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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萧卿墨也蓦地一下子红了俊脸!如厕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原也不该觉得难为情。可是,他如今已是深陷在她的情网中,竟不由的泛起翩翩幻想了。
这个妖孽的混蛋,一定在脑海中胡乱的幻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已然表明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浅夏倒是豁达了一点,暗中鄙夷的瞪一眼这个一看那红着脸傻笑的模样,就绝对在想些不好的东西的臭男人,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正浮想联翩的萧卿墨被她的动作惊动,立即收回就快要流出嘴角的垂涎口水,一把便将浅夏打横抱了起来。
暗中惊呼!浅夏的娇颜又是一阵红浪袭来,心中暗颤:这男人是要做什么?她只是伤了左边肩膀,右手和双脚灵活自如,他这难道是要帮她如厕吗?
自己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到,浅夏立即慌乱而娇羞的踢动着双脚,意图阻止他正要抱着她往后间厕房而去的脚步。
“夏儿别乱动!”萧卿墨却是邪肆一笑,大概是猜出了浅夏的想法,故意的逗弄道,“你再乱动憋不住了可不怪我哦!”
你个混蛋!
口不能言,浅夏只能以完好的右手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力气不大,却引来萧卿墨故作的大声囔囔:
“唉哟!好夏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鬼才谋杀亲夫!
浅夏恼怒的翻着白眼瞪着他,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个阴狠毒辣、薄情冷漠的男人么?如今看来,倒是跟街头的小混混一般无异,耍泼赖皮很有一手。
只是可惜,今儿这萧卿墨还真是赖皮到底了,一点儿都不被浅夏怒瞪的眼神吓到,反而倍觉她可爱的在她的娇颜上偷得一吻,然后将她稳稳的放下道:“好啦!到了!”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无比的好,一见他是停在了厕房的外面,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浅夏这才心里稍定。
推开厕门,正要跨进去,身后那个妖孽男人邪肆的声音又再度传来:“夏儿,需要为夫的帮忙吗?”
你去死!
低咒一声,浅夏砰的一声将侧门关上,将他那可恶的令人牙根痒痒的爽朗笑声关在门外。
此刻的她,严重的怀疑,他那副在人前一本正经、凉薄淡漠的稳重表情是不是故意假装出来的,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择不扣、地地道道的无赖、痞子,与那个邪肆轻佻的吕皓冥有的一拼!
等等,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无赖了?
都怪萧卿墨这个混蛋,今天的这些个言行举止简直就是跟那个邪肆的男人一般无二,才会令她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一晃数日过去,据说呂微澜脸上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并且正在积极的想着法子吸引萧卿墨的注意力,浅夏的脸上微微扬起了笑意。
萧卿墨最近可说是除了上朝,只要有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在荻罄院陪着浅夏,总是时不时的喂她吃东西,这仿佛成了了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引以为乐的事情了。至于那些姬妾那里,显然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即使当初曾因为浅夏的豁达贤德而去过几次,如今因为浅夏自己养伤都来不及,没有督促他,他便更懒得走动了。
就连呂微澜那边,他亦是偶尔去看看她,难得的陪她吃个饭什么的就赶紧的以她受了伤该好好养伤的理由逃开。却不想想,那呂微澜不过是伤在了脸上和手伤裸露的部位,且也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被他这样一搅和,倒是弄得跟受了什么重伤一样了。
他晓得自己这么做显然有着喜新厌旧的薄情在里头,可是他也就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想法了。
明明别人都巴巴的等着他,温柔体贴的预备将他服侍的开开心心,舒舒服服,他却不屑一顾。反而像是中了蛊毒一般,只想要腻在那个时不时的会瞪自己一眼,只能亲亲碰碰的小女人身上。
即便身子的某一处因为已经多日不曾解放而叫嚣着难受的紧,他却依然宁愿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也不想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求解脱,包括他曾经以为最深爱的呂微澜那里。
