不复在外人面前的锐利,倒是水波荡漾,温柔如初。

这个荷包,还是三年前,她送给他的,那时的他们还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她总是说他的眼睛很好看,水波荡漾,晶莹剔透,就像那饱满的大葡萄一样。别人绣的荷包上不是“蝶恋花”、“鱼戏莲”、“凤穿牡丹”,就是“麒麟送子”、“喜鹊登梅”、“榴生百子”。而她送给他的荷包,却是一大串晶莹的葡萄。

那天,他才刚看到萧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病了好几天,可他却没有立场去关心她,只能继续对她冷漠。萧慕,你可知?夏浅曜也喜欢你,就像你喜欢他一样,也是在用整个生命喜欢着你。

小卓子从外面跑进来,他的身上和头发上带着雪花,带来了一片寒气,看着他从小就陪伴着的世子。如果世子是真的不在意萧姑娘,那么他此时一脸温柔的表情又该如何解释?可是,如果世子真的在意萧姑娘,那他又怎会对萧姑娘如此的冷漠?世子的心思,他猜不透。

“世子,顺子回来了,说郡主安全无恙。”小卓子的声音带着激动,似乎这一刻燕王府的冰雪才已经真真的融化掉。

“快请他进来。”夏浅曜急忙起身,愉悦之意连藏也藏不住,一时之间倒忘了,顺子是燕王府的仆人,他根本就无需那么的客气。

顺子进来,因为风雪过大,又一直赶路的原因,白白净净的面皮带点通红。他仔细地把夏浅笑这几个月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包括郡主失忆嫁人的事情。

全部听完后,夏浅曜摆摆手,示意顺子先下去休息。听到自己嫡亲妹妹嫁人的消息,夏浅曜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点高兴,有点不舍,甚至还有点嫉妒拥有妹妹的那个男人。

他想起了芳菲说的,静心师太给妹妹算了一卦,妹妹要想找到有缘人,须一直往南,那么,她所嫁之人是她的良人吗?还有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怎么办?自一出世就已定下的婚约,天下人皆知。不但是在整个大夏皇朝,连周边的大齐和大周都知道,容华郡主就是太子妃,将来会母仪天下。

妹夫一家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这样,他们两人能长相厮守吗?夏浅曜浓浓地担忧。要是有朝一日,妹妹恢复了记忆,现在的妹夫,太子殿下,四皇子,妹妹又该如何自处,担心的事真的很多。

夏浅曜一个人走到庭院中,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暖玉阁,又看看旁边娇艳灿烂的腊梅,浅笑,这下你的路更加难走了。

“小卓子,你去一趟醉心院,叫黄玉妈妈派几个姑娘过来。”想了一下,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掩人耳目。

得到任务的小卓子匆忙奔走,暖水阁又显得更加冷清。燕王府本就是整个大夏的天朝贵胄眼里最冷清的府邸,主子和仆人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二十人。

第二天一大早,夏浅曜就已悄悄起床,先在房中易容了一番,才把忠叔和小卓子叫了进来。对着两人吩咐了几句,又把施府的地址告诉了忠叔,希望燕王凯旋归来时,得到这个好消息,然后也去运城看望妹妹,他在那里等他。

为了怕引起别人的同意,夏浅曜连小卓子都没有带,就带着顺子从密道中离开了盛京。

太子东宫,一片冰天雪地,那怒放的寒梅却娇俏可人。太子殿下刚刚放下手中的画笔,画中的女子依然还是一身绯红色的宫装,面若桃花,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只是,这一次,她站的背景却换了,不是燕王府,也不是东宫,而是一座小寺庙中。寺庙很小,小到只有一个院落,但那院中种满了腊梅。

夏楚曦脱下身上的明黄色华裘,手指摩挲着画中女子的面颊,眼中夹杂着痛苦,使得他一向温润的面容,看起来有点阴郁。对于这个女子,他是既爱又恨。恨的时候,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可是,没有她的消息,他又心急如焚。

