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35米:你狠毒就不要了的话,怎么算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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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眉,“这么晚,去哪儿?”
“刚才维托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
她的话还没说话,男人就微沉了脸色,抬手关电脑起身,“我陪你。”
“不用了,”她神色疏淡,“我去威廉先生和威廉太太家,听说他们现在为了我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他眉宇皱得更深,“他们吵架你去做什么?”
她仰脸,乍然一笑,“去看看当初爱得要死要活恩爱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吵架是什么样子啊,没有见识过。”
他还是那三个字,“我陪你。”
“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免得待会儿你满世界叫人逮我回来。”
顾南城低头看着她,“你过去,他们一家人欺负你,你要一对三么?”
“那不是显得我功德圆满?”
男人抬手关灯,“走吧。”
晚安抬头看他,“我是不是不能拒绝你了?”
“可以,”他淡淡道,“比如晚上,你能拒绝跟我做愛,但是不能一个人出门。”
吩咐佣人替七七洗澡,冷峻哄妹妹睡觉,半个小时后,顾南城开车载晚安到某别墅。
开门的是维托,他看了眼跟在晚安身侧的男人,微微的挑眉,有丝意外,不过一闪而过。
今天白天的新闻闹得那样大,人人都在说晚安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没想到顾南城会陪晚安过来。
但他还是极有风度的笑了笑,“这位应该是顾先生了,两位请。”
顾南城颔首,算是礼貌,不过眸色疏淡,并无半分温度。
维托领他们进屋,一只脚刚踏进去,里面就响起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你怎么会来我们家?”
说话的是黛茜,听到这句晚安的脚步就顿在了门口。
她掀起眼眸,“我以为是威廉先生和威廉太太请我过来的。”
随即就一声呵斥响起,“黛茜,闭嘴。”
晚安站着没动,视线对上了第一眼就看过来,且冷得格外明显的女人,唇角微微的翘了几分,不着痕迹,若隐似无。
维托出声,“是我请慕小姐过来的,有些事情争来争去,不如当面对质,免得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说罢,他朝那坐在一侧的女人道,“aunt,您应该不介意晚安进来吧。”
“来都来了,哪有不准进来的道理,慕小姐站着不动,应该是等着请了。”
晚安抬脚往里面走,顾南城只是跟在她的身后,穿一袭同夜色相近的风衣,沉静而气息淡漠。
“找我来,什么事?”
威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随即皱了皱眉,很不悦的看了维托一眼才开口道,“没有,这么晚让你过来,sorry。”
“慕晚安我问你,是不是你把爸爸的身份曝光的?你是不是就想闭着爸爸承认你?!”
晚安睨了一眼朝她吼着质问的黛茜,又看了眼相对年长的女人,只吐出三个字,“不是我。”
新闻她看了,只是没有去深想是谁扒出来的。
只不过她也猜到了,既然扒出来了,那就势必要有个结果。
“你还狡辩,每次有你的出现我们家就不得安宁,不是还能是谁?!”
“够了,给我滚回房间……”
“不是她,”低低沉沉的淡漠嗓音打断那一句吼声,“是我。”
顾南城的眼神看了过去,温淡含笑,不着痕迹的冷锐,“威廉小姐指的那些信息,是我放出去的,替威廉小姐或者威廉太太补充某部分残缺了的信息。”
这个男人看上去温和淡漠,但他跟维托的和煦又是截然不同的,带着股没有温度的冷色调。
“你什么意思?”
顾南城淡淡的笑,“意思么不是很清楚了吗?”他神色尚算礼节性十足,唇上噙着一抹弧度,“我明白威廉太太不希望丈夫前妻的女儿介入自己家庭的心情,只不过晚安的名字更不是能随随便便抹上一层黑的。”
黛茜看着那将慕晚安护在身侧的男人,立即恼怒的道,“你在乱说什么?慕晚安,你带这个男人过来是想让他胡说八道诬陷我妈妈吗?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脸,我爸爸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他这么多年没有承认过你,你不要妄想他会承认你!”
【他这么多年没有承认过你,你不要妄想他会承认你!】
晚安抿唇,闭了闭眼,一股情绪涌了上来,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湛湛的寒芒了,“承认?我慕晚安什么时候需要你爸爸的承认?我姓慕是谁家的孙女是谁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
她眼神冷淡的扫过,“想要被承认的从来就不是我。”
晚安在讽刺谁,明眼人一听就知道。
黛茜本来就厌恶她,爸爸就是因为她总是回国,时不时跟妈妈吵架,刚才就因为一个她吵得要离婚,瞪时怒火中烧,“你姓慕?你们慕家早就倒了,你还不是看我爸爸有钱,谁不知道你坐过牢,哦对了,我之前看有八卦说你的女儿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是不是跟你一样是个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一道愈发阴沉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嗓音极低,不突兀,却莫名的刺耳,“威廉小姐,你再说一次,你说谁是野种?”
“我……”
男人眉目是浓稠绵长的阴霾,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眼睛阴森冷墨,仿佛能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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