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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人对女同志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决不能像流氓一样骚扰,对吧?”沫儿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没有用,可她现在没辙了。
“女同志说的非常正确。”
沫儿紧握了一下拳头,目光认真地看着顾奕扬,“那你以后不许亲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不许再言语上调戏。”
“可一开始是你主动亲我的,要不是你主动亲我,让我体会到你和我亲吻之时的甜蜜,我也不会亲你。所以沫沫你这不许亲你的要求,似乎有点让我为难,我只能说我尽量。”
尽量创造机会亲亲。
要是连亲亲都没有,这柏拉图式的追妻计划,谁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完成?顾总深以为然。
“至于动手动脚什么的,我也没有动手动脚啊,上次沫沫你喝醉的时候,对我那才叫动手动脚呢,又是搂抱着我,又是拳打脚踢的,又是”
“停,”沫儿急急喝停他的话,怒瞪着他道:“上次我喝醉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咱们一笔抹去。”
顾奕扬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看着沫儿:“这似乎不太公平,沫沫你不记得了,要抹去很容易,可我记忆力那么好,你让我怎么抹去存在我脑海中的记忆?更何况那记忆还那么深刻。”
“... ...”沫儿说不出话来了,这交谈要怎么继续?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一点用处也没有。
“至于沫沫你说的言语上的调戏,其实我觉得还好,我也没怎么言语上调戏啊?我都没印象,沫沫你说吧,我什么时候言语上调戏你?怎么调戏你的。”
“你说要潜规则我,这还不是调戏?”沫儿要气疯了,活了二十多年,她从后来就没有这般气得抓狂的时候。
“咦,沫沫,不是你要潜规则我吗?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我要潜规则你?”顾奕扬疑惑地眨眼,很是不解。
“... ...”
顾奕扬不在意地摆摆手 ,不太在乎地开口:“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潜规则,你潜规则我和我潜规则你没多大的差别,这个问题没多大的意义,就不需要讨论了。”
“... ...”沫儿只能瞪着顾奕扬,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顾总,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的时候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在,就不信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她。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浪费唇舌。
“嗯,要走了吗?你吃饱了啊?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沫沫,还剩这么多没吃呢,是不是应该再多吃点?”
顾奕扬瞄了眼沫儿的肚子,有点后悔,应该让她在吃饱一点的,估计这丫头还没吃饱。
沫儿皮笑肉不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顾总是男人,既然还没吃完,为了不浪费,顾总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不浪费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
顾奕扬认同地点头,“沫沫说得挺有道理的,那就麻烦沫沫在等我一会,我先把这些东西吃完。”
谁要等他了?谁要等他了?他爱吃就自个儿吃,谁还要等他?沫儿心底咆哮,面上却一脸虚伪地笑着:“我还有事儿要忙的,就不等顾总你了,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语罢,拿起包包快速往门口走去。
顾奕扬勾唇一笑,起身追上,笑道:“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不会浪费的,小猪猪正等着吃的呢,咱们剩下的那些,小猪猪会帮忙解决的。我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既然和沫沫出来,肯定是要送沫沫回去的。”
沫儿也就懒得和他说话了,他要送就送吧,她算是了解透彻,这男人想要做的事情,就绝对没人能阻止得了。
反正她住哪儿,估计他也知道,还不如让他赶紧送自己回家,也好早点轰走他。
对于沫沫的顺从,顾总真心觉得非常的满意,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好好嘉奖一下给他出谋策划的追妻军师,看来厚脸皮死缠烂打这一招,也是挺好用的。
回到小区门口,沫儿就让顾奕扬停了车,不想再让他送她进去。
只是顾总说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怎能送女孩子只送到半路呢?于是,沫儿只好让他送到小区楼下,想着如果他敢说要跟她回家,她一定用高跟鞋狠狠地踹她几脚。
咱顾总是多有眼界力的人啊,底线是什么,他可是清楚得很,因此送沫儿到楼下之后,他就乖乖离开,沫儿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还真是心脏弱点都受不了。
太折腾人了!
“沫儿,”
顾奕扬的车子离开之后,沫儿缓缓放松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转身打算上楼。却看到杨毅礼从转交处走出来。
沫儿眉头一皱,比起顾奕扬,她更不想看到杨毅礼,特别是在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她更不想见他。
沫儿没有应他,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面走。
“沫儿,”杨毅礼却一把拉着她的手,喑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更加的清晰。沫儿知道,他要么是太累,要么就是睡眠严重不足。
可不管他怎么样,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沫儿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那个相恋了两年的男人,严重划过一抹伤痛,和他在一起的两年,他对她真的很好,正是因为他对她的好,才会让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会有微微的刺痛。
“杨毅礼,放手,别做得那么难看。”
沫儿的声音很低,也很冷,那低沉冷冽的声音震得杨毅礼的身子一僵,抓着沫儿的手却固执地没有放开。
“沫儿,和我谈谈好吗?”杨毅礼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灯光有些幽暗的路灯下,他的脸色很差,整个人很憔悴,那双温和的眼,此时只剩满满的疲惫、
沫儿心口微微疼着,这个男人并没有对她做很过分的事,就算他有什么不对,也只能说他性子太过优柔,尽管他们分手了,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好的。
“毅礼,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之间早已是过去式,你别再找我了。好好过日子吧!”
