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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愿意成为自由民?”乔瑟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家伙。
断则是面色如常,只是淡淡的摇摇头,目光平视着乔瑟说道:“大人,也许你可能不会懂,我是个奴隶,从小以来,就一直是一个奴隶的身份。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买来卖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从来不羡慕那些自由的人,因为除了做一个奴隶之外,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些什么。”
乔瑟这才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沉默的男人,而断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淡淡的说道:“我从小就被一个老奴隶贩子圈养,他是一个来往于帝国北疆的贩奴团头子。像我这样年幼没有力气的奴隶,一般都是活不下来的,倒是我很幸运的被他发现了,并且把我养大了。
我十岁那年,那个老奴隶贩子死于奴隶团的一场内斗,而我也随即成了奴隶。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得知,我的母亲是一个奴隶,而那个老奴隶贩子……他很可能就是我的父亲,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会肯养一个只会吃粮食的赔钱货。
是的,老奴隶贩子死后,我就被人看成是一件赔钱货!因为我的年纪很小,没有力气又买不到什么钱,所以一直被贩奴团里的那些奴隶贩子虐待,但是我一直都默默忍受。一直到十三岁那年,我被贩奴团请来的一位武者发现了武技的天赋,我的命运才有所改变。”
断说到这里,语气虽然平淡的近乎冷漠,但是乔瑟忍不住已经在心里暗暗叹息了。断却淡淡一笑,接过乔瑟递过的酒袋,又狠狠地灌了一口,才缓缓地说道:
“那位武者对奴隶贩子说,我拥有不错的武技天赋,若是能学习武技,倒是很有可能培养成一个奴隶战士。对于那个奴隶贩子来说,一个奴隶战士可要远比如同奴隶值钱多了。
于是我被逼着学习一些武技,同时还要打杂干活,这样的生活我过了整整五年!直到十八岁那年,我第一场登上了角斗场,我第一次亲手割下了对手的头颅,鲜血喷在我的脸上,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随后的几年,我一直在角斗场上厮杀,有好几次差点就死在了台上,但最后还是活了下来,我为那个奴隶贩子挣了超过上千金币,然后在一次胜利之后,我趁着那个家伙喝醉的时候,亲手割下了他的头!
因为我记得,当年他就是那样割下了我父亲的头颅……杀了他之后,我被帝国官方收入了死牢,每天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囚牢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早日被送上断头台!但是很讽刺的是,我最后又被帝国官方的渠道贩卖了出来,再次成为了一个奴隶,而这次,我被您买了下来……”
断说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习惯性的冷漠神色:“尊敬的主人,我是一个没有死去的人,我没有任何期待和目标,我只是在活下去而已。所以我并不希望得到什么自由,能活着一天,我就会为自己的主人出力,这也是一个奴隶的全部生活。”
不知怎地,乔瑟听这个断如此语气冷漠的说出这些话,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个断,是一个没有底细,也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家伙,说的难听点,可以算作一个几乎没有感情的冷漠机器。而自己的私军统领,似乎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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