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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自家老太太赵母,显然更多了几分羁绊。现在赵父没了,少不得担心老太太受不了。
“汝儿你过来,姆妈有话要问你。”赵清茹跟钱沂南以及小弟妹到灵堂旁的小隔间休息室时,赵母的脸色不是很好。
“姆妈什么事儿?”赵清茹径直走到赵母身旁,坐下后,很是顺手地拿起了茶几上的冷水壶,往自家姆妈面前的茶杯里倒水。
“你让你大哥派人去拦那人了?”
“嗯。”赵清茹并不否认,不过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这事儿就算大哥没派人阻拦,警卫连那头也会有所行动。毕竟这一上午来的可都是大领导,他们的人身安全关系国家。”
“那下午呢?”赵母对薛玉笙其实也没多少好感,但考虑到赵父,总归还是心软想着不如就让人见见,毕竟今天之后火化了就只能通过照片这些怀念人了。
“下午么下午再说。”赵清茹又岂会猜不到自家姆妈是怎么考虑的。只不过赵清茹并不知道,自家姆妈在知道她携手大半辈子的男人将自己所拥有的所有家当都给了薛玉笙跟薛晴后,会是怎么个心情。
赵清茹兄弟姐妹仨因为赵清茹的关系,一个比一个家底殷实,当然即便没有日进斗金的赵清茹在那里搂钱,赵清山跟赵清伟也在各自领域小有成就,即便做不到大富大贵,小康水平已经不成问题了。
所以赵清茹仨根本就不在意赵父那三核俩枣那点点破家私。但做人哪能这么偏心无情,即便这人心确实是偏的。这一次,若不是原原提前坦白了,赵清茹这头还不知道赵父临死前竟然会这般安排。
不仅逼迫着原原答应回头照顾薛玉笙跟薛晴,甚至还暗搓搓地立下了遗嘱,将自己名下所有的家产都赠送给薛玉笙。没有赵清茹仨什么事儿也就罢了,连携手大半辈子的赵母都没份,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即便赵母真心不差这点钱。
若不是牵扯其中,赵清茹还真能揣摩出几分自家便宜老子赵保义什么心思。想想她们兄弟姐妹仨,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问题,基本这辈子衣食无忧。赵母就算不靠三个孩子,按着她的福利待遇安享晚年也不成问题。
所以,刚刚从里头提前放出来的薛玉笙就成了那个让赵保义没办法安心闭眼的担忧所在。所以,将自己的家产尽数赠送,也在想当然的情理之中。
只不过,赵保义即便死了都没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三个跟他离了心的孩子,之所以这辈子能衣食无忧,甚至享尽荣华,跟他这个当老子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若扯上了关系,那便是赵清茹那婆婆堪比茶几的悲催前半生。
老大客死异乡,老三前半辈子蹉跎在铁窗监狱里,至于唯一的女儿所嫁非人……至于赵家,直接就是个家破人亡。
趁着难得的机会,赵清茹将赵父遗嘱这事儿简单地跟自家姆妈提了一下,钱沂南跟小弟妹虽然也不是那种在意钱财的人,在乍然听到自家便宜公公这般安排身后事后,脸色一瞬间也不是那么痛快。
只不过俩人谁也没吭声。
“姆妈,早上时我已经跟大哥还有小伟提过这事儿了。大哥跟小伟都说听您的意思。若是……不愿意,让那份所谓的遗嘱失效,也不是做不到。”
“不用了。”赵母摆了摆手,直接拒绝道,“既然他赵保义要送便送吧。我堂堂徐家大小姐还不至于眼皮浅舍不得那点子破烂玩意儿。汝儿,南儿还有玉儿,你们放心,姆妈我早想好了,我那儿的东西分成三份,三个孩子一人一份。汝儿那份,当年结婚时就提前买了套四合院,已经给她了。剩下的那两份……过段时间就给南儿还有玉儿你们。”
“姆妈,这事儿回头再说吧。”钱沂南慌忙开口道。
“是啊姆妈,您还要长命百岁,看着原原几个结婚生子呢。”赵清茹那小弟妹孔玉芬也并非眼皮浅的人。当然之前心里也曾有过不平。
当日知道自家婆婆给了唯一的闺女她那大姑赵清茹一套四合院院子作为嫁妆后,多少有点眼红。燕京作为华夏首都,房价虽说不及赵清茹上辈子同期时飞涨,也是略高于老百姓那工资收入的。更何况像四合院这样的占地面积不小的大宅子,而且还是地处黄金地段,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但之后从自家男人赵清伟那儿知道具体身价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能在世界五百强企业里占一定的原始股份,而且这钱还是唯一的她大姑白送给自家男人当结婚贺礼,作为弟妹还能说什么?
