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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鹰堡的堡主不仅神秘,还很腹黑,猥琐!长着狮子的眼眸,住着狐狸的心,披着狼皮!

他一定要通告天下,幻鹰堡堡主的恶行!

李城进宫了,欧阳渊没有跟着,因为他知道,如果要赢,他们必须要分开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内,他们要时时刻刻的思念着对方,要谨慎的做着每一件事,小心的走着每一步。

毕竟,他们的对手是老狐狸韩青与高深莫测的韩殃。

他是个生意人,对官场的事情也只是略知一二,手段诡计也不外乎那几点。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默契程度了。李城从皇城门口路过时,站哨的守卫,看上去异常的陌生,与以往的有些不同,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笑着问道其中的一名守卫,“过年了不能与家人团聚,兄弟们可有怨言?待会本王去和皇兄说说。”

城王一向喜欢与这些守卫调侃,带路的公公也都习惯了,停了下来,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反正他们左右已经在皇宫的境内了,也算是复命了,不急于一时。

只听那名守卫说着,“城王说笑了,我们这是轮班制,过几天他们回来了,也该我们回家省亲了,没啥怨言,挺好。”

李城听着也倒没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有城王这句话,大伙也就不辛苦了。”

说完朝着皇城大院走去。

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以往的守卫哪里有现在这么神清气爽的架势?哪个不是吊儿郎当的?哪个不是……瘦弱?

刚才拍那个守卫的肩膀,都有些咯手呢,坚硬的身躯有可能是经常练武导致的。

他可能是想多了,也或许有人想强身健体,每天坚持锻炼也不一定。

是他太敏感了。

摇摇头,踏进了御书房,正巧刚好午时。

“皇兄。”

“城,边境发生了大规模的暴乱。”

李涵把折子递给了李城,“那些官员越来越放肆了,根本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李城扫视了一眼,默默的不做声。

“城,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圈套?”

李城摸着下巴,发出嗯嗯的怪叫,说道,“皇兄,我看不如……先吃午膳吧!”

李涵随即扔出一本折子,正好盖在了李城的头上,愤怒的想杀人。

“吃什么吃?先想办法!”

“……想不出来。”

“李城你怎么一副好似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李城用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又不是神算子,又不能预知未来。”

李涵颓废的趴在桌案上,早前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荡然无存。

他当皇帝当的有一丝无奈,有一丝不甘,有一丝怨恨。

活着不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即将要生死未卜了,也不能再见他一面心爱的他。

他是有多悲惨?

“皇兄,要不你把皇位让给韩青得了,看把他急得都快要逼宫了。”

“为什么你说这话时是在笑着呢?”

李城掩着嘴,不说话。

他没有笑,他只是在幸灾乐祸罢了。

碳火越来越旺,屋子里越来越热,披着狐毛披风的李城额头上竟然冒着汗水,这才舍得解了披风,铺在地上,自娱自乐的躺在了上面,全然无视了李涵的目光。

说起这个狐毛披风,李城那可是甜滋滋的,这可是欧阳渊一针一线缝制的。

说出来,竟也没有人相信,那高大神秘的幻鹰堡堡主,竟然还会针线活。

好吧,他扯远了。

其实不是披风暖和,而是自己的心更暖一些。

“我们是在等死吗?”李涵喊着,“朕已经派兵前往边境了。”

“京城还有多少守卫?”

“不到五千。”

李城“哦”了一声,淡然的说着,“那我们就等死吧。”

“没有别的法子?”

“你都把兵派出去了,我就是有法子也实行不了啊!”

“难道我就这么去了?”李涵撑着半边脸颊,望着门外。

禁闭的大门,只能隐约中看到一丝情景,外面是无边无际的白色,他最不喜欢的颜色。

记得他曾经与欧阳瑾说过,他并不喜欢看他穿一身白袍。

而他,却偏偏每日穿着白色的衣袍,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是故意刺激他的头脑,直到今日,他还是一身白色。

是不是每个人到了快死的时候,都会回忆着以往的事情?

