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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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瑾认错，周母便轻轻地推开了她，用带泪的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瑾儿，这一次，当你醒来之后，我总觉得你看上去有些奇怪。你做的事情，变得很是没谱，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啊。我们娘俩，在这府里，还要生活下去的啊……”说到这里，周母有些哽咽了，“瑾儿，你还记得，那些苦吗？在那些年，母亲一个人带着你，翻越了荒山野岭，逃过了我们仇人的追杀，才来到这里，我们曾经差点葬身在野兽腹中，曾经差点跌落山崖，瑾儿，我们母女俩经历了这么多苦难，都挺过来了。现在，母亲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让你能够这一生无忧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知道吗？如今的平静的生活，我们得来不易呀……”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再次红了。

听见周母这么说，周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若要说到以前的经历，她是没有记忆的，所以，根本不会知道任何东西。

“母亲，那时候女儿还小，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现在，周瑾乖巧地说道。

“是啊，那些艰难，瑾儿忘记了也好，那是如同噩梦一样的日子啊。”周母现在温和地看着瑾儿，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慈爱和一种无力。

“母亲，”周瑾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难道，除了周府，我们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瑾儿，我们本来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这里是越国，我们的老家是在赵国。我们从赵国流亡到了越国，在这里，我们无亲无故，我本也是一个妇人家，并不懂什么手艺，并且，还带着年幼的你，要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生存下来，谈何容易啊。我们刚刚到越国的时候，身无分文，就是两个乞丐，一路行来，我们既要沿路行乞，又要担心坏人的伤害，那日子，多不容易呀。后来，我有辛遇见了周家老爷，他待我就像对待其他太太那样，是他给了我们母女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瑾儿，想要在周府生存，我们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才可以。”说到这里，周母停顿了片刻，“虽然，我常常都会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但是，即使这样，也比我们流落街头的日子要好无数倍。所以瑾儿……”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上一次，瑾儿的马车失事，我总感觉有些蹊跷，但是，我的怀疑毕竟是怀疑，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别人，只有以后更加小心才是，你说是吗？瑾儿？”

见母亲问自己，周瑾不想让她伤心，连忙点头。

“瑾儿，其实，作为母亲的，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你在周府生活，也很不容易，二小姐为人尖酸，处处都在为难你，大小姐虽然看上去温和，但是，我知道，她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是那种习惯使用软刀子的人。这个州府上下，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但是，即使再不简单，我们也要活下去。现在，瑾儿，你知道吗？大少爷，他就是你在这里要生存下去的唯一的希望。一旦她娶了你，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周家的人，享有周家该有的一切，并且有大少爷罩着，所有的人都不敢拿你怎样。但是，今天……”周母说到这里，已经面色苍白，可见她的心里根本难以承受一天前见到的那一幕了。

听母亲这么说，周瑾细细回味了一下在见到大少爷那一刻自己的行为，想来却也是夸张得很，并且，很不符合古时候的规矩的，特别是古代对于大家闺秀的衡量标准，周瑾的行为，简直就是叛逆之极的。

“母亲，我以后不会在这样了。”周瑾小声认错道。

周母听女儿这么说，顿时心中升起了一种感动，再次一把将女儿拥入怀中，“瑾儿，跟着母亲，你受苦了……”说到这里，周母再次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