这些年妯娌间相处下来,孔玉芬也看清楚了一些事儿。钱财对于赵家三兄妹而言真不算什么紧要的,显然更看重“亲情”二字。也就是自家便宜公公那个糊涂的,就连已经去世多年的老爷子跟老太太,都瞧不上自家这个瞎眼的儿子。
按理说即便自家亲生的三个孩子不待见,那携手走过大半辈子的媳妇儿总归得珍惜吧。不是说中途还离过婚,后头后悔了还特意又给追回来了嘛。怎么……竟然也这般冷血,一个字儿都没留给自家婆婆?
孔玉芬有些不解,可到底没问出口,生怕问了这问题后再次伤了自家婆婆的心。
“嗯,我等着。说起来原原啊今年也有二十二了,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时间啊,真的过得很快呢。”赵母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原原,“现在啊不流行什么守孝三年了,算算日子,等原原毕业了,差不多也能喝到这杯孙媳妇茶了吧。”
正努力充当着人形布景板,压根就没想过这里头还有自己什么事儿的原原,身形明显一僵,苦笑道:“那个……外婆……我,我会努力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年纪大了,现在赵母是越发喜欢逗孩子“玩”了,尤其是以原原为首的几个(外)孙子。
既然没打算做手脚,而薛玉笙这会儿也恰巧过来了,当然最主要的那些个该来祭拜送赵父最后一程的各部委领导们已经来过了,想来放人进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了。赵清茹便跟自家大哥那头稍稍提了一下。
赵清山对薛玉笙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他被迫上山下乡前,不及赵清伟那般厌恶。既然赵清茹都这般说了,最主要自家姆妈也同意了,自然不会再阻拦。
没一会儿功夫,薛玉笙便被人领进了灵堂。
近二十年没见,薛玉笙变化真心不小。人瞧着倒是挺精神了,原本张扬的棱角被磨平了不少,至少没办法一眼就看破那些个戾气。但赵清山并不觉着薛伯伯那唯一的儿子薛玉笙浪子回头变成了好人。充其量也就是隐藏起来了,比原来更狡猾了。豺狼永远不可能变成忠心耿耿的猎狗,要转变也只会变成鬣狗。
“爹,爹啊,儿子不孝啊,来晚了,连您最后一面都没瞧上啊……”走进灵堂后,薛玉笙趁着所有人都不曾防备,直接扑向了水晶台被鲜花簇拥的赵父那边。谁曾想冲力过猛,T型的水晶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随后被直接撞塌了。
正安详地躺在那里,盖着鲜红旗帜的赵父滑落到了一侧鲜花上。
“……”
薛玉笙傻愣在了原地,就连赵清茹这头多少也有点傻眼。
这算是……惊扰死者吧。
好在还有维持现场次序的工作人员在场,一番手忙脚乱地收拾后,赵父重新安详地躺了回去。
“薛玉笙,多年没见,还是这么鲁莽。”赵清山不客气地怼道。
穿着一身笔挺深色西装的薛玉笙环顾了一下整个灵堂,随后打量着站在水晶台附近的赵清山。尽管这么多年没见,薛玉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赵家老大。除了更稳重更健硕外,变化最大的,估摸着还是赵清山肩膀上的勋章。
薛玉笙那眼中的嫉妒与憎恨一闪而过,却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尽数被一旁的摄影机录了下来。
“大哥,我……我……”薛玉笙哽咽地伸手摸了一把眼睛,“这么多年了,爹这里我是一天都没尽孝啊……”
“你谁啊谁,干嘛管我爷叫‘爹’?我爷跟我奶就我大伯我大姑还有我爹三个孩子,在外头可没有什么野孩子!”有些场合,赵清茹兄妹仨连同各自配偶在内,不方便出面,但童言还是可以无忌一下下的。这不,原原这一代,年纪最小,赵清伟家的熊孩子三宝就不客气地反问道。
可惜,三宝的年纪还是稍稍大了一点,效果不是最好。
一瞬间,原本就安静的灵堂那空气一下子凝固在了一起,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至于薛玉笙,眼中明显闪过一道寒光。
野孩子,这可是身为遗腹子的薛玉笙最大的一个逆鳞。
“三宝!什么‘野孩子’不‘野孩子’的?爸爸妈妈平日里教你的礼貌都让你吃了?”不等薛玉笙发作,三宝的亲娘孔玉芬已经提早一步开口怒斥道。
而一旁的赵清伟更是手(非)脚(常)利(默)索(契)地将自家儿子拉到了身旁,随后抓着儿子那胳膊,往三宝那圆滚滚的屁股上连着拍了两下。至于力道什么的,与其说是打屁股,不如说是在拍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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