容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能爱上我?他仿佛又看见了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娇俏俏地叫他‘太子哥哥’。容华,在你心中,我只是哥哥而已,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做容华的哥哥,我夏楚曦想做你的夫君。

随身暗卫从外面闪进来,一袭黑衣,常年隐藏在黑暗当中,面色阴暗苍白,直接跪倒在地:“殿下,燕王世子不在燕王府。”

夏楚曦点头,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容华其实根本就没有回来。从昨天开始,盛京城就流传燕王世子从醉心院找了几个姑娘,打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如果是以前,夏楚曦也会相信这样的传闻,但现在,对于夏浅曜,他夏楚曦不敢轻看。

只是,夏浅曜你去哪里了呢?难道是去找容华?或者说,容华已经死掉?太子殿下更接受容华郡主已经死掉的事实。如果容华死了,那么他会不会好过一点呢?但是心又怎么会这么痛?

雪花飘飞,运城又开始下起了大雪。夏浅笑也不再畏惧严寒,她整天和一大帮的丫鬟们呆在府中堆雪人,打雪仗,施宴也由着她。只要是夏浅笑想要做的,施宴未曾干涉过。

“老头,你又输了,快拿银子来。”这一声娇喝出自夏浅笑的口中。夏浅笑着一袭白衣,外披白色狐裘,施宴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两人都是白衣如雪,青丝如墨。用夏浅笑的话来说,他们穿的是夫妻装。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肯定是你耍赖。”天山老人差点就直接坐到地上打滚了,想他五行八卦,医术毒术武功样样精通,对这个赌字却不在行。尤其是这个麻将,浅笑丫头说这个麻将是中国的国粹,不过夏浅笑没有说中国在哪里。

“师父,快拿银子出来,你答应过大嫂的,要是这次再不拿银子得学狗叫。”萧慕也在旁边搭腔,从小师父就教导他们三人要诚实守信啥的,这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全部变味了。

“我才没有说过,你们谁听见了?”似是威胁的语气,再加个威胁的眼神。天山老人自我感觉良好,屋中的小丫鬟肯定是帮他而不是帮夏浅笑。其实在大家眼中,天山老人就是那种牌技很烂,牌品不好的人。

“老爷子,我们都听见了。”一旁站着的绿衣紫衣和芳菲毫不客气地道,丝毫没有留一丝情面。

“你,你们三个给我小心点。”天山老人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

“呵呵。”一旁的施夫人温柔地笑着,又出来做和事老“好了,浅笑,天山居士这银子就先赊着吧。”

施老爷也在一旁附和着自己夫人的话,对于天山老人,他们自有一股敬意,就像施宴一样,骨子里还是很尊重这个老人家。

夏浅笑只觉得天山老人很可爱,尤其是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这个老头像极了个小孩子。听说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任性起来,说的就是天上老人这样的吧。

“好吧。既然爹和娘亲都这么说,就先欠着,谁让我孝顺呢。”夏浅笑假装无奈,银子不是很重要,她教大家玩麻将,只是为了找点事做。外面一直下着雪,出门又不方便,只有靠打麻将来消遣时光了。

四人一直玩到晚上,天山老人还拉着夏浅笑,萧慕和施夫人,说是还要玩,想玩到明天早上。还是夏浅笑用美食来哄这个老头,才打消了他再玩几个时辰的念头。不然今晚,大家又不想睡觉了。

“丫头,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天山老人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夏浅笑,这个丫头经常做一些他从没有吃过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真的好吃。他记忆犹新的可是那个叫什么火锅的,还有沙拉,还有那个烧鸡,不对,那叫炸鸡,天山老人在心中纠正到。

