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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立在斑驳的树影中,花执念静静的凝望着管默言渐行渐远的倩影,唇畔的笑意浅淡得几乎随风而逝。
虽然很想将她永远锁在自己的怀中,再不许任何人觊觎她的美丽,但她注定是要在天上翱翔的彩凤,他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死在狭小的牢笼。
有人说,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那么你就放她离开,若她回来,她便永远都是你的,而若她不再回来,那只说明她从不曾真的属于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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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浮屠殿安静的有些骇人,妖王不喜喧哗,所以这里连侍女都少之又少,而一旦入了夜,便是连着那少得可怜的侍女也会一并离开了,所以此刻,偌大的浮屠殿其实也只剩下了血羽一人而已。
自管默言和花执念落入浮屠殿外起,血羽已经察觉到有人侵入了,只是这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亦随之不自觉的缩紧,既有些抗拒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脚步声渐行渐近,血羽虽然没有回头,气息却早已紊乱得不复平静。
“妖王好兴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不知斯人独赏月,是不是会别具风味呢?”
清灵灵的嗓音,如泉水穿过山涧后蜿蜒而下,在午夜的静谧之中,更显出几许薄凉。
血羽呼吸一滞,继而慢慢转为平静无波,他不敢回首,只是淡淡问道:
“深夜前来,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来见个故人罢了。”
管默言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一点都不见外的施施然坐在桌前,随手拎起桌上那白玉雕成的酒壶,就着血羽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浊酒,微微仰首,辛辣的酒液便顺着喉咙一路烧至腹底。
血羽稍稍有些怔然,自从这一世遇见管默言起,她对自己始终有着难言的惧意,在他的面前向来恪守礼节,从来不会如此造次。
倒是前世身为凤族公主时,她却随意自然得完全不像个公主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些许的痞气。
见血羽望着自己的动作微微蹙眉,管默言索性放下酒杯,斜眼看向他冷峻的侧脸,轻轻笑出声来。
“呵呵,何必摆张如此见外的脸来唬人,我以为我与重华君早就不需如此见外了呢。”
血羽闻言,神色大骇,脸上青青白白的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却半响只是死死的皱紧着眉头,抿唇一言不发。
管默言也不再说话,只是纤纤素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壶,眼底的眸光似笑非笑得幽幽的瞟向他的脸。
时间仿佛就此停驻,窒息一般的静默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好一会儿,血羽才终于略微缓和了些许的脸色,只是他原本幽深的眸底,隐隐泛起丝丝的暗色。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其实只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呢?你该知道,自我上次醒来之后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此时想起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是吗?重华君!”
管默言单手拎着酒壶,歪着头似是在认真的研究着酒壶之上繁琐的花纹,乍一听闻血羽的问话,她才微微扬起下颌,挑着眉梢望向血羽,见他紧抿着薄唇,仿佛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不免勾起唇角,戏谑的笑了起来。
“重华君为什么不说话呢?或者是你其实很想说,却只是不敢说而已?”
似是压根就没准备等到血羽的回答,管默言兀自笑吟吟的放下酒壶,自说自话的慢慢说了下去。
“让我来猜猜重华君其实想说什么。”
尖尖的手指头,一声声敲击着桌面,管默言媚眼如丝的笑望着血羽,一字一句道:
“其实我即使想起了所有人,也不可能会想起你,因为你不光刻意抹去了你我的这段记忆,还将自己在我心中的情感亦一并狠狠的挖去,所以我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你呢?”
血羽的身子暮然变得异常僵硬,他微眯起那双深邃如夜空繁星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管默言笑意盎然的脸。
管默言静静的回望着血羽的逼视,波澜不兴的眸底不染半点尘埃,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她目光平静得仿佛千年古井,心如止水得甚至让人心生惧意。
血羽严阵以待的样子到底还是取悦了管默言的恶趣味,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凝白的素腕,轻抚着额角,香腮染赤,耳坠明珠摇曳,无须矫揉造作,已是万般风情绕眉梢。
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不断的回环往复,如玉相切,如罄互撞,袅袅余音不去,缠缠绵绵得好似仙乐飘飘,绕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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