唉!看来他不但中蛊,一定还中邪中毒了,中了那个叫商浅夏的女人的邪和毒。
这不,又从父皇那里死皮赖脸的要来了滋阴润肺最好的神仙果的萧卿墨一下朝回府,便急匆匆的往荻罄院跑去。
人还没到院门口,就见筱汐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就像是没有看见自己一般的就往西边跑去。
“筱汐,你站住!”这丫头这样慌张,难不成是浅夏出了什么事?萧卿墨心中一颤,立即将手中的神仙果递给喱夜,同时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大早起来时,浅夏的精神还好着呢,不可能只是一上午的时候,他家夏儿就出事了。
“王、王爷!”缓住朝前冲的身子,筱汐一见是萧卿墨。隐忍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淌着,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王爷,你快,你快救救咱们小姐!呜呜呜~小姐快要咳死了……呜呜呜~”
“什么快要咳死了,你这个丫头在胡说什么呢?”喱夜眼见主子浑身一震,神情呆滞了起来,立即阻止筱汐的胡言乱语。
“呜呜~真的呀!我们小姐真的快咳死了,还呕了好多的血出来……呜呜,我要去找陈御医……呜呜~”显然是真的被自家小姐呕血的事情吓到了,筱汐连对萧卿墨的尊称都忘记了,更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一想起要叫陈御医来给小姐看病,便又什么都不顾的撒开脚丫子便往陈御医暂住的客房方向奔去。
萧卿墨又是一个机灵,仿佛是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只是一张俊脸完全的没有了血色,紧攥着双手,展开轻功风一般的窜进寝房。
床榻上,昨夜今晨还面色红润的浅夏面色无比苍白的仰卧在床榻上,凌乱的发丝黏贴在满是细汗的额头脸颊。殷红的嘴唇没有半点血色,青苍一片。嘴角犹有一丝丝暗红的鲜血溢出,足踏上跪着的筱蓝一边含泪,一边为她擦拭着暗血,已然不顾自己跪着的地方全都是方才浅夏吐出的鲜血。
床榻上,足踏上,浅夏自己雪白的中衣上,还有筱蓝身上的血迹,鲜红妖冶得刺目,更是叫人心惊胆颤。
“怎么回事?”颤抖的嘴唇只能蹦出这四个字,萧卿墨只觉自己的身子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发冷,如坠冰窖。
他的夏儿,他好好的夏儿,为什么那么奄奄一息,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这些触目惊心的鲜血真的是从她口中呕出的吗?她呕了这么多的血,身子还能受得住吗?她……
心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正死命的揪抓住一般,几乎要将他的心整个的撕裂,萧卿墨的呼吸都快要滞住了。
听到萧卿墨的声音,筱蓝猛地转头看向他,泪眼婆娑,虽然不若筱汐那样放声的大哭着,但隐忍的呜咽听着却更叫人揪心:“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求求你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粗哑的暴喝一声,萧卿墨只能依靠这样粗暴的喝叱声才能保持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
原来,即便与她之间并无更深的进展,他对她的爱却已经刻入骨髓,化入血液。以至此时的他眼见她这样没有生气的默默躺在床榻上,他心中所有的暴戾因子都在叫嚣着想要杀人,才能宣泄心中的恐惧。
被吓得浑身一个轻颤,筱蓝的眼泪立即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肆虐了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刚喝好药,小姐便大咳了起来。小姐不能说话,就那样生生的咳着、咳着……然后……”
单手捂住嘴,不让痛哭之声爆出,但哽咽的呜咽却更加的让人心碎。另一只手展开手中的素净白帕,只见上面已然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哽咽的无法再言语,筱蓝只有将整个脸都埋在掌心中,隐忍着啜泣着。
“喱夜!喱夜!你快去将陈老头儿给本王拖过来!快去!”又是一声暴喝,萧卿墨紧攥成拳的双手指关节泛起清冷的惨白。如若,如若,他的夏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丢了性命,他……
他将如何?
猛地被自己心中潜藏的下意识的回答惊得汗毛直竖,萧卿墨一阵森然。她的存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更高于了母妃,方才的那一霎那间,他居然忘记了母妃的仇恨,想要与她一起长眠于地下。
她究竟有着这样的魔力,而他又是着了什么样的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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