“以前做的是羊肉火锅,今天做个鱼肉火锅,保管老头你吃了还想吃,做梦也会流着口水。”夏浅笑想起她前世吃的鱼肉火锅,那味道叫做一个鲜,口水是真正的流下了三千尺。

等下也把这道菜放到醉心楼去,既然不打算走歪途成为运城首富,那就靠做生意发家致富吧。

一群人吃完火锅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夏浅笑坐在床上,数着她今天赢回来的战利品,一大把的银票,还有几个玉镯子,天山老人没有什么好给的,又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就给了夏浅笑一粒拇指大的药丸。夏浅笑小心地把那个药味十足的丸子装在荷包里,虽然那个老头什么都没有说,但夏浅笑知道,天山老人对她还是不错的,那肯定是个好东西。

“娘子,咱们睡觉吧。”刚刚沐浴过后的施宴,一头青丝披散着,看起来有点妖艳的感觉,他的五官本就精致,但却没有一丝女气,许是和他本人的气质有关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看,只感觉像画中人一样,隐隐有着不真实感。

“娘子,在想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施宴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着仍在看着他发呆的夏浅笑。娘子肯定是觉得他好看,才看他看的痴了。

夏浅笑白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这样的话施宴说过很多遍,她就当做没有听到。其实夏浅笑想的是,相公你怎么和爹娘长的一点都不像,不会是捡来的吧。这并不是说施老爷和施夫人不好看,相反地,施老爷也是个美男子,施夫人也是个精致的美人,不过比起施宴来,两人的长相就差了很多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施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又加倍地放大了吧。

“相公,我那个大哥明天就要来了吧,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对于这个原主的大哥,夏浅笑是真的不想见,要是被人家发现她是冒牌货,还不得被乱棍打死。

她也问了很多她家世的事,比如原主的性格是怎样的,家中都有哪些人,尤其是她的那个爹和大哥怎么样?好相处不?至于原主的娘亲,芳菲说这话时,双眼含满了泪水,告诉夏浅笑,小姐,夫人在生你时,难产去世了。

夏浅笑听到这样的话,在芳菲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掉了几滴泪。说实话,她没有原主的一点记忆,对那还未蒙面的家人自然还没有什么感情。

“娘子,我既然娶了你,哪能让你委屈。”施宴把夏浅笑搂在怀中,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未来的岳父和大舅子嘛,一定要见见,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地把娘子托付给自己。

“好吧。”见就见吧,要是她一直不肯见,那不是告诉大家自己心中有鬼吗?

第二天的时候,夏浅笑还未吃早饭,天山老人又过来找她玩麻将了。这次的天山老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可怜兮兮,而是腰板挺得笔直。

天山老人把一麻袋银票甩在桌上,神色得意,连嗓门也大了起来:“丫头,快过来,还你昨天的银子。”

夏浅笑咋舌,财大气粗可不就是这样,这老头怎么一夜就暴富了,难道他去做了梁上君子,那自己收下这笔钱会不会有牢狱之灾,说不定等下就得去吃牢饭了。

“老头,你这银票哪里来的?”夏浅笑肯定这是天山老人偷来的,考虑到这老头的自尊心,夏浅笑决定还是问问他,给这老头一个辩解的机会。

“嘿嘿,我这银票啊。”天山老人笑的尴尬,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偷来的,毕竟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在晚辈面前还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借来的,不过银票的主人说不要我还了。”思索了一会,天山老人觉得这个理由不错,人家见他年纪大,就借给他了。

“好吧,等下咱们就玩麻将。”夏浅笑笑眯眯地点头,有钱不赚是傻子。

四人又像昨天那样玩到晚上,然后围在一起吃火锅。直到夏浅笑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哥还是没有出现。

数完银子后,滚床单,熄灯睡觉。

一大清早,天山老人这次拿着三麻袋的银票走了进来,那豪爽的气度汗得夏浅笑正想把昨天的晚饭也吐出来。她在心中为那些一直被偷的人默哀,也不知是谁家,丢了这么多的银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头,今天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夏浅笑两眼放光地看着天山老人,那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一座银矿一样。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银票赚,她那个百宝箱又要换了,放不下了,改天得再找几个大箱子。

等到天山老人把这些银票输光的时候,这老头才良心大发了,也可以说他是故意的。只见天山老人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脸的笑意:“丫头,想知道这银票是哪里来的吗?”

