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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慕容澈的心里生出一种无法拒绝的情感，他终是躺在了纸鸢的身侧，微微一转头，就能闻到她身上发间散出来的那股子淡淡清香。

“皇叔，能给我讲个故事么？”纸鸢开口，她的声音听着异常疲惫。

慕容澈没拒绝，他将毯子朝着纸鸢身上拉了点，便朝着前方看去，好像是在回想什么，“我的母妃只是个小官的女儿，不得宠，即便生下了我也没能如何得到父皇的青睐。我记得小时候我总会偷偷的在角落里偷看比我年长许多的哥哥，在我印象中，哥哥是个很伟大的存在。”

“皇叔……”说到一半的话被纸鸢打断，她扬了扬手，有些无力，“皇叔说的故事，纸鸢不想听，倒不如让纸鸢来给皇叔讲个故事罢。”

慕容澈点头，安静的躺在她的边上。

透过纸鸢的眼看着这个车间，通过纸鸢的皮肤感受这个沙漠里的温度，白扇的故事很快就开始了。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如同漂浮在空中的羽毛。

“地狱里有忘川河，有奈何桥，有大片的曼珠沙华。跳入忘川河的魂都有着深深的执念，忘川河中波涛汹涌，那些魂被铜蛇铁狗咬噬，受尽千年之苦，若是千年后心念不灭，那就能免了孟婆汤重入人间了。”

“那地狱是光照不进来的地方，那个地方总是有个女子呆着，她受够了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她曾经想过跳入那污浊，臭气熏天的忘川河中，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离开那里的执念是什么。”

“纸鸢。”慕容澈开了口，“故事都是假的，不要想的太多了。”

纸鸢笑，手不自觉的伸出触碰上了慕容澈的脸，“皇叔，那你说的故事也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