而大多都是幸福甜蜜的往事。

这是不是就代表,阎王真的要来收他了?

“我让你几时死,你才能几时死。”李城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

两人,一个坐在上座,没精打采的趴在那里。一个趾高气昂的躺在狐毛披风上,悠哉悠哉的吹着泡泡。

“你想要我现在就断气!”

“不,我要让你长命百岁,这样才能日日折磨你。”

李涵觉着李城疯了,疯的没头没脑。

就在御书房里的两人讨论着生死大事时,欧阳渊这边发出了第一波的攻击。

当初炒了王杨林家时,从他们家的地窖里搜出了许多炸药!本来以为潮湿的一塌糊涂的它们,派不上用场了。

哪知一个不小心丢进火堆的那个炸药,差点没把李城的耳朵给炸聋!

话说,这些炸药,王杨林是从哪里得来?

你们可以围攻皇宫,为何他们不可以包围丞相府?当然,他们是用炸药包围。

早已安排好的人手,早已挖好的地洞,即使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炸药的威力,当然,这只是下下之策毕竟丞相府的周围还住着一些民众。

如果没有把韩青炸上天,倒是惊扰了那些居民,他们的良心会不安的。

不安归不安,炸药还是要埋的。

而丞相府里此时发生了争执声,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有人想临阵退缩。

韩青双手负立,站在韩殃的面前,没有了在皇帝面前趾高气昂的架势,有的只是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殃儿,要不咱们收手吧?现在国泰民安,举国上下都津津乐道,我们为何还要造反呢?这样难道不好吗?”

韩殃一副“早知你会如此说”的表情,冷哼着,“爹,你就那么甘心给李家当一辈子的下人?”

“爹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也没什么下不下人了。”

人老了,胆识与谋略都不如年轻的时候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安安稳稳的颐养天年,而不是落下个与王杨林一样的下场,尸骨未寒。

想当初他把这个儿子赶出家门,到底还是错了的。

这几年在外面,他也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头,竟然学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功夫,带了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走到哪,身边都会跟着护卫。

唉,他终究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绝路。

“哼,我敬你,继续叫你一声爹,如若你再规劝我,那么,即使是父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身边跟着一个只会唉声叹气的人,还真是相当的煞风景。”

“殃儿……”

“你最没资格叫我。你可知当年我求了你多久,而你呢?居然不念及父子之情,把母亲逼上绝路,毅然地赶走了我,我的心是何种感受?”

“爹对不起你……”

“对不起?哈哈,爹啊,对不起似乎也晚了。我这几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可知?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无依无靠为了一些吃食去乞讨时,你又在哪里?你在丞相府里享清福!爹啊,你现在才来教训我,为时已晚。”

韩殃一边笑,一边说。那种笑容里,最多的却是哀伤与无奈。

他那时也就是喜欢男人而已,被人说成有辱门风,败坏伦理,可笑。

人跟人有什么区别?喜欢男人又有什么区别?莫不是说他喜欢男人就会变成怪物不成?呵呵,当真是自己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惹下了个永不泯灭的烙印。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想和那些人玩一场游戏罢了。

输了,大不了也就一个死字;赢了,只能说明那些人还太稚嫩,不能做他的对手。

稚嫩的人,还相当的不适宜做拥皇帝的宝座。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忽然想起李城来,那诱人的身姿躺在他的身下,竟然是如此撩人。

那夜让他逃脱,是他的运气,此番再擒住,便再也不会让他逃离。

没有什么比逮到个诱人的宠物还欢喜的事情了。

他倒要看看,男人与男人的情爱,有多深,亦有多真。

连男女之间都不能维持的事情,两个男人恐怕也不见得能做到吧。

当年的父亲与母亲的事情可是沥沥在目,那痛苦的哀嚎,幽怨的眼神,可怜的乞求,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挽留那一丝的情分而做出咄咄逼人的事情,他都记得。

白天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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