夏浅笑终于把目光从银票上转移,一脸真诚地看着天山老人,那双秋水眸中满是诚恳,老头,快说吧,我想知道,我也想去偷这些银票过去的主人。

“哈哈,这些银票都是我徒弟的。”天山老人哈哈大笑,笑声里全是得意,这丫头白高兴了吧,赚的都是自家银子。

果不其然,夏浅笑一听见这样的话,顿时对那些银票无一丝好感,她天天拼死拼命地玩麻将,赢的都是自家银子,量谁也不会高兴。

“相公,这老头欺负我,他说他觊觎我的美色。”夏浅笑向施宴寻求安慰,看萧慕和施夫人的表情,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娘子,想怎样惩罚这个老头呢,照我看,凡是觊觎娘子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施宴好笑地抱抱夏浅笑,师父对娘子的美色有兴趣,他快忍不住了,真想放声大笑出来。

“我还没有想好。”夏浅笑撅着小嘴,又狠狠地扫了旁边的天山老人一眼,现在先让你得意,等我想好整你的方法后,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哼哼。”天山老人回夏浅笑一个不屑的眼神,谁怕谁啊,我还等着你打上门来呢。

这老头,肯定是故意的,夏浅笑这几天已经把《西游记》这个故事讲完了,所以天山老人肯定以为她没有新故事讲了,等下我又馋死你。

“相公,咱们回房吧,等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听,这个故事叫做《三国风云》。”夏浅笑想了一下,还是把《三国演义》改名了。

一听又有新故事,天上老人马上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可是那一脸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我才不想听呢,你讲的烂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好,娘子,咱们回房。”施宴说完这句话,就抱着夏浅笑回房了。一路上,两人的后面一直有个老头远远地跟着,那表情十分的纠结,想上前呢,又拉不下面子,不过,别扭的挺可爱。

天山老人看着前面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一会气得站在原地跺跺脚,一会儿又学着孙悟空的习惯,上蹿下跳,抓抓脑袋,摸摸手臂,十分的滑稽。

直到看着施宴抱着夏浅笑进了房,天山老人才正常了点,只是表情依然可怜巴巴。

两人回到房间后,夏浅笑就从施宴的怀中跳了下来,跑到房门前,对着离他们还很远的天山老人做了个鬼脸,又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这样明显的挑衅举动把天山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那扇大门已经紧闭。天山老人又看向屋顶,他还是上去偷听吧,只是,大徒弟的武功肯定会发现他的,唉,这样可怎么办才好,丫头说的那个《三国风云》,他这个老头子光是听到名字,就有着极大的兴趣。

站在原地做了一番极大的思想斗争,天山老人还是决定上屋顶听故事。

关上房门后,夏浅笑就不停地向施宴使眼色,又朝着屋顶挑挑自己那双柳叶眉。施宴会意,在夏浅笑的的手上捏了一下,意思就是师父已经在屋顶上了。

见鱼儿上钩,夏浅笑就开始讲故事,只是这一次这个故事的第一回还没有讲完。她就闭着嘴巴,不肯讲了,一个劲傻呵呵地对着施宴笑。

天山老人一个人站在屋顶,只感觉心中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他,心内难受。要不是施宴在下面,他肯定会跳下去,把夏浅笑暴打一顿。

“相公,咱们滚床单吧。”夏浅笑眨眨那双秋水眸,相公,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好。”施宴微笑,对于夏浅笑经常说一些他们没有听说过的词语,他们也已经习惯。好在,夏浅笑说过后又会告诉他们,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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