“沫儿,我后悔了,我错了,我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就算被逐出杨家,我也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沫儿,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放心,就算没有杨家,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杨毅礼紧紧地抓着沫儿的手,他后悔了,在结婚之前,他就后悔了,可是他没有勇气,当他看到她身边的位置,站着别的男人之时,他才知道,他爱她,他一直想要的人,也只有她。
他恨他当初的懦弱,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
“杨毅礼,你清醒一点,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不可能还像从前一样,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手。”
沫儿眉头微皱,他的手抓得她疼了。
“沫儿,可以的,我爱你,我一直爱的人只有你,我们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的,我们可以离开S市,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很幸福很幸福。沫儿,求求你,被放开我,求求你,继续爱我,好吗?”
看着眼前卑微祈求的男人,沫儿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当初在他家里的人逼迫他娶别的女人,逼迫他和自己分手的时候,他能够坚定地不放开她,她又如何会放弃他?
“毅礼,放手吧,你和我,没有可能。”她不可能和他继续下去,他和她之间的裂痕,一辈子也不可能修复,就算在一起,也只会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他。
“不,沫儿,我不放,沫儿,我爱你,一直爱的人只有你,”杨毅礼忽然一把拉过沫儿,紧紧地抱着她,低下头就想要吻上去。
沫儿手腕一扭,反手将他拉开,一个翻身,从他的怀里挣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杨毅礼,咱们好聚好散,你很明白我的性子,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在感情上同样如此。在你和我说分手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戏了。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也别再找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沫儿,你就这么绝情?一直以来我是怎么对你的?难道我这几年的付出,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不过是做错了一次,走错了一步,你就这么狠心地对我。”
“我很感谢你这两年对我的好,可在你提出分手,和别的女人结婚之后,我就不可能还会和你在一起。你要说我绝情,那我就绝情吧。”沫儿淡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过往的一切,她不是不记得,可那些,她已经决定淡忘,也已经开始淡忘。说她绝情也好,无情也罢,对于感情,她要的是从一而终,是坚定不移,只要经历一点风雨就会被摧垮的感情,她不要。
“沫儿,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吧?你勾搭上了幕副市长,所以你才会对我那样的绝情,你当初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家世?”
沫儿面色一僵,落在杨毅礼的眼中,却让他觉得他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她的心思,被他说中。
“杨毅礼,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很怀疑,这两年来,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也很怀疑,这两年来,我到底有多了解你?”
勾搭,他说,勾搭,她不知道,在他杨毅礼的心里,她席沫儿就那么下贱吗?
“难道你敢说不是吗?我结婚的那天,你刚好就出现在婚礼现场,还和幕副市长在一起,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不嫁进我杨家,你也有更好的选择。”
沫儿忽然觉得悲哀,她和他这两年的感情,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真的爱过她吗?
如果他爱她,为何连这样的信任也没有?
“你当你杨家门槛高,家大业大,根基宏厚,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你杨家就和小门小户没什么区别,你还真当你杨家有多了不起吗?嫁进你杨家,只会是悲哀的开始。”
冰寒冷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身旁传来,沫儿转过眼,愣愣地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只觉得所有的狼狈都呈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这是我和沫儿的事,不需要你插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那凌厉的双眼,冷冽的威严,让杨毅礼感觉到强大的压力,而他对杨家的不屑一顾,更是让杨毅礼怒火高涨。
顾奕扬走到沫儿身边,冷寒锐利的目光淡淡地扫了杨毅礼一眼,转过眼看着沫儿,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肆魅惑的冷嘲:“沫沫,要说你年幼无知,才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倒也没什么,谁年幼无知的时候没做过那么一两件蠢事?可你两年前也不小了,眼睛怎么就那么不好使,看上这么一个人?而且还耽搁了两年,我真怀疑你的脑子这两年来是不是生锈了。”
沫儿气绝,这丫的就不能再这个时候不惹她生气?说她眼睛不好使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她脑子生锈... ...
顾奕扬对他的漠视,让杨毅礼心里的火气更大,他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他身边的人哪个不奉承讨好他?何时有人敢对他这样漠视?
“沫儿,你要说勾搭姓幕的,也就罢了,那男人也不算差,可如果你勾搭的却是这样的男人,你?”
“唔”的一声闷哼,自杨毅礼的嘴里传出。
沫儿一愣,没想到顾奕扬竟然会动手打他。
“你敢打我?”杨毅礼捂着他的腹部,阴狠狠地看着顾奕扬,如果眼刀子可以剜人,顾奕扬估计早就被剜得体无完肤。
可惜眼刀子再厉害,也只是眼刀子,或许可以吓唬人,可绝对不可能杀人。
“果然是夫妻,女的被打了之后,也只会说这几个字,男的被打了也一样。沫沫,我说的没错吧,你的脑子真的生锈了,这样的男人,你怎么就白白浪费两年时间在他身上?”
顾奕扬凉凉笑着,对于杨毅礼阴冷的目光,他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眼中的冷傲不屑,毫不掩饰,他当初真不知道脑子咋回事,竟然以为沫沫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会幸福。
忽而那淡漠不屑的眸光一凛,身上的慵懒不屑漫不经心褪去,萦绕在他身上的,是嗜血的冰寒。
“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半个亵渎了沫沫的字,那我就不仅仅是给你一拳而已,就算打得你半年下不了床,也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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