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Part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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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英选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而厉凡客却要全熟，以前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徐仁英总是会嘲笑他，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改变。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情景吗？”徐仁英手握着刀叉熟练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着。

厉凡客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样会让对方不高兴，然而他也了解对方，徐仁英是那种宁可听脏话也不愿意听谎话的女人。

果然，徐仁英并没有责怪他，笑着说：“当时也是在一家餐厅，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靠窗的座位，waiter上来问我们吃什么，我点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你连菜单也没看便要了一份全熟的牛排，我到现在还记得waiter当时的表情，呵呵，更好笑的是，连全熟的牛排你吃了都要拉肚子。”

说到那件糗事，厉凡客总算有了印象，他孩子似地解释说：“我第一次出国，肠胃还不太适应那里的食物。”他说的倒是实话。

徐仁英依旧笑，厉凡客又问：“你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

徐仁英一听，立刻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还没有遇到哪一个男人愿意买钻戒给我呢。”

“你一向眼光就比较高。”

“哪有。”对方不服气地撅嘴，厉凡客低声笑着，她问，“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女朋友都不着急的吗？女人可不比男人，岁月不留人的。”

厉凡客顺其自然地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她的身上，说：“那你就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两人用过餐，厉凡客因为要赶回公司开会，于是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才道别。

车子驶出车库，手机响了起来，厉凡客打了个方向盘，取过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厉凡客。”

“嗯，是我。”电话里传来陆朗朗的声音，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喘息。

听到陆朗朗的声音，厉凡客不自觉地弯起嘴唇，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柔和，问：“有事吗？”

陆朗朗吱吱唔唔半天，才说：“我搬出来了。”

前方突然有辆车子临时变道，厉凡客猛踩刹车，车子停住，陆朗朗担心地问：“怎么了？”

厉凡客将车子靠边停下，良久才说：“没事。你搬去哪儿了？”

“唔，一菲不是出国了吗，临走时她把房子的钥匙交给我了，正好我可以搬过去帮她看家。”

厉凡客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尽可能地平息好自己的情绪。“不是住得好好地吗？怎么突然要搬了？”

电话另一端，陆朗朗坐在一只箱子上，望着天空说：“虽然我们是姐弟没错啦，可是毕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要是再继续住下去，对你的影响可不好。”

我才不在乎什么影响，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厉凡客及时忍住。他看了看时间，问：“你现在在哪里？”

陆朗朗沉默着，厉凡客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

“我正准备去赶车。”

“朗朗，你等我，就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不等对方说话，厉凡客果断地摁掉电话，重新发动车子，车子急驰前行。

陆朗朗果真乖乖坐在公寓大门口等着厉凡客，她想了好久才决定今天搬去胡一菲那里。正如她电话里所说的，尽管她知道自己和厉凡客是亲姐弟，然而外人却是不知道的。

昨天下午她从外面回来，正巧遇上住在隔壁的邻居，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因为厉凡客也算公众人物，左临右舍对他并不陌生，再加上他长相俊朗，因此当看到陆朗朗掏出钥匙开着厉凡客家的大门时，自然会“关心”地询问。陆朗朗被问得相当尴尬，终于解释说她是厉凡客的姐姐，然而对方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大家更加“关心”两人什么时候交往的，什么时候结婚，问得陆朗朗满脸通红，只得狼狈地躲进屋里，尽管如此，屋外传来某个大妈嗤笑地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随便了，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了，我以为这个厉先生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

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陆朗朗气得全身发抖，差点儿没忍住打开房门去大骂那个血口喷人的大妈，可是一想到厉凡客，她硬生生地打消了那个念头。她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谩骂，然而，她却无法忍受别人对厉凡客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